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他被虐成了反派(23)+番外
岳蓁吐完就像断了片似的,直直倒了下去,睡得不省人事。
韩泽渊愣了许久,哑然失笑。
但沉重的话题被这样的意外带过,韩泽渊倒是稍松了一口气。
将屋内清理完毕,韩泽渊从门内出来,发现不知何时秦华已经等在了远处。
韩泽渊远远看看秦华,又回头看了看,见他这模样也算是猜到了大半。
“不进去道一声别?”韩泽渊问。
秦华摇摇头,在月下付之一笑:“不了,分别这种事太沉重了。”
“把美好的东西留给重逢吧,”秦华道,“记得帮我美言几句,不然下次见面她又要揍我了。”
秦华在军营多年,别的不说,若是酒力堪忧,恐怕确实是难以服众。
方才席间韩泽渊便有所预感,如今见了,才彻底明白。
“等年关,”韩泽渊没有挽留,上去在秦华肩头拍了拍,“等你大捷,回来一起过年。”
“好。”秦华应下,转身欲走,又猛地一个转身,交代道,“记得这句也告诉女流氓。”
韩泽渊笑着应下,看着秦华离开,再望着远处军队火把光亮渐行渐远。
转身,重新步入山寨的热闹之中。
一门隔深秋,三人各自冷暖。
岳蓁不知何时醒来,迷蒙着抱着瓷碗痛饮凉水。
饮尽了水,她扶着窗看向外面,就见丝缕冷光穿过深林,晃眼望见几年不开花的林间,转眼山花遍布,洋洋洒洒,似乎为远征之人谱一曲送别骊歌。
屋内岳蓁见状,脑子一阵轰鸣。
她瞪着大眼,半晌缓不过神:“完了……这次酒真的喝大了……”
作者有话说:
琮壶:深藏功与名……(叹息)
第12章 结发
◎“三书六礼明媒正娶才可算结为夫妻,岳蓁姑娘莫要说玩笑话。”◎
没有人知道那场不合时宜的山花究竟为何而开,而偌大山城,一直到冬月,也没有再见到一朵山花绽开。
天渐渐冷得厉害,学堂里孩子也随着期考结束,一点点少了下去。
眼见着满满当当的学堂空了不少,岳蓁便带着山寨里的弟兄掺和在里面充数。
“《诗经》,乃我们可见的最早的诗歌总集。”
“从内容上来看,我们可以看到有《诗》,《雅》,《颂》三个部分……”
……
岳蓁就这样看着韩泽渊站在讲台之上循循而来,又这么看着韩泽渊,任由神志渐渐飘散开去。
……
……
“所谓结印,便是将灵力凝结在掌间,以更为精确的方式,将所施之术施展。”
说话间,训教院讲台前,灵殊仙君单手结印,随即一道弧光划过,在指尖点起一簇火苗。
“不过结印并不是施法所必需,”说着,他收回结印之手,将另一只手抬起,便见到他指尖又燃起火焰,“只要你们修为够深,到了那时,只要神志坚定,便可无印施法。”
讲台之下,仙门众学子齐齐点头应声。
而在所有人的最后,那张新置的桌前,偏就有一人尤其不合群地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哟,”讲台不远处的桃夭回头戏谑道,“关系户就是不一样,灵殊仙君面前都能摆架子。”
琅华坐在箜冥邻座,远瞪了桃夭一眼,回头往箜冥这边挪近了些:“箜冥……”
“快醒……”
话都没说完,灵殊仙君已经拂袖腾身,一跃到了箜冥桌前。
但还未开口,箜冥手就这么一抬,指尖燃起一簇火苗。
随即见她缓缓起身,慵懒地看了灵殊仙君一眼,就将双指轻拨,火苗转眼就飞到了桃夭披散的长发之上。
训教院转眼哄闹起来,好一阵慌乱之后,箜冥被叫到了讲台之前。
箜冥有些不耐烦,嘀嘀咕咕道:“这些苍衍和玉珩都教过了,不是我不听,是我早便会了。”
桃夭斜视箜冥一眼,讥笑道:“你这意思是灵殊仙君不够资格教你呗。”
“桃夭。”灵殊仙君低叱着提醒。
见桃夭收了声,灵殊仙君才继续道:“箜冥,你所说的那不叫教,那是苍衍玉珩两位仙尊以灵力炼化你时,顺着你的骨血而生的东西。”
“本君确实不比二位仙尊,却也希望能对你们有馊主意。”
“可你若是始终恃宠而骄,仗着二位仙尊高傲无礼,迟早会酿成大祸!”
箜冥撇着嘴没有任何辩驳,虽然不服气但还是给足了面子。
“你今日犯错,罚是不可不罚的,”灵殊仙君翻手摊开,一柄戒尺凭空显形,“戒十下,你可有怨?”
箜冥胸口起伏一下,平复着自己,摊开手。
灌注灵力的戒尺打下来与寻常戒尺全然不同,每一下都直击灵脉的疼痛,让箜冥转眼额角便渗出冷汗。
数着戒尺下落六下,箜冥忽然一个激灵,被神志所牵引着猛一下回头。
就见戒尺忽然断成两截,而苍衍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训教院门口。
苍衍缓步走来,迎着所有人的注视和恭迎,在箜冥奔来时一把按下她伸来的手,顺势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拽到身后。
“跟灵殊仙君道歉。”苍衍侧目道。
灵殊仙君连忙摆摆手:“不敢……这已经罚过了。”说话间,灵殊仙君将戒尺收起,藏进了袍袖之中。
可箜冥还是乖顺地躬身道歉:“弟子知错。”
灵殊仙君急忙摆手:“是小仙教导不……”
“是本尊疏于教导,”苍衍一手牵着箜冥,一手放在身前,他稍一颔首,继续打断灵殊仙君的话。
“今日是箜冥的错,”但说话时苍衍目光却缓缓移向一边的桃夭,又重新看向灵殊仙君,“有错必有罚,回去本尊会先替灵殊仙君规训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