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竟是大小 姐(130)
戏过了吧。
褚岁晚停下脚步,侧头看了他一眼,暗含威胁。
青年像是看不到褚岁晚的暗示那般,只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抬起漂亮修长的手,放到褚岁晚面前。
前面的面具人停下脚步,双眸直勾勾的看着两人。
褚岁晚眉心突了突,在两方的视线“威压”下,把手轻轻的放在青年的掌心。
几乎是一落下,宽厚的掌心立马收缩裹紧,把纤长白嫩的手指牢牢的藏在里面,不留一丝缝隙。
他的手明明很凉,但肌肤相贴的那刻,碰到的地方却像火烧那般,热了起来。
连着心里也泛起了一阵酥麻的异样。
褚岁晚垂下眸,掩下眸间氤氲的雾气。
而主动提议的某人,温热在手,软软糯糯的,他甚至不敢加力一分,只是小心翼翼地拢着。
即使触碰着她的肌肤,正如同渴望春雨的幼苗,在叫嚣着想要触碰更多。
但他依旧隐忍不动分毫,僵硬着身体、警戒的提紧心神,像是呵护珍宝一般,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宝藏。
带着温意的风,将二人衣摆吹叠在一起,一红一白,明明天差地别,各不相让,却又莫名的相配。
发丝飘扬交融,连周围诡异森冷的建筑,都弥漫上一层旎旖,若是眼尖,还能瞧见那两双掩藏在发间的耳朵。
正悄然的蔓延上薄红。
过了一会,面具人领着两人来到一间房屋,随后他便像是大户人家精心训练过的奴仆,朝着他们弯腰行礼告退。
“二位好生歇息,奴就不打扰了。”
褚岁晚亦是颔首回礼。面具人眼球微动,对着少年开口道:“若是公子有需要,可在门口喊一声奴的名字,奴不久便到。”
“奴叫木一。”
“好,多谢小兄弟。”褚岁晚含笑道。
等他的衣角消失不见,房门打开又关上,褚岁晚立马把手从对方掌里抽出,来到一旁的茶桌坐下,倒了杯茶想润一下喉咙的干痒。
不料,茶杯刚抬到嘴边,就被人拿下。
“殿下。”她淡淡提醒道。
奚云祉没应,把茶喝了一口,细细感受了一番,这才拿起另一个空杯,给褚岁晚重新倒了一杯推到她面前,道:“茶没毒,可以喝。”
闻言,褚岁晚更沉默了,静静的打量了青年片刻,才说起心里的困惑。
“殿下,还能尝出毒?”
奚云祉摩挲着杯壁的动作一顿,掀起眼眸悠悠地看着她,“尝得多,也就熟能生巧了。”
语调很慵
懒,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他和褚岁晚对视的时间很短,轻飘飘的宛如一片羽毛拂过,蜻蜓点水,了无痕迹。
但那残留的痒意、泛起的波澜,足够让她看到这双染着笑意下的眼眸,藏在深处的底色。
是悲伤。
亦是自嘲。
褚岁晚鲜少有感到无力的时候,可这一刻,不管说什么安慰的话,她都觉得是那般的苍白无力。
安静的声音在耳边慢慢放大,静到她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宛如走马观花般在脑海一一浮现。
因为他能尝出毒,所以那时在渡船上,他才把茶杯都放在自己的那边。而尝出毒后,他想要顺势看看背后之人的真面目,可他却连着她那杯都喝了。
他把她,当成最大的底牌。
这不是褚岁晚在自谦,她确实有这个能力,如若要逃生,她自己一个人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她清醒着,才能预防意外的突发。
但也正如上面所想,她自己走,完全没有问题。
他把逃生的机会,给了自己。
他完全可以让她也喝下那杯下了料的茶。
片刻后,褚岁晚抬眸,认真的看着青年,一字一句的道:“殿下,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发生。”
语气郑重地像是在宣誓。
嗒——
转动的茶杯忽然不稳的跌倒在一旁,泄出的水渍浸湿了青色的桌布。
奚云抬起低垂的头,笼罩在阴影里的面孔重新落下了光线,照亮的褐眸犹如一颗携夹着风的石子掉入湖里,泛起的层层涟漪。
划开了萦绕在湖面名为笑的雾,露出了底下柔软的水,也汇聚起浓郁的情愫。
她总是那么真诚。
认真。
不管对事,还是对人。
青年轻笑了一声,脸上重新挂上无害的笑容。
他说:“那我便先谢过都督了,你可不许反悔。”
不信佛的他突然想去拜拜佛。
因为他拐到了一个善良又厉害的小菩萨。
褚岁晚也不忸怩,爽快的笑着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感性完了,也该说正事了。
“我去寻人的时候,没有看到青枫和那个小乞丐。”
青枫她猜测,可能是奚云祉另有安排,可这小乞丐,难不成是关去另一间房了。
奚云祉懒懒的道:“青枫嘛,估计被青云救走了,至于那个小乞丐,问上一问就知道了。”
刚好趁这个机会,试探一下。
问上一问?
褚岁晚眨了眨眼,脑海回想起方才面具人的话。
他说,有需要就喊他的名字。
第65章 此刻,她就是那个大暖炉。……
也不知这些面具人是通过什么途径觅声,褚岁晚在门口喊了一声,不出半刻钟,真的有一个面具人出现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