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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他是九千岁(372)

“谢殿下。”燕大人起了身,很是局促兴奋,请殿下换车马往下榻府邸休息,他已经准备好了,“只是临时仓促,有些寒酸,还望殿下恕罪。”

许多福:“燕大人不必太过紧张了,孤很是随和的。”

燕河听闻更为恭敬,太子殿下监国时,当初历经三朝的林首辅就是在太子手里栽了的,当时殿下才十六岁。

“对了,严宁严大人家在哪?”许多福知道,严太傅和他大哥是没有分家,两兄弟住在一块。

严津津信里也说过,家里在山脚下,他二姐还有一块农田。

许多福都记得。

燕河指路,之后就是温良洳对接。

许多福想要住严家。

燕河得请人去通知,让严家赶紧收拾了府里接待殿下。

“严家才办了丧事,你们别太叨扰,孤亲自先去看看,不行住燕大人安排的府邸。”许多福说。

于是许多福亲自骑马,带着安全队往严家去了。

严家在当地是出了名的清贵望族,占了大溪山的半个山脚下,大溪山一面靠水一边是平原陆地,山连着山,严家祖宅位置那面并不陡峭很是平缓。

从山脚就能看到一个别庄,往上去的路两边种满了桃树,此时桃花含苞待放开着花骨朵,严家大门紧闭,门前挂着白幡。

距离严母去世,还不到百日。

刘戗落马,上前敲门。敲了许久,木门咯吱开了,门里仆从探出半个身子说:“我们府上还有白事,不见客人,还望见谅。”

“劳你跟严怀津通传,就说许多福来了。”许多福上前说。

仆从听到‘许多福’三字,微微愣了下,而后也没关门,急匆匆的往庄子里跑去。

刘戗:“你名字把人家吓到了。”

“我这名字这么好听,肯定是严津津时常挂在嘴边。”许多福直接一个自信。

他们等了没一会,里头急匆匆的脚步声,刘戗站在门口透过门缝好奇报消息:“刚才那个仆从带了好多人来了。”、“有男有女,都来了。”、“我怎么没看见严怀津——”

“咦,我看到了!”

许多福本来还挺从容讲礼貌,毕竟时隔四年第一次上好朋友家里,还是要讲点规矩,但听刘戗这么播报信息,当时就站不住了,拍开刘戗,让闪一边去,他看看。

他一看,哗啦啦人群中跑在最前头有个小孩,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就是严津津——跟小时候一点都没变,好像高了一些,还是一团孩子气,模样秀美跟个小手办一样。

里面人近了,仆从拉开大门。

许多福便不偷看站直了,莫名的还有点紧张,等里面人都到了,哗啦啦要行礼,许多福低头看最前面的小同桌,弯了弯眼,实在是没忍住高高兴兴跑过去,嘴上喊不必多礼都起来。

“严津津,我来找你了!”一把抱着小同桌。

他松开,兴奋又高兴,拍拍严津津脑袋瓜。

“你还说你长个子了,不过还是小小的,怎么你不高兴吗?我啊,许多福,你不会忘了我吧?”许多福见严津津小脸迷茫,心都往下沉,气鼓鼓的捏小津津发髻。

怀里的小津津硬着头皮往后看,求救说:“舅舅,太子殿下认错我了。”

许多福:?什么舅舅?

背后人群中有一道男声:“许多福,那是我外甥。”

许多福闻声望过去,一抬眼,几步外站着一青年,十七八的模样,二人四目相对,许多福轰的脑子都懵了。

青年白衣胜雪,身姿如松柏,消瘦挺拔,比他还高,光是站在那儿就是古风美男入画,面色如玉,双目温润明亮,剑眉凤眼,丰神俊朗——

我我我我去,他小同桌长这么大了?

咋都是大人模样了。

他的小屁孩严津津呢?

许多福:拘束,脚趾抠地。

作者有话说:

多崽殿下:尴尬

第94章

许多福低头看面前刚被他抱在怀里的小孩,小孩有点紧张眨了眨眼,还说:“殿下,我真是我舅舅的外甥。”

把一个聪明机灵的小孩吓得有点呆了。

许多福再看远处严怀津——抠地。

他确定了,面前这小孩看上去也就十一二三岁模样,应该是严怀津的二姐严怀瑛的儿子,而对面不远处美男子才是他的严津津小同桌。

但对方那么大一只,宛如一个成年男子,许多福叫‘严津津’都觉得有点怪怪的,他立在原地傻眼又尴尬。真的严怀津主动上前,说:“我与殿下四年未见,外甥像我以前相貌,殿下认错人实属常情,殿下请进。”

“哦哦。”许多福:严津津好一个‘大人’啊,还给他留面子。

殿下刚丢了脸,队伍后也没人敢笑出声,只是刘戗哪壶不开提哪壶,仔细打量严怀津,很是震惊出奇的说:“几年没见,你真的长高了,跟我差不多吧?”

“好久不见刘戗。”严怀津直呼其名。

刘戗也高兴,他和严怀津关系平平,但严怀津和许多福关系最好,现在听闻严怀津话语里也没见外,当即高兴坏了,说:“许多福,严怀津没变,还挺直爽,你该放心了吧,来的路上还紧张纠结。”

许多福:刘戗你赶紧闭上你的猪嘴!

严怀津闻言目光柔和去看许多福,许多福跟这只大版严怀津对上目光,莫名的有些羞耻,他也闹不来为何会这样,耳朵没一会就有些滚烫,不用摸就知道肯定红了。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会害臊啊!许多福不解,自己怎么怂起来了,刚抱严怀津外甥可是很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