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竟是大小 姐(187)
褚岁晚弯着眉,慢慢俯低身,踩在许坤胸口的脚逐步加力,直到对方呼吸不过来,她才停止力道。
“放心,黄泉路上,你们父子会作伴的。”
就是因为有这些自以为是的男人存在,女子才会吃那么多本不该吃的苦。
杀意渐渐布满黑眸,褚岁晚面无表情踩在许坤的命脉,手腕却在这个时候,被一只大手握住,熟悉的白梅香钻入鼻尖。
“别脏了自己的手。”
“晚晚。”
同时,耳边传来青年轻声的呼唤。
褚岁晚力道一松,眸色清明几分,这时,她听到对方继续道:“这等杂碎,让他这么轻易的死,太便宜他了。”
他说话的嗓音压的很低,但说这话时,眼睛却一直注视着许坤,里头含着的笑意,莫名让许坤遍体生寒,恐惧攥住喉咙。
与那个少年给他的感觉截然不同。
这是一种宛如被毒蛇盯上的胆寒。
如果落入对方手里,死亡怕已是最轻。想到这里,许坤忍住疼痛,趁褚岁晚力道松懈,慌措的从地上爬起。
然转身,就对上一张白胖的面庞。
许坤露出笑颜,刚要告状,两个衙役从孤竹翊身后走出,不由分说扣住他的肩膀。在他叫唤那瞬,其中一个衙役眼疾手快的,往他嘴里塞入一团口布。
孤竹翊吩咐道:“带走,关入大牢。”
看到这一幕,南音对南初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大理寺卿,做事就是周全,对付这种人,就该由地方专人来。
南初对南音稍稍颔首,而后走到孤竹翊身边,“此案怕是事端多,兄长审理时,要小心。”
除去担心,南初还担忧另一件事。
孤竹翊拍了拍他的肩膀,斩钉截铁的道:“初弟放心,我会秉公处理。”
说着,孤竹翊看了许坤一眼,铁面无私的道:“我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触犯法令的人。”
到了第二日,还未重新报名牡丹宴,心里在摇摆不定的姑娘们,被另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力。
破旧的县衙久违迎来大堂受审,此时公廨被围得水泄不通,众人交头接耳,指着里面对峙的两帮人,你一句我一句议论起来。
“这可是许家,那个大豪族,县令这案真的能审吗?”
“大豪族怎么了,天子犯法还与民同罪,许家这小儿子把意欢那丫头欺负成这样,该罚,还要重重的罚。”
这时,一个长的尖嘴猴腮的男人“哼”了一声,抱着臂恶毒的道:“这难道不是她自愿的吗?在台上搔首弄姿的,不就是想要男人。”
“现在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不知廉耻。”
男人说话的声音不小,里面的意欢听到,本就垂下的头,低的更为厉害。
单薄的肩膀止不住的抖动,心里想要逃离的欲望愈发强烈。
一旁的褚岁晚上前几步,不动神色遮住外面看来的目光,紧接弯下腰,把意欢的下巴轻轻托起。
黑眸噙着笑,看着她认真的道:“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不用怕。”
“也不用担心,你不是一个人。”
说完,褚岁晚用指腹拭去意欢眼角溢出的泪水。动作很温柔,温柔到意欢宛如在做梦。
梦里面,还在的爹娘,也是这般轻声哄她,告诉她不要害怕,有爹娘在呢。
意欢扬起唇,对周围投来担心目光的人,一一回以笑颜,随即朝褚岁晚重重的点点头。
上方的孤竹翊环视一周,接着拍响惊堂木,厉声朝下面跪着的许坤问道:“许坤,你可知罪!”
许坤双手带着镣铐,跪在地上依旧吊儿啷当,闻言也只是一脸无所谓的,看着台上的判官,笑嘻嘻的道:“县令大人,我都没有罪,何来知罪呢?”
一旁的许家族长施加压力:“孤竹县令,做事可要三思后行啊。”
他咬重“思”一字,意思不言而喻,旁听的南初蹙起眉,孤竹翊没有辜负他的期待,当作听不见,对着许坤就是一喝。
“大胆许坤,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
孤竹煕站在人群中,见此眼睛仰慕满溢,身边的桑意如,也是笑意盎然。
许坤掏了掏耳朵,不为所动,“县令大人这话可就有失偏颇了,您说的那几个人证都是意欢的熟人,谁知道是不是串通,想要污蔑本少爷。”
“至于您说的物证,我不过是和,买身于我家的丫鬟意欢玩的小游戏罢了,都是情趣,哪能当真呢。”
意欢彻底站不住,上前扯住许坤的肩膀,“你胡说!我不是你的丫鬟,更没有买身于你!”
“贱婢,快放开我儿子!”许家族长走上来,想把意欢弄开,但还没有碰到意欢,就被灰眸少女一脚踢开。
乌鸢护在意欢面前,冷冷道:“这就是一族之长的涵养吗?”
许家族
长气得面色发红,还未向乌鸢发难,她面前就站过来一个男子。男子不苟言笑,强大的气势惹得许家族长,眼里下意识就闪过害怕。
但从怀里掏出卖身契,许家族长又恢复自以为的威严,“孤竹县令,这就是此女的卖身契,还不快快放开我儿。”
不料,手中的契纸,却被白衣青年径直取走。
奚云祉轻飘飘扫了一眼内容,便在众目之下,把卖身契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