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起来吧。”许多福摆摆手。
刘戗是高兴站起来,去拉王元孙胳膊,“我正好无聊,跟着许多福在屋子里跑圈圈,你来了可太好了,你刀呢?”
“你院子门口守着金吾卫,收了。”王元孙说,看了眼殿下,殿下还在椅子上坐着慢慢喝茶,补充:“金吾卫大哥们说了,要是我们要用,一会差人传话,给我送到练武场。”
刘戗闻言点点头,“对了,许多福现在可不一样了,他是殿下。”
许多福:……
搞得像是才知道他是太子一样,刘戗这个猪。
不过说实在话,他有时候也有点不适应,嘿嘿,还要多多适应殿下身份。
“走吧咱们去练武场玩。”刘戗说,跟外头小厮叫人传话到院子门口金吾卫那儿,送王元孙的刀。
王元孙没动,看太子,“刘戗,还要请示殿下。”
刘戗迟疑,刘戗上前,刘戗请示太子,“殿下,咱们走吧去玩吧,待在屋子里好无聊,你不觉得无聊吗?”
“还算乖,给你个面子。”许多福起身,“走吧。我喊上小凌官一起过去。”
刘府现在就他和刘戗,现在多了个王元孙,没有其他小伙伴其实很无聊的,刘戗爱玩的和他玩的不一样,平时看比试身手看一会可以,看一整天那不行,今天也是没办法。
明天到李昂家好好玩!
几人到了练武场,金吾卫送了王元孙的大刀外,还寸步不离守在殿下身后,许多福坐在椅子上,身边是王伴伴,另一边是小凌官,小凌官手里捧着点心匣子还有一些零嘴。
许多福见状说:“你放桌子上。”
小凌官将东西放在一旁桌子上。
练武场上王元孙捧着刀,刘戗手执长枪,不过没动,而是说:“先等等,我问问许——殿下去。”
“殿下,凌官来不来啊?”
许多福听闻便说:“那你俩先别打,教教他基本的。”
小凌官又紧张又有些害怕,他怕自己做不好,这是殿下给他的机会。许多福看出来了,说:“怕就去做,做不好了,再换别的做,总有你能做好的。”
这还没试呢,不能先怯。
“小人知道了。”小凌官便上前。他身上穿的是林正给的衣服,灰扑扑的寻常百姓穿的夹层袄,窄袖子,裤腿窄,圆领袍子领口翻开一角,袍子长度到膝盖以上。
干活打斗都很方便。
就是小凌官长得好,头发乌黑皮肤又白,整张脸有着夷族人的硬挺又融合了南方女子的柔和秀美,外加被戏班培养长大,行走几步,即便是正常走路,单从背影看也很赏心悦目的漂亮。
若不是许多福救下,小凌官后半生都是凄楚,辗转他人之手。
许多福看小凌官背影,只有发呆沉思,他还在想:取个什么名字呢?
不由想到阿爹的谐音梗取名大法。
许许许许……
“许你一生,风雪是你咳咳,唱岔了。”许多福收回他的破梗。
练武场,刘戗跟小凌官说什么,许多福坐不住,也跑过去玩,主要是大家在练武场,他坐硬板凳怪没意思的,而且容易跑神想有的没的。
到了后,王元孙又给他见礼,许多福摆手,“别多礼了。”
“怎么样?”他问刘戗。
刘戗说:“我才教呢,先来一套基本拳法热热身?”
“行啊,我也学学。”许多福吃了一早上嘴没停,现在有点没胃口,他怕一会午饭吃不了多少,现在活动活动。扭头跟凌官说:“咱俩一起学,我也没打过拳。”
刘戗作证:“确实,刚捶我那两拳没什么力度。”
“我学会了第一个先梆梆再捶你!”
刘戗:……
两人照旧斗嘴两句,小凌官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看太子殿下,双目明亮而坚定。王元孙注意到了,这种眼神他没怎么见过,这个戏子并不是爱慕许多福,没有龌龊杂念,他一时想不到这是什么眼神。
直到有一日,王元孙长大了,有了自己部下,没有血缘胜似兄弟的至交,也有人这么看他,他才恍然想起来,戏子凌官看许多福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这条命,肝脑涂地,愿为你效劳一辈子。
他曾经心里愤恨所有人,包括许多福,却有朝一日,也这么护着许多福的大盛。
肝脑涂地,万万次。
刘戗往前头站,一边说:“那你们看好了,我先打一遍,这是肃马关军营里练的早操拳法。”
“行。”许多福答应的痛快,一听像是早操,不难的,他给小凌官眼神示意,意思别怕,不会丢脸。
早操嘛,九年义务教育,他打了九年!
然后刘戗霹雳巴拉打了一通。许多福:……脸上的‘不怕轻轻松松手到擒来’还挂在脸上,凝固了。
“你要不要慢一点,分解一下,再来一遍?”许多福问。
刘戗:“我能——”
“孤是殿下,你不能。”霸道殿下直接打断施法。
刘戗嘎嘎乐,说:“我说我能,没有后面的话,哈哈哈故意逗你玩的。”
许多福没忍住用他的九年义务教育早操拳捶刘戗,两人跟小学生一样又开始绕圈跑着玩,旁边王元孙以前没遇到过这样的‘同龄孩子’,站在原地双手在袖子里又握拳,然后松开,告诉自己耐心。
热身完成。
“你赶紧来。”许多福催。
刘戗:“来了来了,是你先追我跑的。”
“你不跑我能追?”
“你都追了我不跑?”
两人鬼打墙对话,但好在两人嘴上这么说,行动上还是排好了队伍,刘戗在前头,许多福在后,小凌官站在了殿下身后。许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