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我要,卖给我吧。”、“我也要。”
小同学们想跟风,殿下带的好头,确实好看又特别又不一样,尤其圣上都染了,既然圣上染了,他们染的话,家里大人要是打骂还能振振有词说:圣上和殿下都可以染。
许多福炫耀了一圈,一低头,他家小同学脸蛋红扑扑的,上手一摸,“你喝米酒了?谁给我同桌喂米酒?”
严怀津慢吞吞摇头,解释说:“没人灌我,我误喝了些,甜甜的很好喝。”又抬着脑袋,双眼水雾蒙蒙的,“许多福,你真好看。”
许多福:嘻嘻嘻。
“有眼光,严津津!”
许多福抱了下小同桌,扭头跟内侍说:“热一壶牛乳过来。”又低头摸严津津,“小醉鬼,喝牛乳不许喝米酒了。”
严怀津乖乖的嗯了声,“许多福谢谢你。”
“不客气严津津。”
许多福嘎嘎乐,‘喝醉’的小同桌有点小古板的软糯,很好玩。大家还在商量怎么染头发,许多福加入其中给出建议,“我父皇是挑染的,就是光染上面一层。”
“我和我阿爹是全头染,你们要是染记得别整个脑袋和身体都下水桶洗,不然会变成粉色!!!”
他真是个好人,淋过雨,没有给大家把伞撕烂。
许多福说完看到刘戗,心里一阵后悔,应该给刘戗把伞撕烂的。
刘戗:“???什么意思?洗的时候要一起洗?”
“……对。”撕烂伞。这家伙刚才没听清哈哈哈哈,果然刘戗是猪,怪不得他。许多福心里暗爽。
刘戗:大胖小子怪怪的。
大家已经围着李昂出价买咳血红了,刘戗以前和李昂‘不太熟’,现在就不同了,“李昂,看在咱俩一起吃席看戏的份上,先卖我吧。”
“那我和李昂还一起跳绳呢我俩一队的。”仲子铭。
仲子钦:“对,我们还是一家的。”
“一家个屁,你俩姓仲,李昂姓李。”刘戗粗俗直白,这俩兄弟就是跟他竞争咳血红的,“卖我。”
大家都‘不要脸’起来了,自然也有人对此不感兴趣,像是周全等学霸,季淮恩则是没心情,王元孙自从冷冻后一直一个人孤立全班,班里吵吵嚷嚷要买的都是学习不太好但性子活泼爱玩的。
李昂一一应对,还‘吵闹’起来,因为货不多,最后仲子钦提议摇骰子决定。许多福看出来了,宗室子弟真是吃喝玩乐一把好手。
刘戗不会玩这个,说:“不行,猜拳。”
最后定了猜拳。
许多福自然而然的成了裁判,顶着一头炫酷的红毛,也加入其中,从一局定生死,结果有人反悔,变成了三局两胜,最后又有人反悔……
“我看你们就不是买咳血红,是纯粹为了猜拳。”许多福吐槽。
已经有同学上头了。
许多福后来去跟两位大人聊了一会家常,温大人有一子一女,文大人可就厉害了,孙子都有了,儿媳又怀上,明年三月生。
“……”
许多福记得文大人四十出头,这么一算,文大人成婚早,儿子也成婚早,便老气横秋说:“那孤提前恭喜文大人了,听闻民间生子还有红鸡蛋?”
“是。”文而旦立即说:“殿下要是不嫌弃,下官到时候给殿下送一些。”
许多福自然不嫌弃,他还没吃过红鸡蛋呢,一口答应。
因为要守岁过年,今晚的宴席特别漫长,所以像有经验的仲子铭等宗室带了骰子进来玩。许多福是三个场子都串了一遍,还去了含元殿,终于到了零点,外头放了烟花。
百官笑声晏晏恭祝圣上新年万福。
迎来了宁武五年。
百官宗族出宫,许多福玩了一晚上也累坏了,同俩爹说话眼皮子都耷拉下来快睡着了,许小满心疼多多,让赶紧回去睡,许多福含糊不清:“阿爹拜拜~”
迷迷瞪瞪上轿子,回去下轿都是王圆圆抱着塞被窝的。
许多福没睡一会被尿憋醒,因为守岁时喝了许多茶,解完手才想起来还没‘卸妆’,对镜一看,脸上粉早都没了,睡得脸蛋压了红印子,还是洗了把脸又刷了牙,才回去睡觉。
“殿下快睡吧,不到一个时辰要起来了。”
许多福:???
王圆圆:“殿下忘了,今日太庙祭祖。”
许多福赶紧把自己塞被窝倒头就睡,他睡得可短暂就被挖起来,迷迷瞪瞪眼睛睁不开感觉有人给他穿衣服,套了好多件,天还没亮,裹着狐裘上了轿子,而后塞到了马车。
大概凌晨三点天还漆黑,今日要去郊外太庙祭祖。
可不是在太极殿。
许多福还能在车上睡会,摇了一路,等他醒来,看到队伍还没到,揭开帘子一看,随行的都是马车,骑马开路的是金吾卫,圣上亲兵。
今日祭祖的都是昨日的那些人,宗室、百官,好在小官都能骑马,要是走路那就可漫长了。
太庙位于郊外,宝塔形状,位置很高,上百个台阶。
许多福就跟在他父皇后,一层一层的爬,鼓声号角声响彻四周,身后浩浩荡荡的宗族官员跟随而上,许多福爬的气喘吁吁,总算是到了。
“父、父皇——”
“歇口气吧。”宁武帝声音如常,半点都不累。
许多福:喘喘喘。
三跪九叩行大礼,六畜五谷祭祀。
一套仪式下来,天黑了,可算是结束,然后浩浩荡荡的又回城,两路火把开路,百姓回避,许多福到了太极宫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东宫的,反正他像是记忆缺失一样,累的脑子转不了弯,又是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