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公追妻火葬场后(149)+番外
西落尔有些诧异,“何出此言?”
“不想去就是不想去。”阮玲珑空闲的时候都在寻思,自己是何人,又为何在此,也想不明白月牙为何羡慕自己,能去参加花魁之争,连最初的目的都想不起来,她又何必去掺和。
西落尔握住她的双手,二人四目相对,他叮嘱道:“你是四海关牛家村人士,名唤落烟,此去参加花魁之争,就是为了能在众人面前露出真容……”他微微靠近阮玲珑,在她耳旁低语道:“是为了刺杀阮拓,杀了皇室所有人。”
阮玲珑眸光有些涣散,重复呢喃着最后一句话,“我要杀了皇室所有人,杀了皇室所有人……”低声念叨着上了楼。
西落尔满是笑意,盯着阮玲珑回了厢房。
阮玲珑回到厢房,鬼使神差的躺在软榻上,掀起被子盖在身上,随后便合上了眼。
天还未明,清欢阁中众人便忙碌起来,月牙将阮玲珑从梦中唤醒。
阮玲珑起身只觉得浑身酸痛,像是被打了一般,不过下了榻踢踢腿弯腰,顿时觉着身轻如燕,整个人也是兴奋不已,话还密了些。
她将妆奁台上的首饰都瞧了一遍,一遍又一遍询问着,“月牙,这支簪子你觉得如何?这样式瞧着有些过时了。”
“怎会?这都是大人寻了京都最新图纸,还请了最好的工匠打出来的,连京都中的千金小姐都不曾有的。”
阮玲珑翻来翻去总觉着不好看,又将新衣试了几套,还是不满意。
若非月牙是丫鬟,她都要有脾气了。
阮玲珑见月牙还在给自己梳妆,有些不愿搭理自己,索性翻起自己妆奁台上的小盒子,又看到了昨日那个好看的瓶子,打开盖子,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味钻入鼻中,一直紧绷的情绪舒缓了不少。
她趁着月牙分神,一股脑的将药丸系数吞下,留下两道鼻血。
“呀!落姑娘你……”
阮玲珑用帕子胡乱擦了擦,月牙焦急道:“姑娘这可如何是好?月牙去请大夫吧!”
“不必……许是火大。”阮玲珑洗去脸上的血痕,“这不是不流鼻血了吗?何必大惊小怪。”
阮玲珑瞧着空瓶若有所思,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竟敢胡乱吃药丸,现在倒是忆起一张字条。
教坊司门前车水马龙,门槛都要被踏破了,参加花魁之争的人,已拿着帖子入了教坊司,前来观赛的人,也已从正门入了坊内,人声鼎沸,人人都好奇这所谓的花魁之赛。
“也不知陛下是如何想的?这花魁之争闻所未闻,你瞧瞧如今来的人,都是些什么人!”身着青衣的人很是嫌弃的指着来往的人。
“王兄你还好意思说,你自己不也来了。”
“此处有歌舞表演,又能看美人,岂不美哉?”
人三三两两朝着教坊司的后园走去,倒是人群中也能看到女客的身影。
时兰戴着纱笠,亦步亦趋跟在督公的身后,与她并肩而行的还有柳如弃。
温千楼着一袭墨绿色的袍子行于人群之中,胸襟处绣着金竹,但外层又罩着一层黑纱,若隐若现。
他长发及腰,一截打磨粗糙的玉簪挽起一个松松垮垮的发髻,勉强能看出那是一朵花,他凤眸含笑,给人一股温润如玉的感觉,极易亲近。
不少人的目光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温千楼视若不见,找寻着他已定好的座位。
“督……公子,这边。”柳如弃走在前带路。
阮玲珑整理着自己的衣裙,挑选了那件大红色,绣着贝壳闪片的水袖裙,神色有些紧张,她时不时看向西落尔,担忧道:“大人,奴家害怕,奴家怕跳不好。”
西落尔扣着她的肩膀,将人拥入了怀中,低语道:“你定能成的,若有人拦你路,我自有办法。”
阮玲珑闻言放宽了心,安心靠在他的怀中。
待阮玲珑到达教坊司门前时,众人连带马车都纷纷让出一条道来,毕竟车辇也不是谁都能坐的了,那八匹马太过惹眼。
西落尔走下车辇时,听闻旁人倒吸凉气和夸赞声很是满意,露出笑颜,转身朝着车辇内的人伸出手,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再想仔细瞧时,纱笠遮住了她的容颜。
“这清欢阁来的花魁,到底是何模样?竟叫使者大人藏得这般深。”
落座饮茶的温千楼听闻园外动静,一时间都在说清欢阁的那位女子,终是坐不住了,却被须清按着肩膀坐在了软垫上。
“稍安勿躁,凝神静气。”
温千楼捏碎了一个玉盏,殷红的鲜血从指尖流下。
第090章 jin(晋)jiang(江)文学城首发
温千楼合眸长呼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内心一直告诫自己,他今日来只是为了能确保阮玲珑夺得魁首,让她能实现自己的目标罢了。
他睁开眼睛,漆黑发亮的眸子望向各楼的花魁必经之路,那里围满了人群,将路堵得水泄不通,温千楼站起身来,须清淡淡瞧了他一眼,生怕督公因冲动坏了事,“公子要去做什么?”
“放心,我就是去瞧瞧。”
须清示意柳如弃跟上,他这侍卫的身手,倒是还能与督公一教高下,实在不行自己在扎上一针,让人昏厥直接抬走,对外便是说自家公子体弱犯病了,寻思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茶盏抬脚跟上。
阮玲珑乖巧站在西落尔的身侧,他伸出手臂钩住阮玲珑的肩膀,将人带入怀中并肩而行,众人好奇的朝他们这边瞧来,这种场合,阿谀奉承的人自是不少,有的人特意跟在他的身旁,用檀木盒子装着上等夜明珠,拳头大的夜明珠自是稀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