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竟是大小 姐(2)
但谁曾想,就是这位没人看的起的病弱少年,仅两个月,便夺回被乌古占领的燕云十三州里面的六州,现在
每每回想,李广都忍不住被褚岁晚用兵如神折服。
褚岁晚并不清楚她副将此时的心里活动,她提着映月剑,轻拉缰绳,抬腿一跨,利索的上了马,高声喝道:“出发!夺回云州!”
“是!”三千士兵却喊出了十万大军的气势。
褚岁晚轻勾嘴角,身下的战马如同闪电一般,“嗖”的一声冲了出去,墨色的长发随风飘扬,穿着银白盔甲的背影其实并不强壮,甚是说的上是瘦弱。
但却让人感到异常的强大。
这一刻,跟在她身后的士兵,心里都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只知道,他们的心脏跳动的很快,跳动的很激烈。
但他们并没有感到害怕和恐惧。
而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安心。
夜色愈发浓郁,而云州里的知州府却是灯火通明,阿勒斯正坐在首位,提着酒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口齿生香。
他拍了拍肚子,咂嘴道:“云州的女儿香,果然名不虚传,没想到你们孱弱胆怯的大凉人,还有这酿酒的好本事,也不全是废物!”
阿勒斯大笑了一声,粗犷的笑声震的人耳膜都生疼。在底下坐着的云州官员皆缩着身,不敢言一语,但心中无一不是在咒骂,还勇士,他们看也就是个大字不识的土包子。
不知陛下新封的将军什么时候可以打来云州,好让这些蛮人滚回家去。
此时驻扎在外的乌古兵亦是载歌载舞,其中有个乌古兵还忧心了一下,“大凉那个晏清将军真的不会来吗?”
他可是听说其他几个州的乌古兵全被这个人赶跑了,但他的疑问很快便被同伴打消。
“那大凉人如此胆怯,怎么可能还会来,定是听到我们将军的名号害怕了。”
阿勒斯是乌古国有名的悍将,曾被赐“乌古第一勇士”的称号。
殊不知,他们口中胆怯的大凉人,早已经悄悄的靠近他们身后,咔嚓一声,头骨断裂的声音。
一身黑衣的褚岁晚接住即将落地的乌古兵,然后轻放在地。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
处在篝火中心扬扬自得的乌古兵,丝毫没有意识到,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少,一晚上的浓酒下肚,喝的还是云州醇厚极烈的女儿香,即使是喝酒如水的乌古人,依旧抵挡不住被烈酒蒙住的视线,脑袋昏沉起来。
“咦,我怎么看到大凉人了”,一个乌古兵晃了晃脑袋。
李广白净的娃娃脸笑眯眯的,直接就是双手握住他的脑袋,又是咔嚓一声,还沉浸在幻想的乌古兵彻底离开人世。
夜色寒凉,忽然点点细雨洒落大地,风夹杂着寒意,冷冷的吹熄了些营帐附近的火把,而在外驻军时,雨天总是不招士兵们喜爱,何况今晚他们还喝了酒,这些乌古兵们瞬间涌上了些许困意。
但处在雨中的大凉士兵却是精神的很,眼睛跟恶狼扑食一样,亮的惊人,手中武器寒光一闪,“咚咚”人头落地。
等营地之中,终于有乌古兵意识到有敌袭的时候,一大波乌古兵早已被悄无声息的解决。
“有敌袭!”
“快去禀报将军!”
“大凉人来了!”
卯时,号角声响彻了云州内外,浅眠的百姓纷纷惊醒,但眼里却无惊慌,激动的神色充斥着每一个人的脸上。
府中还在饮酒作乐的阿勒斯,立马丢开怀里用强硬手段抓来的女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沉着一张脸走了出去,但止不住脑袋昏沉,脚步很是虚浮。
这时,一身酒气的巡逻兵也踉跄着脚步进来禀报。
“将军,大凉人……来了。”
“一群废物!”
阿勒斯怒目圆睁,拔出腰间的长刀,一挥。
巡逻兵人头落地。
做完这一番动作之后,他沉着一张脸走了出去,然止不住脑袋昏沉,脚步很是虚浮。
此时天色微微转亮,四周都是混乱之声。
然占据上风的却不是这些长的人高马大的乌古人,而是被乌古人嫌弃瘦弱胆怯的大凉人。
踉跄着脚步走到城墙之上的阿勒斯看到这一幕,脸上的表情狰狞了起来,眼里闪过惊慌的神色,但很快又被主人压下,他怒喊道:“乌古的勇士们,给我杀光这些大凉人!”
可烈酒上脸的乌古兵,早已士气外泄,还未等拿起手中的大刀御敌,自己的脑袋便分家出走。
雨不知何时,悄然的停下,远处的天边浮现一抹金色的霞光。
两军交战,蹄声四起,厮杀交织。
为首的是个身披银白盔甲的少年郎,眉目飞扬,容颜秀丽,手持银色长剑,像是要把长空斩破,剑之所处,热血喷洒,瘦弱的身躯仿佛蕴含着极大的力量,无半分畏惧,唇角笑容肆意之余,竟也从容不迫。
仿若闲庭散步,游刃有余。
少年后面仅跟着三千士兵不到,相比乌古的三万士兵,可谓算得上是凄惨,但就是这三千不到的士兵,在马背少年的带领下,却跑出了万人的气势。
本就摇摇欲坠的乌古人,更是被打的弃甲曳兵。
“杀!”
“夺回云州!”
少年举起染血的长剑,黑眸跃动着锐利的光芒,身后跟随的士兵纷纷响召,一个个都杀红了眼,但脸上皆无疲惫之色。
直到城门撞破,乌古的赤色军旗倒下,大凉的黑旗扬起,这一场激战以大凉人碾压般的胜利结束。
不远处,乌古大将阿勒斯蹑手蹑脚的从云州的侧门弃兵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