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太子的贵客。
“许多福怎么就成太子了?”刘戗低声,“你们之前知道吗?”
几人齐刷刷摇头。
刘戗挠头,“你们说会不会是同名字长得像啊。”
几人看向刘戗目光跟看傻瓜一样。刘戗:……顺手揪着王元孙,好哥们的搭着王元孙的肩膀,“你说。”
“我说,圣旨已出,咱们还是别背后议论太子了。”
刘戗:“你太谨慎了,许——大胖小子才不是这样的人。”
“也不能说王元孙谨慎,其实理应如此。”周全出声实话实说,“以前多福是我们朋友,他现在可是太子。”
刘戗咕哝:早知道昨天就多叫几句大胖小子了。
几人到了仙居殿后,公公们引到各自位置,不过刘戗屁股粘不住座位,实际上严怀津几个也憋坏了,刚落座没多久,大家目光找到彼此,立即扎堆聚在一起聊天,意外的王元孙也过去了。
“你们看到高彬了吗?”
“谁?”李昂问。
周全想了下,“你说高大人家的长子,怎么了?”
刘戗可兴奋了,“昨个我们三个去赎人,对,你们还不知道。”
严怀津、李昂、周全一听,话里有故事,当即是齐刷刷看过去很洗耳恭听。刘戗放低了声说:“我们跟高彬对上了,你们刚没人看见,册封圣旨出了后,高彬脑门都嗑红了。”
“我看见了。”王元孙说。
刘戗痛快,继续跟其他三人说:“咱们散了要走,高彬溜了真快,他不会出宫回府了吧?”
李昂说:“不会吧。”
“今日都进来了,要是再出去,被发现的话告一个大不敬,罪名更重。”周全说。御史台那些罪状,为了避开,他爹天天挂在嘴边,大不敬啊、衣衫不整不敬圣上等等。
严怀津则问:“昨日你们和高彬起冲突了?许多福没事吧。”
“没事,放心。”刘戗道。
王元孙在旁边三两句补了内容,“我们去了后,太子为了帮戏班解决高家麻烦,主动引火等高彬前来,说了两句,高彬气不过放了狠话说两日后要会一会,先走了。”
“他就带了几个人,手里也没家伙,我们十多人腰上都是刀,高彬要是敢上来,打就打。”刘戗说。
王元孙:“打不了,今日就是万寿,高彬也怕。”
“我们可不怕,我们有许——太子。”刘戗硬生生改口。
要是许多福见了,肯定得说刘娇娇比他还会狐假虎威呢。
三人听明白了,李昂、周全也有些热血沸腾,“早知道昨日就跟你们去了。”、“是啊是啊。”
然后几人齐刷刷目光寻找高彬,李昂看到了他表哥还有表弟,平时最看不上他,之前还几次三番跟许多福呛声,如今眼巴巴又有些讨好想过来同他说话。
李昂:……
唉。
“我先过去一趟。”
李昂走了过去,被表兄表弟围在中间,两人一言一语把话说明白了,“弟弟,咱们到底是一家人你帮帮我们吧。”、“我们俩想跟太子告罪,过去都是我们不好,你能不能到时候帮我们说说话?”、“求求你了。”
“太子心胸很宽厚,不会同你们计较的,放心吧。”李昂说。
“真的?”、“那我们就放心了。”、“我之前就说了,多福咳咳太子宽宏大量,一般不和人计较,都是仲子恺田文贺先挑起矛头的。”、“对对对。”
又是一通马屁话。
李昂心想,许多福还没来,你们要拍等人来再拍吧。
然后太子到——
刘戗也终于在角落找到了脑门红一片的高彬,还没上前说什么呢,太子先到了,于是众人迎太子。
许多福:嘻嘻嘻孤来了!
“诸位请起,坐吧。”许多福终于找到了对他氛围的场合,决定留在这儿吃席,跟王伴伴说:“孤坐这儿跟大家一起用膳。”
王圆圆喏,请太子上正位落座。
宫里设宴,正位座位都是空的。
许多福过去时,跟几个小伙伴眨眼睛,刘戗一看,顿时欣喜起来:大胖小子还是大胖小子。
等坐定。
许多福:“各位都坐,接着奏乐接着舞。”
殿内又有管弦丝竹声,很是优雅。
众人坐定,许多福扫了一圈,没看见高彬,就问:“高彬在哪?”
按座位排序,高彬得坐在前头,结果从角落最尾抖抖索索出来了,出来后就跪地请安求饶。
殿内氛围顿时不对。
李昂两位表哥表弟也紧张起来,李昂刚才还说太子殿下很宽厚不计较,这是不计较吗?高彬那么大年纪了,一看就不是他们同学,都不知道有什么过节,结果一进来坐定先找高彬算账了。
他俩可咋办啊!战战兢兢.jpg
李昂:……许多福真的很和善,真的。
许多福坐在上头,说:“昨日你说两日后要找孤好好会一会孤,现如今不用两日,孤主动找上你了,你想怎么会?”
高彬跪在中间磕头告饶。
“臣无状,冲撞了殿下。”
王圆圆站出来,呵斥:“你身上有何官职,胆敢自称‘臣’?高家就没教过你规矩吗?”
高彬忙改口:“小人有罪,昨日不知是太子殿下驾到,冲撞了殿下,小人知错了,求太子殿下绕小人一次。”
满殿静悄悄的,曾经说过许多福的同学这会都内省,升起惧意。
“你昨日不知孤的身份,孤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只是你仗势欺人,强卖强卖,还放出话:若是不卖,走不出盛都。孤不知道,盛都何时高家说的算了?”许多福把话挑明,虽然他现在也仗势欺人,但高彬该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