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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后嫁给了皇帝(33)

作者:洲见 阅读记录

梁太后也跟着问道:“皇帝的意思是,我们还是继续去行宫,不返回京城了?”谁知道这路上还会不会有刺客呢?梁太后此时去行宫的兴致已经没多少了。

萧元炽抬了抬眼说:“若母后担心,朕也可派人护送母后回京。”

梁太后语塞。这种情形之下她怎可独自回京?萧元炽这是在说什么混账话!

一旁的沈太后揉了揉眉心,沈南则见陛下不打算再解释,无奈上前安抚梁太后:“太后娘娘,此去行宫路程已大半,继续去行宫是最佳的选择。那些刺客不过是些余孽宵小不成气候,娘娘不必过于担心。”

若是这等小刺杀便让这浩荡的队伍调转回京城,那不仅滋长余孽的气焰,甚至远在藩地的藩王们也都会看笑话。

梁太后还想说点什么,张嬷嬷拉了拉她。

沈太后听了沈南则的话,思索了一番也想到了关键,她对萧元炽点了点头,“那便听皇帝安排罢。”

梁太后脸色不太好,萧元炽又让她在沈氏面前失了颜面。她拉住瑞王的手,语气生硬:“禹儿受到了惊吓,今日便和我一起。”

这回萧元炽倒没阻拦。

待两宫太后离去,周围的女眷们都在侍从的安排下各自回散了。

留下来的沈南则神色凝重低声说:“陛下,臣查看了几具刺客的尸体,虽后背都纹刺着白莲教的标记,可那身手和牙齿里藏着的毒囊更像是蓄养的死士。

萧元炽笑了笑,“不过才冒了个头,还不急……”

突然他停下话语,看向一侧。有一道轻轻的脚步声在靠近,是温眠。她不曾与其他女眷一起退下去休息,反而在不远处踌躇。

“温夫人怎么不曾下去歇息?”萧元炽问道。

他前不久才动了剑,此时眼睛刺痛,视物模糊,看不清楚温眠神色,只觉得气氛怪异,隔了会儿才听到温眠低声说:“……无事,民妇……”

沈南则也看了过去,撞见一双含泪的双眼,那位温夫人看他的眼神异常复杂,似是近乡情怯,又有无限悲切期盼,让人莫名的心悸,似乎能被那种情绪感染。

他以前从未见过这温夫人,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萧元炽骤然出声:“自远,你先回沈太后那边,容后再议。”

沈南则压下疑惑,拱手道:“是,陛下。”

萧元炽侧身而立,朝那边走了几步:“温夫人,可是有话要说?”

这句话像是把还在梦里的温眠惊醒了。

她望着已远去的背影,来不及失望,又感到一种隐隐的压迫,无措地看向近在眼前的陛下,抿了抿唇,心慌地回道:“民妇还未谢陛下先前的救命之恩。”

瑞王虽然当众说是她救了他,可是没有陛下出手,她根本没有命站在这里,太后娘娘的赏赐她受之有愧。

萧元炽听着她因哭过比平时更软和的声音,“是么?温夫人受了惊吓,还是早些回去休息罢。”

温眠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她朝陛下又行了一礼,便抱紧沅沅和贺姑姑离开了。

萧元炽在她离开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沈南则离开的方向。

——

温眠回到马车上,整个人都快虚脱了,脑袋也昏昏胀胀的,有种自己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层里的感觉,做梦一样。

温眠把沅沅放到垫好的软褥子里,神色似悲似喜,对贺姑姑说:“姑姑,我好似在做梦。”

贺姑姑有些好笑,她拿着帕子替温眠擦了擦脸上沾着的血渍,“夫人是被封了女官太高兴了吗?有了品级,抬了身份,往后姑娘再嫁人便有底气了。欣太嫔若是知道定也为姑娘高兴的!”

温眠接过贺姑姑手里的帕子替自己擦拭,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掌心,早被指甲掐的遍布红色月牙印记。

没感觉到疼,也确定不是梦。

可是,可是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相像的人呢?那个人是不是她的夫君?若真是夫君的话,他看向她的眼神为何又是那么陌生?

如果不是夫君,他到底是谁?

这时有人敲了敲车窗,小声地说:“温夫人,汪公公让小的送了些热水过来,这即刻就要启程了,您先将就用用。”

贺姑姑正愁干帕子擦不干净血渍,在这紧要时刻热水不易弄到,送来的正是时候。

温眠打开车窗见到是眼熟的小公公,便道:“多谢公公跑一趟,请帮我谢谢汪公公。”

那小公公咧嘴一笑,不好意思地回道:“夫人客气了。”说完便将热水递给贺姑姑,然后急着回去复命了。

贺姑姑将帕子打湿,拧干后细细地帮温眠擦拭,又拿出梳子出来帮她重新梳发。

温眠垂眼看着自己的手,她知道自己不该问,可她忍不住。

“姑姑,你知道跟陛下说话的大人是谁吗?”温眠的声音小而隐忍。

贺姑姑梳发的手顿了顿,“夫人问的是沈太后的侄子沈世子吗?”

贺姑姑只当温眠是好奇,“沈世子出身于齐国公府,又是状元郎,如今在翰林院任职,前途不可限量呢。”

温眠心想,原来他的身份如此显赫啊。

既然如此,他就不可能是在江南行商的夫君。

可怎么会那么像?

——

夜沉如墨,浩荡的队伍重新启程,坐在马车里的沈南则毫无睡意,把手中的书搁在桌案上。

今夜发生太多事情,他的心有些静不下来。

喝下一杯冷茶,他从怀中拿出来那本手札。

当初收拾行李时曾犹豫要不要将这手札带上,当他放到柜子里时,心里总惦记,最终还是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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