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谈谈(184)+番外
一夜沉眠,卧室门再打开已经将近下午一点,两人洗漱完,吃过饭,准备出发再去趟Le temps。
下午送来了一批新的餐具和花圃材料得处理,还约了花匠上门,剩下还有些周边物料需要装配,时恪没什么事,跟着黎昀一起过去。
年初七,接近春节尾声,不少人已经在复工路上,今天墨华路明显比昨天多了不少人。
将口罩往上拉了拉,时恪提着几个纸袋从咖啡店里出来,绕回餐厅。
院前蹲着来处理花圃的师傅,他给每人发了一杯热饮,又进后堂,摘下口罩,拿出热巧递给黎昀,“右手完全恢复之前,咖啡因和茶都不能碰。”
“行。你给的都喝。”黎昀靠着酒柜,正在清点货物,打完最后一个勾,侧头说,“你看看有什么东西是家里放不下的,找个时间打包好咱们放过来。”
“放在三楼吗。”时恪问。
“嗯,”黎昀轻松道,“那里是你的地盘。”
不说不想,一想好像还真有,画室里堆着几箱画册画稿,还有成堆的画材颜料。要是为了以后工作方便,是不是还得再准备一台笔记本?
“还有走廊那面墙等着你填,不过可以慢慢想,不着急。”黎昀说。
时恪点点头,搬起一摞物料去了前厅,他领了个折袋子任务,以前帮着处理过工作室的周边,上手快,一小时能弄完七八十个。
耳机里放着英文歌,挺舒缓,能放松神经,省得老惦记网上那些评论。
创意类工作做多了也头疼,偶尔干干这种不动脑,重复性强的事就当休息了。
桌角的日光逐渐西斜,手机弹出提示音,时恪分神看了眼,乔恒给他发了条消息。
【乔恒:不要太在意网上那些。】
【乔恒:郑老在想办法联系媒体,看看能不能再扩大展览的宣传,所以别担心。】
放下纸袋,时恪打了几个字。
【SHiKE:好。谢谢乔组。】
联系媒体的确是个办法,但应该没几个敢接,多少有点和黎延君对着干的意思。时恪扒拉屏幕,想找到郑元到账号跟他说说,别因为自己的事搞得费神。
院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时恪的手指悬在空中,偏头看过去,门口聚集了一堆人。
花匠师傅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小步跑过来,推开门,冲着他说:“小老板,外头那些人一直在拍照录像,刚还是两三个,现在越聚越多,要不要赶一赶?”
拍东西?
时恪起身走进了些,隔着玻璃门看,大概十来个人的样子,举着手机,踮脚往里看。
是……粉丝?
也不像,之前经常有粉丝路过,挺注意分寸的,不会逗留。
总不能是黎延君的极端追随者要过来砸店吧?
“麻烦您跟他们说下餐厅还没开业,如果没有别的举动,就先别管,我去问问情况。”时恪说。
师傅应下走了,时恪在后院找到正在打电话的黎昀。
“在墨华路,对。”黎昀转身和时恪对上视线,他按下免提,扩音器里是舒永的声音。
“赶紧看看热搜!”舒永声音有点大,语速还是不疾不徐,“你跟黎延君的关系曝光了。”
时恪一怔,摸出手机来看,热搜第一就是两个黎姓名字放在一起,后头紧跟一个紫红色的“爆”字,再往下还带了三四个相关词条。
#舒姝 黎延君婚变#、#舒姝跳楼#、#黎昀采访#……
当年的新闻记录,舒姝和黎延君的旧照,以及黎昀被迫接受采访的片段重新被翻出来发了上去。
几乎全网震惊,评论区风向明显产生偏转,一个劲儿的好奇这段狗血的八卦。
“我让工作室的人帮忙看了下,首发是个收藏旧报纸的博主,”舒永分析道,“可能还真是巧合,就是这事儿吧……对咱们两边都有影响。”
舒家坦坦荡荡,从来都是受害者,只是黎昀突然作为“导二代”话题人物被推到大众面前,再加上那些旧闻,多少让人膈应。
“不见得是坏事,不敢摆在台面上说的人是他。”黎昀握住时恪挨过来的手捏了捏,用绑着绷带的那只手,给人吓了一跳。
舒永说:“多的我不说,你自己肯定能把握,咱就一个思路,不管黎延君接下来说什么,只要他不承认,我们直接告。”
挂了电话,时恪立刻道:“门口已经有人在围观了,估计都是看见新闻来的。”
网上对抄袭事件的关注点虽然越来越偏,但从客观角度说,风向却是对他们有利,婚变导致女方跳楼,这里头的可供人猜测的东西就多了去了。
只是对于黎昀来说,似乎再次将他放到多年以前,因母亲自杀而备受媒体关注的境地之中。
“他们好奇而已,我跟街道物业打声招呼,不会有什么事,别担心。”黎昀拍了拍他的背,“还剩下些东西要收尾,累的话去三楼歇会儿?”
时恪摇了摇头,说:“不累。袋子还没理完,我干活去了。”
喊来花匠师傅简单交代了下,只要不妨碍到他们便不用管,时恪现在看着冷静,其实挺担心,旧事重提,黎昀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每隔半小时就刷新一次网上的评论,就怕有什么傻逼跳出来指责黎昀。
晚间七点,时恪终于刷出了黎延君的回应。
[@黎延君:大家说笑了。舒姝是我的前妻,不存在抄袭,巧合而已,生活过这么多年,怎么不算夫妻之间的一些默契?离婚也只是因为生活上的一些小争执,还请各位不要过多揣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