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竟是大小 姐(195)
双子蛊是南疆皇室用于控制族人的特有手段。历代女皇的继承人,会从小选出培养,而培养的第一步,便是在太女体内,植入双子蛊的母蛊王,母蛊王可以控制所有双子蛊,且指令高于所有双子蛊的其余母蛊。
而南疆人在出生,便会植入双子蛊,但不管是子蛊,还是母蛊,都不得背叛和伤害母蛊王,由此也就形成一张庞大的控制网,用来维系皇权。
因此双子蛊只有皇室的直系血脉才可拥有,但要使用,只有得到皇位继承人的允许,才可以对其族人使用。
至于想解蛊,那是不可能。连中蛊人死亡的身体,都会成为母蛊王的养料。
褚岁晚知道此问,无疑在挑战皇权,可那又如何,不管双子蛊的作用如何,那都是针对本国人,与她的国家没有任何关系。
南疆也曾在各国立下条约,永不会除本国之外的人,使用双子蛊。
“女皇陛下,怕不是明知故问,我国早已发来密函,告知您缘由。”褚岁晚嗓音含着笑,黑眸却锐利无比。
奚云祉在她身旁,姿态很是松弛,也未言语,气势却不容小觑,一白一红的两道身影,背后犹如有千军万马。
明明是君臣关系,倒是像反过来,还看出一种融洽。女皇不动声色打量,心下一阵稀奇,不过她的困惑没有作假,“朕从未收到过贵国信函。”
褚岁晚和奚云祉二人互看一眼,紧接着褚岁晚向对方说起事情经过。过了一会,女皇听完,面色发沉,有种风雨欲来的压
迫。
她做出承诺:“还请贵国放心,此事朕会给一个交待。”
待褚岁晚提出告退,女皇爽快准允,没走几步,身后又响起女皇的声音。
只听女皇放轻语气,嘴唇动了动,话到嘴边,她又害怕起来,但还是近乎恳求的问道:“小……姑娘的父亲,如今在何处?”
语气藏着自己都没发现的希翼。
南音步伐一顿,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回禀女皇陛下——”
她咬重音:“民女全名杨南溪,全家人于今年岁旦,葬身于火海。”
话落,她不再停留,大步往前走,沈顾跟着她,快速离殿。而褚岁晚全当没听见二人对话,和奚云祉也双双离开。
大殿恢复寂静,得到答案的女皇,脚步一踉跄,下一秒径直瘫倒在地,眼泪终是忍不住,汹涌夺框而出。
当初分别的真相,这么多年固执要等的答案,在这一刻,似乎像羽毛一般,轻飘飘吹走。
人都已经没了,她还能再恨什么。
突然,女皇捂嘴咳嗽起来,颇有种要把心肺咳出来的错觉,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不断回响在空旷的大殿。
在殿外一直候着的末雨蔓脸色大变,顾不上规矩,快步进去,接过女皇握在手里来不及打开的药瓶,倒出药丸喂女皇服下。
过了一会,女皇慢慢摊开手心,上面鲜艳的血迹,刺眼极了。
末雨蔓着急道:“真是一群庸医!属下这就去加大人手把神医找来。”
女皇拉住她,摇了摇白色的药瓶,笑着道:“吃了阿兄的药,我已经好多了。”
只是话落,在下属看不到的角落,女皇眼中划过一抹自嘲。
另一边,回到落脚的驿站没多久,褚岁晚几人被从皇宫来的华丽车架,接到一处宁静幽美的府邸。
一行穿着南疆宫装服饰的女子分成两批,想要把南音和褚岁晚几人,引去不同的院落住下,经南音冷脸坚持,为首侍女终是把几人全部领到主院。
此处似乎已经空寂多年,四处都静悄悄的,风吹脚步,清晰入耳。但周围摆置却很整洁,院中没有枯枝败叶,家具没有灰尘,连门槛都擦的发亮。
褚岁晚从进府,到现在一路走来,目过之处,皆是这番干净的画面。
从皇宫出来,再到这里,不过短短两刻钟,想要一个面积不小的府邸,没有一丝灰尘,这根本做不到。
除非是每天都有人打扫。
南音抬眼望向侍女推开的房门,蓦地冷不丁问了一句:“这是哪里?”
侍女恭敬回道:“回姑娘,此处是您父亲……陛下曾经住的府邸。”自知言辞有失,侍女很快改口,尽量用了一个符合事实的回答。
南音抿了抿唇,没有在意侍女前后不同的话语,只道:“你们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伺候。”
“这……”侍女为难起来,一旁的褚岁晚温和道:“你们且安心回去吧,我们会照顾好的。”
侍女应声退下,出府后急匆匆赶赴皇宫。里面奚云祉眸光环顾四周,扫过摆放的物件,又看了眼四处隐下的气息。
随后他一撂衣摆,慵懒坐在一张黄木椅上,冲沉默的南音欠欠的道:“看来你和你父亲挺像的嘛,喜欢的都一样。”
南音瞪了他一眼,第一次没有回怼,不发一言进入房间,又关上房门。
褚岁晚睨了幸灾乐祸的某人一眼,“殿下这嘴,一如既往稳定发挥。”说着,她看向屋外,感叹道:“这几日,看来有得热闹了。”
“殿下可要收敛一点,别让郡主再伤心了。”
奚云祉挑起一边眉峰,对褚岁晚的话不可置否,他意味深长的说:“这可由不得她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