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她一心飞升(149)
这间屋子设了法阵,隔绝一切传送手段。
他松开温莜的手,拿出本命剑。
秘境能压制他的灵力,但本命剑和主人意念合一,没有灵力也能用剑法和有修为灵力的敌人对战。
“你们要带我的小染去哪里?”琥元将军推门而进,见到屋内只有一男一女冷笑道,“呵,只来了你一个?其他人呢?”
在他身后,奇装异服的女人递上锁链。
“将军,从小染姑娘进来到现在只有他偷偷摸摸进了屋。”
克师兄忌惮地瞥了眼锁链,重点关注门外的女人。
他进来前分明仔细探查过周围有没有人监视,怎么会没发现她的存在?
“你是修士?”
面对少年的疑惑,女人露出“你是笨蛋吗”的表情。
“将军,接下来麻烦您了。”
“你确定要那样?”
“嗯。”
女人走后,克师兄还在思索自己受到鄙夷的原因。
她又没出手,谁知道是不是修士?
不高兴回答拒绝就得了,怎么还带蔑视看不起人的?
他发散的思维莫过于对剑法的自信,直到男人冷不丁甩出锁链,他迅速回神出剑,将锁链斩断。
就这?
克师兄一言难尽地凝视地上的断链。
失算了,谁能料到敌人这么弱,实力连假想的十分之一都达不到。
他再度望向琥元将军,原以为男人会把部下喊回来对付他,却发现对方只盯着断链看。
“三段。”
克师兄突然心底发凉,全身不由自主地哆嗦跪下。
强烈的死亡预感突如其来,他本能地蜷缩,面部抽搐不停。
琥元将军缓缓靠近他,弯腰捡起其中一截断链。
温莜眼睁睁看着男人用断链固定住少年的双脚,整个过程同门都没有反抗,失尽的液体倒是多了几滩。
她怕得不行,却还是咬咬牙大声喊了句“克师兄”。
少年猛地从噩梦中惊醒,他全身的肌肉酸痛,踉跄走半步路还滑倒,铁链碰撞的动静十分清晰。
他的脸色苍白,甚至恐惧到变了形。
他终于明白女人为何那般看他。
她侍奉的主子琥元将军,才是应该注意并忌惮的强敌。
可他愚蠢地把她当做对手,还随便猜测琥元将军是个没什么花头的凡人,不值得重视。
若他没有砍断男人的锁链,或许还有求饶的余地。
毕竟那链子冲着温莜去的,是他挡在温莜身前砍断了将军的物品。
他的狂妄自大葬送了唯一逃命的机会。
当男人捡起另外两截,慢条斯理地朝他伸出手时,克师兄猛地抽打自己的脸,连连忏悔道歉:
“对不起将军!是小的有眼无珠毁坏了您的东西,小的该死!但请将军再给小的一次机会,小的愿意给您做牛做马!”
少年鼻青脸肿,嘴里的血止不住地流到地上。
他卑微如蚁地恳求着面无表情的男人,抛弃尊严,抛弃颜面。
温莜呆呆望着,震撼得说不出话。
为什么还没开打克师兄就这样了?
琥元将军抬头看向她的瞬间,温莜如芒背刺,心中警铃大作。
她想跑,却被嫁衣绊倒撞到屏风,脚踝磕碰出血。
琥元将军无言地把断链伸到少年的面前,停住。
克师兄后知后觉地止住求饶,试探着将双手摊开,掌心向上。
断链滑到他手上。
克师兄愣了愣,倏地咧起嘴:“小的知道!小的明白!”
他颤抖地握住链子,转身面向瑟瑟发抖的温莜。
少年的眼神冷漠,仿佛看的不是人,而是什么死物。
“克师兄。”
温莜狼狈地趴在地上,见状往后爬。
“克师兄,我是温莜啊,我们是同门啊……”
少年像是听不见她的话,无动于衷连滚带爬地过来抓住她受伤的脚踝。
温莜痛得泪流满面,可比起身体方面的痛苦,精神方面的折磨更令她绝望。
如同变了个人似的少年不顾女人挣扎用链子把双脚捆住。
哪怕挨了巴掌,他也只是恢复了眸光,哭着对温莜道:“对不起,我不想死,我想活着回去……对不起温莜,我对不起你……”
说着,又把女人的手也绑起来。
“将军,小的完成您的指示了!”克师兄不敢再看同门,着急爬到男人脚下邀功,”小的这算是将功赎罪了吧,还请将军放过我!小的来世给您做牛做马!”
琥元将军居高临下地凝视他,似笑非笑:“你不救她了?”
“先前是小的错了!她本就是将军的人,生生世世都得跟着将军服侍将军,小的绝不会做棒打鸳鸯的事!”
琥元将军看着拼命磕头的少年,抬脚踩在他的头上,用施舍的语气说:“滚吧。”
克师兄手忙脚乱,毫不犹豫地跑出了洞房。
琥元将军关上门,朝躺在地上的女人慢慢走去。
“他们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的,你对他们无关紧要,有你没你都一样。”
他抓住女人散乱的头发,不带一点怜香惜玉地拽起。
女人双脚离地,哑着声挣扎。
忽然她念出意义不明的句子。
琥元将军轻轻松松地提着人,等她把口诀重复了三遍。
见女人难以置信地瞪大通红的眼睛,他把无情的真相说了出来。
“那个戒指已经被用过了,不可能再生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