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竟是大小 姐(132)
“我要出去。”
“我不想呆在这里。”
褚岁晚眼神一怔,还来不及细想,就被小乞丐反拉着出去。
门口这边,奚云祉余光看到小乞丐的动作,眉头几乎不可察的皱了一下,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嗓音娓娓如溪水的对呆站一旁的面具人道:
“我和他还缺个服侍的人,这小乞丐听话懂事,再合适不过了,还望小兄弟跟我师傅说一声。”
他对木二拱手弯了弯腰。
面具人的视线在青年身上凝视几秒,也对他行了一礼,这次嗓音没有了方才的不满,还多了几分诡异的欢快,“公子放心,祝二位玩的开心。”
撂下这一句前不搭后脚的话,他便转身,渐渐消失在廊道。
这就放心他们自己回去了?褚岁晚出来瞧见此幕,神色有些不明所以,看向在场人,他却只耸耸肩,摊开手,嘴角勾着无辜的笑意。
褚岁晚难耐的深呼吸一口气,努力维持脸上温和的神色,看向出门口就放开她衣袖,躲在她身后的小乞丐。
“不知小兄弟可方便,告之姓名?”
总不能每次都喊小乞丐吧。
乞丐也能有名字的吗?
他默了一瞬,声音略微沙哑的说:“公子如若不介意,可以叫我白槿。”
“白槿。”褚岁晚柔声咬字重复道,下颚微抬,神色像是在思索。
廊外的霞光倾泄,少年纤细的身形被笼罩在一层暖色之中,乌黑的眼瞳似被水冲刷过,眼神过于璀璨,也认真的不像话。
像是在细细品味字的意蕴。
片刻后,少年冲对方笑了一下,道:“朝开暮落,槿花烂漫。”
“真好听。”
白槿瞳孔微缩,忽然移开目光,别扭的道:“多谢公子,这不过是胡乱取的名字,让公子见笑了。”
木槿,花中最贱,白色木槿更甚。
褚岁晚纠正他:“这话不妥,给你取名字的人,定是经过苦思冥想许久,才为你取槿之一字。”
“木槿虽花期短暂,可每一次的凋谢,都是为了下一次能更灿烂的开放。海水有潮起潮落,人有低潮纷扰,对方定是希望你,不管何时,都能向阳而望,很温柔的名字,就如同……”
说到这,她略微停顿,闪着笑意的眼眸对上他重新移回来的视线。
“你的眼睛一样,温怜慈润。”
“咳。”
忽然,旁边响起一声咳嗽声,打破他们视线的相交。
两人寻声望去,只见青年手握成拳,无辜一笑。白槿思绪唤回,闪烁的眸光又恢复无寂。
褚岁晚则是想起先前握手的冰凉,上前关切的问了一句,“殿下,身体可有不适?”
这已迈入夏暑,着凉应不太可能才对。
但她没想到的是,刚靠近,对方的身体就倒在了她的身上。因身高的差入,她的脸颊被迫埋进青年的胸膛,清冷的白梅香强势侵占了她的鼻腔。
愈闻,褚岁晚愈失神。
而“病人”长手圈住她的肩膀,歪头低声的在她耳畔说道:“都督,我头有点晕。”
嗓音沉如泠泠雪水融化,本就蛊惑温柔的声线,此刻还加着几分虚弱,让她无端想到春日里拂过湖面的杨柳枝。
即使知道对方可能是装的,心尖还是不可避免的,升起一点点的酥麻之意。
“臣扶殿下回房。”
褚岁晚红着耳尖,揽过青年劲瘦的腰肢,任由他把身子贴在她身上,两人就这样黏合搀扶走在廊道。
跟在他们身后被忽视得彻底的白槿,略微抽搐了下嘴角,有些无语的看着前方的背影。
刚刚还生龙活虎的,搁这装什么。
他再凝视了青年几秒,垂在身侧的手倏忽一动。
奚云祉步伐一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那里的症状正和褚岁晚先前在房中,描述的别无二致。
“神医说,控蛊之人不可离之十步,而蛊一旦触发,心口就会微微发热。虽然你吃的药丸可以使蛊沉睡,避免被人控制,但蛊发时,该起的症状一个都不会少。”
褚岁晚正想询问他为何停下,但刚转过头,脖颈骤然攥上一双手。
第66章 他掩在发间的耳尖红的滴血。……
奚云祉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注入了沸水,滚烫灼烧的同时,每条筋络宛如有无数蚁虫在啃食。
泛起的瘙痒让他止不住面色发红,下意识的把身弯成曲折的弓。下颌抵在少年的肩上,失控的发出一声又一声低吟,单手还攥着少年白皙纤细的脖颈。
指尖触手可及的嫩滑肌肤。
摸上去,有种难言的舒适。
褚岁晚猜到奚云祉应该是蛊发了。
但不知为何,蛊发的是他,她却也被摄住心魂。
青年柔软的唇瓣不经意地蹭过肌肤,呼吸氤氲出带着白梅香的湿润丝丝缕缕喷洒而下,升起的酥麻感让褚岁晚身体都在止不住颤抖。
脆弱的脖颈虽被握住,但对方没有用多大力道,所以她并没有感到威胁。
然要命的是,对方那贴在颈动脉的拇指,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
他每动一下,她的身体就颤一分。
她的身体何时变得这么敏·感了?
正当两人鼻息交错时,这一幕落在白槿眼中,却变成另一种画面。
白衣青年因为失控,用力紧紧抓住少年的脖子,由于力道过于大,手上的青筋凸成一条条小青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