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帝姬不要跑(174)
这女君冷冷说完,却对于珏宁已死,且他的骸骨没有半点伤情的意味,她或许该庆幸叶莲被下了合欢咒,如今神力失灵,否则此刻她不会还能在里头好好说话。
叶莲忍着眼中的愤过,不觉两手拳头握得深沉,她却如何也没想到,与珏宁多年不见,再次听闻却是得知了他身死余骨,已经与自己再无相见之日的事实。
且自明炾和这女君之话听了,叶莲更隐约觉察珏宁当年之死,或许并非自然,而是有人所为,当下更叫叶莲心里怒火气盛。
她一时有踹门而入的冲动,却只好深深忍住。
因比起眼前两人,叶莲更想知道他们口中君上到底是谁!
却可惜不及明炾再接着道什么之时,一道风刃却毫无征兆地打向叶莲脖颈处,叶莲方觉不好想躲时,可惜已经太迟,肉体上的疼痛当下传来,叶莲不及反应已经倒进了一人怀里,只是觉得昏迷之前似闻到一丝冷香,像及了幽宁君。
叶莲心里不禁冷笑,真是防前不防后,还是栽了个大根头。
只是珏宁之仇,叶莲定是要追查到底的。
但不久之后,本该是真正新郎的妖王却反而不见了。
至少叶莲被下了法术盖下喜盖时,低头看着身前人那身赤红的喜服,知道这人并非明炾。
说来好笑,叶莲因被不知情时下了合欢咒,且神力失灵,如今却又叫人耍上一番受君令,于是像了傀儡一般,叫众女妖伺候着行尽各种婚事上的礼仪和前戏。
这所谓受君令,说来名字虽雅,术法却胡闹。只因此术法乃当初众贪玩的仙君饮酒时想出来的玩意儿,谁要输了酒令就要受罚,这罚由赢的人任意说,却不准那受罚的拒绝。
因有些仙君实在戏耍胡闹,说的罚却尽是令人丢尽脸的玩法,故而为保受罚的人没有躲避的可能,方有了受君令的出现。
此术一下,甭管你多不情愿,即败了就需服输,便是再丢脸的惩罚,由下术者的令君下令,便如听话的小儿子一样说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原是玩闹的小术法,寻常仙君都能轻易得解,便是不解也超不过半个时辰的作用,可怜如今叶莲偏先没了神力,更可怜他却不知道那当日觉得可怜的人原来心思如此这般,直叫人惊诧当下。
于是被迫当新娘的叶莲,听着那声尖锐喊道一拜高堂,看着手里执着的红布头,瞥了眼身边男子的喜色衣摆,觉得有些生无可恋。
这跪还是不跪,成了叶莲最纠结的问题,怎奈好像如今,她却没有选择的权利了。
第157章 新婚洞房
因为受君令的原因,叶莲实实在在地与新郎官拜了个齐齐全全,三叩三伏,礼成之后就是送入洞房。
周身竟是喧闹喜笑的众妖君,叶莲便安安静静被一人拉着向中间走,不少妖君正起哄跟着说要闹洞房。
盖头下的叶莲不禁眼角一抖,又似觉牵着自己走的男子竟然低低一笑,那清俊好听的声音难得带有丝和气的温雅,只道:“不可,莫扰我夫妻新夜。”
他一言出,叶莲只觉脑袋嗡嗡响,不觉心里还有一丝颤动,实不知这人如此混蛋,这夫妻之称道得没有半分心虚,怎奈叶莲如今如傀儡一样,根本无法阻止这荒唐经过。
只听得殿堂众妖君怯怯私笑,都道:“王上好急心,却护王妃护得紧,即是如此,我等君卿自是奉王上之令,乖乖吃喜酒,把夜留给王妃王上独处就罢。”
这一声声“王上”叫得谄媚动人,真心诚意,叶莲不禁以为莫非此众人竟不知此人并非明炾?想来他定是做了法术,兴许眼下是化了明炾的长相蒙骗众妖。
奈何这群妖君被喜庆冲昏了头脑,竟谁也没有察觉异样,欢天喜地送妖王王妃到了新房外后,果真食言没有再闹洞房就返回大殿吃喜酒去了。
叶莲只觉周身嘻闹逐渐远去,她却还被这假新郎牵着往屋里走,只觉屋内暖香迷人,温意缠绵,突然安静下来的氛围堪称绝好,叶莲被牵到一袭摆满红烛喜酒的桌边坐下,只听那清俊的声音方又道:“该先喝交杯酒方揭盖头。”
他且站在叶莲身侧没有坐下,叶莲只见的他下身喜服红艳,身段风流,便见一只骨节分明且修长,极是好看的手递了一个金杯盏过来,意思十分明显,便是要叶莲接过。
叶莲愁苦万分,她自是极不想接受的,怎奈她如今身不由己,手却是已经自己动了起来接了酒杯,递自己盖头下细看,清酒荡漾,甜香醉人,在然后已经一饮而尽,只觉喉间微微辛辣,这酒却是极猛。
放下杯子之时,他亦也将酒尽空杯放到桌上,便又已经急不可耐地牵起叶莲来到红榻之上坐下便要掀起盖头,却不知为何伸来的手动作一顿,竟又走开,半响后只见他又回来,只道:“我晓得你早已猜出我并非明炾。”
叶莲倒不意外他先说明白,毕竟待盖头一挑,大家明明白白一看就知是谁。
“不过我料想你猜得不够剔透。”他却又道,
这一话却要叶莲莫名奇怪了,心道莫非他还要自己猜出他面具下的真容来?那岂不为难她叶莲。
却不料这人究竟是在打什么注意,只因他接下来便就小心翼翼得揭起了叶莲的盖头,那动作却极是缓慢,不知为何忒生一股令人焦急的心情,叶莲只见眼前越发往上看清的身影,不觉怪他玩闹,却不料待盖头终于将将离了眼眸,叶莲眼看就要看清他之时,一条红纱却突兀地蒙在他眼前。
叶莲怔住,更有些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