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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他是九千岁(218)

“多多很孝顺的。”许小满感叹。

仲珵没反驳,嗯了声,“小机灵多。”又亲密抱着小满,他一身酒气,头有些沉,靠在小满身上,没一会成了躺在小满怀里。

“你是不是想你舅舅了?”许小满摸着媳妇儿发丝问。

仲珵嗯了声,拉过小满的手,紧紧地拉着,说:“你今天多看了眼那个扳指,是不是想找一模一样的送我?”

许小满没说话。

仲珵心里感动坏了,他就知道,又说:“小满,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以前以为那些滔天恨意我会记一辈子,再也好不了,提都不能提,现如今我也没忘,只是——”

“那些旧物外物不重要,我心里记他们,我都记得,只记得那些好了。”

“小满,我现在有你和多福了。”

“我有我自己的家了。”

许小满吸了吸鼻子,倒是难过起来。仲珵起身,小心翼翼视若珍宝的捧着小满的脸吻了上去,虔诚的认真的不带欲望的亲吻。

两人对视了眼,许小满憋了会说:“仲珵新年快乐。”

仲珵一下子笑了起来。

许小满不好意思捶仲珵,说:“年三十放烟花时你比我说早了,我跟你再说一次,新年好仲珵。”

“新年好许小满。”仲珵笑着握着小满虎虎生威的拳头应上。

小满就是想哄他高兴,他都知道。

初三礼亲王一家进宫。

许多福带着阿团一串小孩玩,给了小孩许多玩具,他还是很大方的。初四两位伯府、昌平公主府……

这三家放到了一起,当日很是热闹,几日不见,李昂精神奕奕,仲子铭仲子钦两人是一头挑染红毛,因为‘染发剂’不够,只能挑染。

刚一见面,许多福一看就哈哈哈笑,两人还问帅不帅。许多福:帅的。

叽叽喳喳聊天。

“……你不知道,外头现在商贾变着法子想买咳血红,我出门走动,各府邸小孩都染了一撮头发,说是图个吉祥如意。”李昂说。

许多福:他没想到染发风刮的这么快。

“咳血红现在可抢手了,我们就得了两盒,刘戗三盒……”

“等后日就能见到刘戗了。”许多福说。

初六他十岁生日,宴请全班,就在东宫玩。

这日一大早,许多福刚醒来,俩爹就来了,都带着礼物,许多福坐在床上还穿着里衣里裤,一看俩爹高高兴兴的坐起来。

“生辰快乐多多。”

仲珵拍了许多福脑袋,“礼物放在外头,先起来出去拆。”

“你阿爹还给你备了长寿面。”

许多福立即穿衣服,到了暖阁,礼物就两样全放在软榻小桌上,一大一小,许多福摩拳擦掌惊喜连连去拆礼物,一件匕首,很是小巧,握在手中正合适,匕首握把没什么华贵装饰,很是朴实。

他却爱不释手。

“小心点,这玩意虽不说削铁如泥但也很锋利。”许小满说。

许多福一听,拿着匕首找东西试试,最后看到一个凳子,一刀子扎——竟然很轻松的扎进去了,他顿时双眼瞪圆,“阿爹,好锋利啊,削木头跟削豆腐似得。”

“拿着防身玩。”许小满道。

许多福将匕首带上壳,学着武林大侠那样,低头找自己靴筒,然后发现在家里他穿的软底布鞋,便说:“我要把他塞到靴子里。”又去找靴子穿。

许小满笑呵呵,多多跟他一模一样。

“塞靴筒不如塞腰间顺手,不过靴筒比较隐秘。”许小满跟仲珵说。

没一会太子殿下一瘸一拐走进来了,那匕首有点隔腿他还没习惯,仲珵一看毫不留情拆穿说:“朕若是贼匪,看到他这么走路,第一个脱他的靴子。”

“万一我就是个瘸子呢。”许多福反驳。

许小满:“有道理。”

大过年又是生辰,父子俩嘴上没把门生冷不忌,还是仲珵说:“什么晦气的话,童言无忌。”

许多福吐舌头呸呸呸,笑嘻嘻把匕首掏出来,他掏的小心翼翼,怕匕首脱壳伤了他,又想到一则笑话,叭叭跟俩爹讲了,还比划了下。

就是那个匕首上抹了毒药,结果杀人时下意识舔匕首自己把自己毒死了。

“这天下竟然还有肖似太子的人?”仲珵很是夸张说。

许小满先是问号,很快反应过来也在笑。

许多福哼哼唧唧扑到俩爹怀里‘闹’去了,父皇说他傻,阿爹竟然也跟着,哼。

玩闹一通,该拆父皇的礼物了。

“什么?是什么?”许多福此时还很高兴,等拆完沉默了。

许小满说:“什么什么?你父皇准备时还瞒着我——”他一看也沉默了。

父子俩不通画作。

“这可是绝迹。”仲珵敲敲许多福的脑袋,跟小满仔细说:“周朝燕青的画作。”

许小满不知道是谁但听出来这画肯定很厉害,当即也不沉默了,说:“多多,是个好画。”

“我也觉得。”许多福不明觉厉,很是郑重小心翼翼将画铺平放好。

父子二人一大一小站在桌前欣赏。

那是一张春日游园图,很是热闹,一家子出游,夫妻恩爱琴瑟和鸣,花团锦簇,花上有蝴蝶停着,左下角一个小孩穿着肚兜露出屁股胖胖的圆乎乎的在那儿——

“是在啃泥巴吗?”

许小满:“这个小孩还挺像咱们多多的。”

“像我吗?好胖乎乎。”许多福不想承认,而且那小孩蹲在那儿玩泥巴,好像还在吃泥巴。他没这么傻。

仲珵听俩父子一言一语,嘴角向上,跟小满表功:“是不是送的恰到好处?等天晴朗春日了,我们一家三口也让画师画一画,到时候许多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