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竟是大小 姐(124)
声线很是古怪,像是有东西在他的腹部,代替他发出人语。
“好,做的得不错。”男人吐露的嗓音很是阴柔。外面跪着的下属静默垂头,一动不动的姿态宛如一个雕塑,等待着主人的下一步吩咐。
风呼呼转了一圈,不知过了多久,紧闭的房门打开。一直保持跪地姿态的下属眼前,映入来人身上殷红的裙摆。
其下是一双未着任何鞋袜的足,肤色有些过分的苍白,宛如盛开在阴湿角落的花儿,红色的花瓣里含着的是不见天日的白蕊。
凸起的一条条青筋,又带着不为世俗所容纳的欲气。
下属无波的瞳孔在上面停驻良久,喉咙无意识的吞咽了口唾液。
男人注意到他的动作,嘴里柔哼了一声,说道:“木一,你可看仔细,这两人是昏迷了?”
传来的信函有特意备注,这两人格外的谨慎,需慎重再慎重。
“门外一直候着人,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他走后,另一个同伴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门口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声响。
如果有动静,同伴一拉手中的红线,他便会得知。
男人闻言后未答,而是俯身拿掉了下属的面具,绿色的眼眸如一条阴冷的蛇,仔细的观摩着这张完美无瑕的面孔。
上面皮肤光滑,没有一丝红线割裂的痕迹。
是他这一年来,最好的作品。
不过——
男人脑海闪过那两张出色的面孔。
嘴角慢慢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脸上未消的余温又新添上,缕缕病态的潮红。
很快,他就又有新的作品了。
皇子和将军做成的木偶定会十分的好看、耐用。
他已经开始期待,这两个人的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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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船路,褚岁晚简直度日如年。
从她发现并遏制自己荒唐的行为后,对方也不知是做了什么梦。
竟开始无意识“吃”她的唇。
压在底下的手紧了又松,当她面红耳赤,忍不住想推开面前的青年时,外面响起了交谈的声音。
所用的语言,褚岁晚从未听人讲过。
倒像是她带领军队在密林过夜时,毒蛇缠绕树干,冲他们发出的蛇语。
听得很是诡异阴冷。
褚岁晚身体升腾的温度降下了些,她闭上眼睛,心里开始默念佛经。
现在她视线被遮挡,看不清门的位置。现在那里却传来交谈声,又未进来,说不定一开始门外就守着人。
而她四周除了木箱并没有其他迷晕的人,很大可能就是他们两个的身份,对方已知晓,或者就是冲他们来的。
所以才把他们单独关押。
不过,也不排除只绑了他们两个。
但奚云祉又主动喝下带有迷药的茶水,他身边的暗卫又没有现身,想必应是想看看
对方在搞什么名堂。
就是……太折磨了。
褚岁晚又睁开眼睛,视线掠过自己正在被啃咬的红唇,来到上方褐色的船板。
真的。
接下来,不知过了几天,仓库的木门拉开,久违的光亮洒在里面交叠的身体,少年纤浓的睫毛微颤,紧接着她感觉身体一轻,压在胸腔的重物移开。
可没等她悄悄松口气,又被人扛着上了背。
褚岁晚:……
摇摇晃晃了一段路后,她的背部砸落在一块木板上。
于此同时,旁边扔下一个混着白梅香的身体,刚见不久的光亮慢慢从眼皮褪却。
片刻后,黑暗中睁开一双黑亮的眼眸。
褚岁晚先是把奚云祉歪倒的身体扶正,而后从箱面的缝隙看出去。
缝隙虽小,也可看到一些轮廓。
如果没猜错,这里便是双木城。就是不知这个装着他们的木箱会被运送到哪里。
褚岁晚眸光微微闪烁,屏住呼吸仔细倾听外面的动静。
耳中除了熙攘的人声,后方和前面好像都有细弱的,车轮压过地面的声音。
莫非这是一列车队?
但这么多木箱,周围的百姓就不会好奇起疑是何物吗?
少年身体往后倾,手指搭在屈起的膝盖商,慢慢敲打着思索的节奏。
要么就是那些人事先有借口,百姓习以为常。
要么就是知晓,却视而不见。
前者还好办,后者就——
她正思忖着,突然。
车轮不知压到什么,木箱晃动了一下。身体刚扶稳,大腿就搭上了一个脑袋。
本来靠在箱面的奚云祉,现在安静的睡在她怀中。
四面从木箱洒进的阳光,如雾般给他的五官渡上一层金光,绝艳又出尘,好看得令人移不开眼。
褚岁晚的目光缓慢落下。
从眉毛,到眼睛。
顺着高挺的鼻梁往下。
形状姣好,绯色薄透。
在她看过的医书中,一篇讲解人体的章节里,曾有小字注解。
称此为吻唇。
顾名思义,因为这种唇形,最适合来表达男女情意。
褚岁晚的眼神落在上面。
目光久久无法移开。
脑海自发勾勒起那舔舐咬合的脸热画面。
不透一丝光亮的仓库,雪润白袍混着朱红的衣摆,发丝缠绕不分你我,清冷的梅香从对方的衣襟源源不断传出。
好闻得让她忘了处地,颤抖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