和渣夫同归于尽后又双双重生了(220)+番外
沈嘉岁闻言,不免惊叹出声,真心实意地说道:“帝师他老人家当真是个在名利场里写诗的人呢。”
江浔闻言先是一怔,随即眉宇舒展,笑道:“岁岁此言当真贴切,老师听了一定也十分欢喜。”
眼看时辰不早了,二人默契地并肩朝外走去,临别前,沈嘉岁倒想起一事:
“对了阿浔,差点忘了问,你是如何对陆云铮说的?”
这些时日陆云铮虽偶尔回陆府,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在别院歇息,很显然他沉住了气,不曾早早和顾惜枝摊牌。
沈嘉岁很是好奇,江浔是如何稳住陆云铮的。
江浔闻言轻笑一声,故作神秘地说道:“我特意等到襄王爷被监禁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这才给陆云铮去了信,信上只写了四个字。”
“四个字?”
沈嘉岁一脸震惊。
江浔瞧见沈嘉岁瞪圆的眼睛,只觉很是新奇,却又到底不忍叫沈嘉岁久等,当下揭晓道:
“嗯,我同他说——待时而动。”
“待时而动?”
沈嘉岁只疑惑了一瞬,转瞬间便目露精光,冲江浔竖了个大拇指。
上次提醒陆云铮“顾女良医”之事,已是冒险之举,如今确实是多说多错。
一句“待时而动”表明一切仍在“襄王爷”掌握之中,旁人听了后,或许会心生怀疑。
但陆云铮重生而来,至与她同归于尽之时,最大的赢家就是襄王爷。
在陆云铮的认知中,前世那般运筹帷幄的襄王爷,怎么可能轻易就倒下呢?
所以说,有时候若不能善用“先知”,预知前情反而就成了束缚和枷锁。
再者,陆云铮如今还剩什么呢?
陆将军对他已然失望,顾惜枝又与他离了心,他早已众叛亲离。
这时候的陆云铮,也只能选择相信了。
思及此,沈嘉岁抬眸瞥了眼江浔,即便在周山已见识到了他的本事,此刻还是难免心生惊奇。
他自己立身正直,偏又能这样拿捏人心,大抵是有些天赋在身上的。
出了荆府后,江浔先是将沈嘉岁送回了定国将军府,而后回转大理寺。
——
表面风平浪静,内里暗潮汹涌的日子悄然划过。
半月后,瑞王赵怀朗再次造访崔府,此刻正坐在崔道元的书房中。
他身旁站着一人,正是花朝节后被授职正六品刑部主事的崔明珏。
这个品级已经是国子监荫监生初入朝为官时,所能触及的最高门槛了。
至于为何去的不是崔道元所在的吏部,而是掌管刑罚、狱讼的刑部,这其中有崔明珏自己的意愿,但更“巧合”的是,崔道元也允了。
于崔明珏,或许多多少少有和江浔较劲的意思。
要知晓,这刑部和大理寺的交集可不少。
“明珏,感觉如何?”赵怀朗偏头笑问道。
崔明珏摇了摇头,如实道:“诸人于我实在太过客气了。”
他入刑部这些时日,因众人知晓他的身份,便纷纷捧着他,连顶头上司都对他客客气气的。
可这......不是他所求。
赵怀朗闻言却不以为意,明珏是他亲表弟,这些礼待不都是应该的吗?
再者一个小小的主事之职,明珏不会待太久的。
“无碍,多学多看,明珏,你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赵怀朗抬手拍了拍崔明珏的肩膀,而后往椅背上一靠,蹙眉道:
“外公说有至关重要之事叫我过来,怎的又半天不见踪影呢?”
说到此处,崔明珏的面上也流露出了些许疑惑。
祖父做事向来谨慎,从前从未这般晚了还特地将表哥请来。
“说起来,祖父这几日似乎格外忙碌,这书房里幕僚来来往往的,瞧着是有急事。”
崔明珏这般说着,赵怀朗瞬间就坐直了。
“哦?”
他面上闪过兴味之色,恰在此时,门外有脚步声传来。
崔明珏立刻主动上前开了门,“祖父。”
崔道元轻点了头,入内后径直坐到了赵怀朗对面,开门见山道:
“朗儿,有突破了。”
赵怀朗闻言瞬间目露惊喜之色,压低了声音问道:“落在何处?”
崔道元嘴角轻扬,即便是历尽千帆的老狐狸了,这一刻也难得地喜形于色,低声道:
“定是朗儿你万万想不到的,正是那位德高望重、白璧无瑕的帝师——蔺晚亭!”
此言一出,赵怀朗与崔明珏齐齐色变,赵怀朗更是直言道:
“这些年深挖了这么久,都不曾揪出蔺老半点错来,何以.......”
江浔是蔺老一手带出来的,当年又是他让江浔去竞选太子伴读。
可以说,江浔之所以入了皇孙阵营,成为他们强有力的对手,少不了蔺老一步步的推波助澜。
这些年他们怎么可能想不到,从蔺老身上下功夫呢?
奈何蔺老其人不慕名利,又洁身自好,更是一辈子未曾婚娶,颇有些游戏人间的意思,比江浔还要无懈可击。
崔道元听闻此言,也不免感慨,“是啊,为了揪他这一条尾巴,老夫此番可动用了不少人手。”
“言归正传,这突破点正是要落在蔺晚亭他......终身不娶上!”
第173章 后妃与帝师
赵怀朗闻言就先敛起了眉头。
区区私事,且还是陈年旧事,可不足以撼动堂堂帝师。
崔道元瞧出了赵怀朗眉眼间的失望之色,不由意味深长地扬了扬唇,淡声道:
“蔺晚亭,扬州人士,生于小宦之家,世为书香门第。自幼颖慧若神,后历科举,乡试、会试、殿试皆脱颖,入仕而有能,声名显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