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竟是大小 姐(224)
大凉虽没有明令禁止女子作商贩之事,但人言可畏,在历代男子掌外,女子管家的传统下,多年来街市买卖无一不是男子。
褚岁晚也隐晦的问了问冯悦,原来是在一月前,京城新颁布了律法,鼓励女子走出家门,从商作贩,凡是有利国家之事皆可。
不过范围只在京城,地方还并未推行,若有显著效果,明年开春,将下布各级。
女子们一听到这个消息,都铆足了劲,大展身手,有些甚至去报名了明年的春考,冯悦说那天礼部那帮老头气得脸都红了,大喊不符礼制,死活不肯写下报名的女子姓名。
还是那位年轻的侍郎,一把抢过名册,二话不说就写下了她们的名字,最后还把一群老头怼得,有几个直接气晕了过去。
不愧是和某人玩在一起的人,嘴上功夫真的了得。
褚岁晚每每联想到这个画面,就觉得好笑,不过下刻,她笑意微敛,脚步兜进一个小巷。
在转弯处,她侧身贴在墙上,小心翼翼抽去充当腰带的软剑。
这是她阿兄新给她买的饰品,既可以当腰带,又可以抚直当利刃,按下表面镶嵌的宝石,还会射出暗器。
可还没等她有动作,后方就传来几道血肉划破的声音。
褚岁晚讶异的走出转角,就看到白衣翩翩的青年,笑着抹掉了其中一个人的脖子。
鲜艳的血液喷溅在他眼下,似书中描写只在彼岸开放的曼殊沙华,有种令人胆寒的昳丽。
“几只臭虫而已,可别脏了我晚晚的手。”奚云祉漫不经心的拭去皮肤上的血液,然在掀起眼皮时,神情却僵硬起来。
他的晚晚就站在那里,不知看了多久。
第112章 前天不是才亲过?
“晚晚……”青年抿了抿唇,像是为了掩盖什么似的,他慢慢垂下头,悄悄的抬起袖子,试图抹去某些痕迹。
这会倒是没有洁癖了?褚岁晚看得又好笑又有点无奈,不就是解决几个小尾巴,她还会骂他不成。
她走过去,拿出放在胸前的帕子,按下奚云祉的手,往他脸上的血迹抹去。
奚云祉愣了几瞬,窃喜的同时,伸手阻止她:“脏,我自己来就好。”
褚岁晚没理会他,强硬的把帕子朝下按,动作带着几丝气,帕子沾上血时,力道又变得轻柔。
“帕子就是拿来用的,不用它就没有价值了。”褚岁晚满意的瞧着这张干净的面庞,对上他无措的视线,她叹了口气,想起之前在南疆给他又不用的帕子,身体退后一步,好整以暇的问道:
“我之前给你的帕子,哪去了?”
原本想着调侃一下,殊不知,青年闻言,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咬着下唇,微微扭过头,抗拒道:“这可是你给我的,哪能要回去。”
褚岁晚眨眨眼,忽然灵光一闪,孤疑的道:“你不会拿我的帕子,干了什么吧?”
奚云祉深深的看向她,眼神湿漉漉的,没有说话。
轰——
他他他,怎么可以这样。
褚岁晚想到了某些画面,脸颊染上瑰丽的霞色,恼怒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也就错过了青年脸上变幻的神情。
他贪婪的一寸寸在脑海勾勒方才少女的五官,泛红的眼尾,朦胧的眼珠,湿润的嘴角,现在落她那一节没有任何痕迹的玉脂颈,眼神晦暗起来,凸起的喉结难耐地滑动着。
好想咬。
犬牙传来巨大的渴望。
青年呼吸沉重起来,颧骨浮起深浅不一的潮红。
褚岁晚走到一半,突然感觉后颈有些凉,她忽略不计,回头望了望还徒留在原地的青年,还是喊了一声。
“不走吗?”
也不知此人是不是去哪里进修过,把她一家人都哄的服服帖帖
,出门前,娘亲还嘱咐她晚上喊他来吃饭。
“晚晚,要带我回家吗?”
他位置处于暗角,褚岁晚又走远了几步,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他微微勾起嘴角,颜色艳丽,还闪着晶莹的亮光。
悦耳的嗓音听着很低沉,仿佛在无声的邀请着什么。
褚岁晚心猛地一跳,立刻打断他的话,用正经的语气挽回危险旖旎的气氛。
“吃晚饭,走不走?”
“不吃,我就先走了。”褚岁晚落下这一句,就迈开步伐,径直往前走,看似不在意对方的回答,耳朵却支楞着,仔细听后面的动静。
等到响起一声“好”字。
她步伐才加快起来,没有如方才那般慢吞吞。
两人一前一后,兜小路,静悄悄的走偏门回到魏国公府。
暗巷的尸体,在主子离去,隐卫现身,把几具一刀封喉的尸体,悄无声息的吊在了乌古大使居住的院落。
不多时,几个酒气熏天的大汉,借着昏暗的灯火,看到了腾在半空,死不瞑目的血脸,大腿内扣,大嗓子震得惊飞园林休憩的鸟儿。
褚岁晚接过奚云祉递来的茶水,水波微微晃荡。但两人都没有在意,一个递,一个拿,皆是下意识的举动,默契得仿佛做过千万回。
旁边的三人瞧见,心照不宣的互看一眼,眼中都有欣慰的笑意。
相互都有心意,男方又懂得照顾,这样晚晚就不会受到委屈了。
与父母不同,褚符叙看着妹妹碗里,都是妹婿夹的菜,欣慰之余,他心里还有几缕吃味。
“晚晚,吃块土芝。”褚符叙细心的挑掉上面的葱花,把煮得软烂适中的芋艿放到妹妹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