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竟是大小 姐(219)
看来京城发生了不少她不知道的事,她得回去问问父亲了解情况。
只是没想到,府里此时,多了一名不速之客。
褚岁晚跟着管家,来到府里的练武场,便看到她的父亲,亲昵地帮白衣青年纠正握剑的动作。
“早闻伯父剑术登峰造极,有剑仙之称,今日有幸得剑仙指点,予美死而无憾。奚云祉抱剑俯身,态度郑重,语气满是钦佩和仰慕,哪有往日的散漫肆意。
褚岁晚抽了抽嘴角。
此人又打得什么注意。
点头哈腰,十足的谄媚样,她都快不认识他了。
褚聿桉拍拍他的肩膀,开怀大笑。
“你这话就过重了,不过我爱听。”听到下人来报三皇子来时,褚聿桉是惊讶的,知晓几分来人的意图,答话滴水不漏间,目光还带着审视。
但没想到,对方完全没有传言半点所言的阴晴不定,残暴狠戾,反而谦逊有礼,两人聊得十分合拍。
以至于聊到剑术,褚聿桉二话不说就领了他去练武场。
试问谁不喜欢一个,满眼都是仰慕自己的小辈。
褚聿桉听不出对方,丝毫因他断臂的惋惜,自始自终都只是赞赏。
除去皇室的身份,青年的长相不错,礼数周到,剑术比他阿晚差一点,但足够不拖后腿,可以起保护作用。
最重要的是,阿晚不讨厌。
想此,褚聿桉看青年的目光愈发满意。
褚岁晚忍不住,刚想开口打破两人越发离谱的走向,兄长温润的嗓音自耳边响起。
“他还算够格。”
很突然的一句。
够什么格,褚岁晚见鬼似的回视兄长。褚符叙捏了捏妹妹的鼻子,惆怅的道:“阿兄从小藏到大的宝物,就要被别人抢走了,真是不舍得。”
听到这里,褚岁晚还有什么不懂,谁说她要和某人成亲的,简直就是在毁她清誉。
褚岁晚气笑了,提起剑径直走过去。
“三殿下好兴致,不如与臣切磋一番?”
奚云祉话被迫中止,垂眸,看着面前横在眼前的手,指骨纤长皙白,此时握着剑,筋脉浅布。
淡淡的青色,像是藤架上欲熟的青提,诱着人,去想咬破入口的味道。
舌尖划过泛痒的齿根,青年抬头勾唇,如春花烂漫,褚岁晚眸色恍惚几瞬,就听对方言。
“还请都督赐教。”
褚岁晚回以一笑:“自然。”
一旁的父子俩面面相觑,随即不发一言走到边上,静待这场比赛。
一刻钟后,褚岁晚收回剑,呼出一口浊气,畅意的问道对面同样大汗淋漓的青年:“怎么样,服不服?”
奚云祉喘着气,没有第一时间应话,他把凌霄剑放回剑鞘,指骨摸了摸额头的热汗,注视她的眸色潋滟得像是吹皱的春水。
“都督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予美心服口服。”他张开红润的唇,由衷地回道。
他说话时,褚岁晚视线看着滴滴汗珠顺着脸颊划过青年的下颚线,打湿了修长冷白的脖颈,滚动的凸起凝着水光,摇摇欲坠,动的人心痒痒。
褚岁晚忽略心里那点涟漪,扭过头,下出逐客令。
“时候不早了,殿下请回吧。”
休想用美貌蛊惑她。
奚云祉见好就收,拱手一一告别,颀长的背影踏在落日的余晖,褚岁晚看着,竟在他身上,感到几缕无端的寂寥。
她抿了抿唇,不再想他。
在用过晚饭,又洗漱一番,她和兄长相伴去到父亲的书房,详细问起最近几月京城发生的变故。
她对战乌古所领的龙虎军,发生在她离京后的下月。
起因是京中有间画铺,出售了一幅褚岁晚当将军时的画像,并在上面附写大凉守护神几个字。
百姓们纷纷抢购,替换掉家中长年挂的始皇画像。
自大凉开朝以来,始皇的英勇事迹一直在民间流传。帝王得民心,这是好事,故默许画铺将始皇的形象塑造成守护神,让百姓买回家中信奉。
但换成旁人,意义就不同了。
于是,言官上书,检举魏国公府包藏祸心。
也有言官替魏国公府说好话,下场是触犯帝怒,降职罚俸。
褚聿桉意识到不对,就让朝中交好的官员都上书,用不同的罪名去骂魏国公府,场面一度闹得很厉害,最后以左相提议保留都督职位,收回兵权,散去兵马而结束。
这也正合褚聿桉的意,之前他就和女儿商量过龙虎军这个烫手山芋的应对之法。
最好的办法就是丢掉,日后把选兵的权力握在手中。
大凉和霖霪国迟早有一战。
到时候重新操练军队,只是时间问题。
第二件事,就是二皇子解除禁足一事。
澧县突发山洪,二皇子请民前去,戴罪立功,仁宣帝顺理成章解了他的终身禁足。
听到这里,褚岁晚说起今天街道所见之事。褚聿桉看向长子,后者颔首温和地向妹妹解惑:“佛骨宴会将近,诸国不少人慕名而来,京中及临县客栈都住满了人。”
“人太多了,客栈住不下,渐渐也就出现茅房马厩值千金的商闻。”
褚岁晚:“所以一些地商就趁机起价,定高地价,还营造不买就没有的假象,利用恐慌,被迫让百姓买房。”
褚符叙摸摸妹妹的头:“阿晚真聪明。”
“百姓能吃饱就不错了,现在赚点小钱全给搭进去,得是多黑的心肠,才会干出这样的事。”褚岁晚握紧拳头,忿忿不平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