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见过殿下,还有问题——”
“你吃不吃饭?严津津,咱们今日带赵沐一起去吃,有什么问题,赵沐你问严津津。”许多福说完赶紧溜。
如此十多日,许多福吃的脸都有点圆了,王圆圆开始收拾行礼,殿下的吃喝用度物件先打包往大船上运,得个三日时间,王圆圆忙活这个。
许多福要走了。
华平一听,这几日与殿下心心相惜,快成知己了,此时眉头不展,唉声叹气,犹犹豫豫。自然到了殿下面前,华平还是收敛住的。
但许多福特别聪明——主要是华平这人一门心思在吃方面,几日相处下,此人心性简单了些,比较乐观,还算对他胃口,他也问过华平在家中时的一些情况。
华平答样样都好,有的吃,他父亲有时候骂他光知道吃,不过没几日就好了,不碍事的,父亲也是为我着想,我是太驽钝了,如今朝中不能保荐做官,我以后当不了官,不过我这个性子做官也是坏事。
就是如此把自己哄好了。
华大人家妻妾都有,儿女成群,华平还觉得自己很得父亲重用,比如父亲挑了他来伺候殿下。
这件事许多福不能反驳,说:“你性格好,之前孤问学,你天天往庞府跑,扑了个空,也没气馁一直等着,想必华大人知道你的性子,闯不出什么大事,才让你过来的。”
确实,要是小聪明多的,想在太子殿下这儿谋求利益,那根本近不了许多福的身,现在华平还能跟殿下说道一二。
“你今日脸上愁眉不展,怎么了?孤要走你舍不得?”许多福玩笑。
华平拱手说:“有这个缘故,还有——唉。”
“你说就说,唉什么。”
华平吞吞吐吐说:“殿下吃了这么多日,还有一处没吃过——”
许多福以为什么事,原来是这般,当即说:“孤还有一两日才走,哪家没吃你直说,今天就去。”
华平更不敢言了。
“你说!”许多福更好奇了,吓唬华平。
华平一哆嗦全都抖出来了,“殿下,是醉香楼的点心,这家殿下只有夜里有,现出炉的最好吃了,尤其配着醉香楼的茶水,酒水万万不能用,因为里面加了催情的东西。”
许多福越听越了然,“醉香楼是妓院?”
华平噗通跪地,求饶:“草民真的只是想殿下尝尝点心,别无他想,不是引诱拐带殿下去污秽之地。”
“醉香楼的厨子请过来如何?”许多福问。
华平摇头,“即便是请了出来,也做不出在原烤炉烤的滋味来,其中里面有一道红豆沙馅,尤为好吃……”
又津津乐道说了起来。
许多福咽了咽口水,说:“你去过这么多次,没被你爹打过?”
“殿下,最初挨过打,我说我去吃点心,我爹不信,后来……就好了。”华平额头都是汗,老老实实交代。
许多福挑眉,“真这么好吃?”
“殿下,草民敢打包票,在怀平府属于头筹。”华平就差发誓了。
许多福摸下巴,有点心动,主要是‘来都来了’,而且他快走了,在怀平府就干了问道正事,消耗了他太多能量,他需要美食补一补。
“叫林正哥和王元孙进来。”
华平一听,挪着自己胖胖的身体靠边跪着去了。许多福喊你起来吧。华平也不敢起,“草民怕,林大人和王将军攮我。”
“……”许多福闻言,也不敢给华平做保证二人不攮他,“是孤要去吃的,不关你的事,你去外头候着吧。”
华平连忙屁滚尿流先撤了,到了外头,毒辣的日头一晒,华平还想:殿下真是讲义气。
林正和王元孙没一会到了大厅之中。
许多福本来想徐徐图之缓缓交代要去吃点心,但是经受不住二人目光,于是一摊手直接说:“我听闻醉香楼的点心很好吃,咱们快走了,不如我请大家去吃点心好不好?”
眼巴巴看人。
林正:“醉香楼?城中最大妓院的醉香楼?”
“还最大啊?”许多福屁颠屁颠接话。
王元孙冷脸说:“也可,晚上清场,我带兵搜一圈——”
“不行不行,咱们太大张旗鼓了,太子逛青楼,我的名声要不好了,我要是解释我就去吃个点心,谁信啊。”
王元孙、林正:“我信。”二人同时回答。
许多福:……谢谢你们哈。
“华平那小胖子跟殿下说的?”林正问。
许多福抬头望天,不敢回答,“其实也是我想吃,过去这些日子,咱们吃店,都没出过岔子,不然这样,我用刘戗的名声在醉香楼吃点心。”
王元孙看了过去。
“……刘戗不行啊,那许凌官哦哦许凌官眼睛比较特殊,那就胡乱捏一个——我知道了,赵沐!”许多福眼前一亮又一亮。
赵沐也是新面孔,最近客居庞府,很受殿下重视——这等话,在怀平府早已流传开来。许多福堂堂太子殿下,一举一动都受人瞩目,虽然外头的手伸不进庞府来,只能知道个大概。
一介农户秀才到殿下下榻府邸做客。
在外头那都被吹出花来了。
“殿下想去吃点心也行,不能过夜,不能久留,一个时辰为限。”林正说。
许多福想:烤个点心,一个时辰都能烤出一大箩筐来,肯定够了。因此颔首点头,很是爽快,为了表明自己真的知道自己安全,没给大家添麻烦,许多福还说:“放心吧,我很有经验的,醉香楼里的酒水不能喝嘛,添了催情的,我就喝喝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