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竟是大小 姐(234)
但他没有再进一步,只是含着她的下唇,额头抵了过来,一双浅褐色的眼眸定定地望着她。
眼神很深邃,在里面,她看到了很多情绪。
他是不是……
知道了。
褚岁晚眼睫颤动,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你……”这一动,唇就不受控制的,把他的嘴唇吞陷进口腔,津液止不住分泌,很快把两人的唇色都刷上一层水膜。
这个时候,有一滴滚烫的液体碎在了上面。
咸咸的。
这是眼泪。
意识到这一点,褚岁晚心口一跳,有些猝不及防,她想分开两人贴合的唇,去抹掉青年脸上的泪水。
奚云祉不依,混着泪水,一下一下的亲着褚岁晚。
“晚晚,我好伤心。”
“需要晚晚的亲亲,才可以好。”
那个时候,他居然不在晚晚身边。
晚晚该有多难过。
几乎是没有缘由的话,褚岁晚不知为何,突然生出一股想哭的冲动,就像是被他的眼泪感染,以为过去了的伤痛,又一次撕开伪装,清晰地摆在两人面前。
“幼稚鬼。”褚岁晚哽咽的道,视线渐渐模糊起来,手却勾住他的脖颈,主动地亲上他凑过来的唇。
回应的动作,瞬间便将奚云祉点燃,他卷起她的舌尖,凶狠纠缠含嘬。
这个吻,炙热而浓烈,几乎要把褚岁晚吞没。
“你不能参与进来。”她掐着空隙,气喘吁吁的说了这句话,眼角洇红,神色却有着近乎执拗的认真。
她知道他,能听懂。
奚云祉没有回话,只把褚岁晚抱得越来越紧,发丝黏在一起,诉说着主人满溢的情意。
街道午后的阳光悠悠扬扬,洒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不似冬季的温度,热得一个行人二话不说就脱下身上的棉衣。
“今年的冬天,怎么时冷时热的。”他对朋友抱怨道。
朋友拍了拍他的肩膀,调笑道:“这天就跟人的心情一样,谁也说不准,下一秒是快乐还是难过。”
男子点点头,暗暗思忖明天要不要换上薄的外衣。
可到明日,天又冷了下来。
一众跟着仁宣帝身后的大臣,有几个趁着身边同僚不注意,悄悄搓了搓手掌,心里恨上了提议出来微服私访的言官。
这想看看新政令有没有效果,看最后的结果不就好了。
就非得大冬天出来看民意。
百官之手的右相摸着胡子,左看看,右看看,耳朵听着户部尚书邀功的话,倒是第一次没有哼鼻子。
这确实是一件功劳,但又不是他想出来的,这老头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右相又悄咪咪看向斜后方的少年郎,不骄不躁,越看越满意。
陛下怎么就把这个人才给去户部了。
想到这里,右相心情不好起来,睨了一眼旁边的左相,他得好好想想,该怎么把这个人才抢来给那个臭小子。
褚岁晚把众人变换的神色收入眼中,目光望向前方,嘴角扬起的弧度意味不明起来。
不多时,他们走到一处茶楼门前,走的口干舌燥的大臣们纷纷提议进去喝口茶水。
此时,在二楼靠窗位置,正无聊盯着行人发呆的连欣,忽然拉住秦知雨的袖子,“雨姐姐,你快看!”
秦知雨顺着她的目光跃下,眉心一蹙,连欣看到她的神色,把嘴里的话憋了回去,心里忍不住为好友叹了一口气。
同时,她眉眼隐隐悲切起来。
难道她们,就只剩下联姻的作用了吗?
连欣低下头,脑海突然闪过一张肆意的漂亮面孔,她真的值得吗?
少女迷茫起来。
这时,走进茶楼的众人,被小二热情的引到了二楼的包厢,位置恰好就在两人的旁边。
秦知雨敛眉,澄亮的茶水隐隐倒映她的面容。
知书达理,大家闺秀。
这是她十几年来,一成不变的夸赞。
另一侧,仁宣帝夸起褚岁晚:“爱卿,这回你可是立了大功,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出来,朕都会满足你。”
褚岁晚起身行礼:“臣唯一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哦?”仁宣帝兴致冲冲地问道。
少年抬起眸,黑润明亮。
“河清海晏,时和岁丰,国泰民安。这便是臣想要的,陛下已经实现了臣的心愿。”
仁宣帝一连说了几个“好”字,连舟见状,很有眼色的道:“陛下眼光真是独到啊,发现了褚侍郎这样一个人才。”
“聿桉的孩子,自然是聪明的。”仁宣帝慈爱的看着褚岁晚。
褚岁晚低眉:“多谢陛下夸赞。”
这个时候,外面蓦地传来一阵吵闹声,隐隐约约的“房子”“银子”等敏感字眼传来,让一帮大臣的脸色都变了变。
这刚刚才夸着,现在就来打脸,是不是有点太巧了。
仁宣帝眯了眯眼睛,来福瞬间意会,扶起帝王朝外走去。帝王都起身了,大臣们自然不敢坐着,自发跟在对方身后。
有人悄悄看向处于风暴中心的褚岁晚,见她始终镇定自若,不由心惊。
然在前面的仁宣帝却是停下了脚步,沉默的看着某个方向,不明所以的众人顺着帝王的视线望去。
是对面的包厢,此时包厢的门开着一条缝,大小正好让人看见里头面对门坐
的人。
左相眉心一跳,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