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说他喜欢我(70)+番外
利亚姆看到乐澄出来后,盯着她的脚,然后从行李箱里抽出了一双女士袜子,毛茸茸的分趾袜。
这个人出国只带了三套衣服,其中一套还是睡衣,她的袜子倒是拿了不少,还有她睡觉的抱枕。
乐澄头发还在滴水。
利亚姆弯腰把她抱到沙发上,慢慢地给她穿上袜子,然后抽出湿巾擦过手,又接过毛巾,轻柔地擦拭乐澄的头发。
明明是利亚姆常做的服务,她却有些心虚。
这是因为他生病了吗?
她觉得自己绝对是被那些花里胡哨的袜子迷惑了,有了不该有的迟疑和妥协。
但身体的惰性又战胜了理智,她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服务。
她辛辛苦苦带他去吃饭,去酒店,去医院,收点报酬也是不影响的吧。
等她的头发收拾得差不多,她利索地从利亚姆身上起来。
“我们现在有一个共识吧,那就是咱俩分手了。”
乐澄低头看着自己的袜子,脚趾灵活地起伏。
等了半天,利亚姆没说话,她抬头一眼,这家伙仰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演技十分拙劣,心机非常深沉。
锁骨的扣子不经意解开,睡衣下摆又随意卷上去,来个摄影师可以立刻拍一组家居写真。
她瞥了一眼,从卧室抽出一套被子盖在他身上。
利亚姆眼皮颤了下,还是没醒。
乐澄哼笑了下,本来客卧也收拾好了,但既然他非要这么着装,就睡在这里好了。
她关掉客厅的灯,睡自己的觉去了。
累死累活一天了。
利亚姆保持姿势一个小时后,才睁开眼睛。
他给自己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个时间差不多就是乐澄的忍耐极限了,然而她始终没出来再看他一眼。
躺倒在沙发上,腹部有种灼热的痛感,他也无心理会。
侧头看着桌子上那支被装进玻璃瓶的鲜花,他突然有了动力。
他好像还没有送过她鲜花呢。
虽然那支花看起来一般,花瓣边缘也有些干枯,叶片也并不鲜绿,花的气质很普通。
真想拔掉啊,刺眼。
借着月色,利亚姆看着自己手心的掌纹,三条线贯穿了掌心。
他还记得乐澄的食指在上面打圈儿,狡黠地笑着:“你的爱情线很长噢,那就要好好珍惜眼前人。”
他有用手戳了戳那条线,这里并不能决定他的爱情,真正的裁决者正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呼呼大睡。
利亚姆反思,他当时为什么没看看乐澄的掌心呢,现在也好有说辞,让她能宽容大量,回头看看。
他的胃隐隐发痛,但比之前要好上许多。
一想到这痛的代价,他就觉得痛得值得。
第39章
乐澄做了一晚上的梦,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小人得意,踩在父亲的肩膀上,让他看看自己的下场。有十八岁生日许愿的被母亲带走,在美国偏远农场里做农夫的辛酸。也有在民政局和利亚姆离婚,出现了关于卢米的抚养权的纠纷,因为还在卢米还不到两岁更依赖妈妈被而她心虚地带走。
梦中的场景不断转换,哪个都让她觉得十分棘手。
醒来后查看手表,发现睡觉的时候心率出现了三个顶点,睡得很不安稳,一觉醒来更累了。
她怨气满满地推开房门,利亚姆刚刚洗完澡出来,桌子上已经摆好早餐了。
他没有拖鞋,只能穿着袜子走。
走的每一步他都想叫人来给这里铺上地毯,想到乐澄也会这样,他就有一百种完善这里的需求。
乐澄向他招招手,利亚姆乖巧地跟进来了,发尾的水滴顺进了衣领。
她洗漱前,让利亚姆用自己的吹风机吹干头发。
牙刷塞到嘴里的时候,她看了一眼赖在这里的人,已经把插座插到旁边开始吹了,眼睛不敢看她。
乐澄懒得骂他了,和他一起去吃早餐。
由于原料十分有限,桌子上看起来琳琅满目,实际上大部分都是外卖。
她倒不介意,顺手拿起平板,看起视频来,和利亚姆没有交流。
利亚姆吃得不多,他胃好些了,但是以吃东西就会难受。
“你今天有什么计划吗?”他等乐澄说完,才问:“可以带我去医院吗?”
乐澄不相信一个一夜之间能熟练点外卖的人不能一个人去医院,但她的道德底线有时候太死板,让他一个人去看病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
“我昨晚早就预约了号。”她也许没意识到,自己脸上有种等着别人夸奖的神情。
利亚姆弯起嘴角,“你真聪明。”
乐澄撇嘴,“你在这里都要听我的,中国人都是我老乡,我发动起来,你可招架不住。”
利亚姆立刻拿出自己的护照和银行卡,塞到乐澄手里,颇有倒贴的嫌疑。
乐澄:“不要这样,我又不是黑中介,话又说回来,我的老乡人都很好,你也不要太害怕。”言下之意是不要太粘我。
利亚姆倒贴遭退回。
换衣服的时候,乐澄钻进房间里,等她换好衣服出来,利亚姆上半身赤裸着,一动不动。
虽然她看过他百分之九十的身体,但是隔了一段时间再看,还是对她有足够的视觉冲击。
“干嘛,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她凑过去,利亚姆突然转过来,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捉起她的手指着那一片方方正正的红色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