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到薄梦焰正在熟练地架起火锅。
红照夜说：“上次你说，Q就是祁慕吟？”
底料逐渐滚沸，薄梦焰也很期待这个世界的火锅味道，听到红照夜问，他答道：“Q这个账号的主要使用者是祁慕吟，但账号发布的内容并不全都出自她手，算是【绝对冷静】整个组织的成果吧。”
“祁慕吟是注重研究和实践的人，”红照夜想到薄梦焰上次的说法，“她是权柄级，还创建了【绝对冷静】，对游戏有很深的理解……是么？”
“没错。”
“那她对游戏的源头和目的有头绪了吗？”
“不清楚，”薄梦焰忽而笑了一下，“游戏的源头和目的，对大多数玩家来说，都没有研究的必要，因为显而易见，它想毁灭世界，杀光所有人。”
“不是。”红照夜的直觉，这不是它的目的。
第53章 天塌下来也得把试考了
坐在教室, 看着发下来的试卷，恍如隔世。
红照夜发了一分钟呆，才把思绪调整到之前的状态, 把游戏抛之脑后。
因为听洛绮说学校出现了水母异种，红照夜还把薄梦焰带来了。
在世界没被大范围侵入的情况下，只有一部分人能感知到异种的存在，异种对人的感知, 和人对异种的感知是相互的, 所以异种也不会攻击那些感知不到它存在的人, 只会攻击已经成为玩家的人。
红照夜怕她考着试呢，有异种突然出现, 来攻击她，影响她发挥。
所以让薄梦焰注意清理学校里出现的异种。
出现在学校的异种不多，薄梦焰搞清楚了, 那些奇特的水母和其他海洋生物类但漂浮在空气中的异种，都是一个S级领域溃散后的遗留异种。
领域溃散的时候应该还没完全和这个世界叠加好, 所以只有些E级异种在四周游荡开来。
一连五天。
考完了所有科目。
红照夜神清气爽。
这五天，她没进过副本, 也没进过领域, 基本没有使用异能，让疲惫枯涸的灵魂获得了长足的休养。
考完试也就到了放暑假的时候。
洛绮和红照夜一样, 是盛安本地的，宿舍其他两个舍友一南一北，已经买好了回家的车票和机票。
当然, 不管是本地还是外地, 放假回家都要收拾东西。
往常红照夜都是自己搬上搬下，这次她把衣服被子生活用品收拾好, 带下楼之后，有人帮她搭把手了。
薄梦焰站在女生宿舍楼门口，帮红照夜提了两个行李箱。
俊男美女站一块，很是惹了一番注目。
所有手续办妥，红照夜对薄梦焰一招手：“走了。”
她背着包，手里还有个小行李箱。
两个人到了校门口，打车回翠烟山下的别墅区。
这几天翠烟山下并不平静，凋零领域侵入的后遗症还在，那么多异种散落开来，没法一下子清理干净。
红照夜写的击杀攻略，在谈朔创建的论坛上也发了一份，这两天有人断断续续留言，说感谢。都是盛安本地人，刚成为玩家不久就撞上凋零遗留异种，幸亏有攻略，才能逃出生天。
相比较本世界论坛玩家，游戏论坛的玩家们就更疯狂一些了。
他们俨然已经笃定红照夜就是他们期盼的救世主。
更有佐证——游戏已经停止侵入新世界了，999777世界就是最后一个。
不管是生存还是灭亡，问题的答案都应该到了要浮出水面的时刻。
……
别墅的院落，杂草生机勃勃，往年她都是在寒暑假进行清扫，今年还没腾出手来打理。
夏日阳光明媚，红照夜踩在柔软草地上，咬了一口苹果，也丢给薄梦焰一个。
“我有一个问题，想跟你确认一下。”她说。
听到她这么说，薄梦焰有种预感，自己又要在她面前袒露一部分隐秘了。
他抓着苹果，低声道：“你说。”
红照夜注视着他：“你的感知同步能力，是单向的吗？”
薄梦焰其实隐约猜到了她会问什么，但仍然没想到，她的问题会如此精准地命中核心。
对战凋零异种，第二次模拟时，红照夜就觉察到了问题。
第二次模拟，其他人的反应都和第一次模拟一模一样，但薄梦焰的反应不同。
第一次模拟他进入凋零体内，控制住了凋零，但没能把她救出去，自己也异变了。
第二次她的行动差不多，但薄梦焰没有像第一次时一样直接进入凋零体内，而是先尝试使用了触手。
只有一个原因：他知道直接进去不行。
为什么第一次不知道而第二次知道了？因为他感知到第一次模拟的存在。
这是红照夜的推测。
而之后几次模拟，她又从多处细节印证了这个猜测。
薄梦焰看着红照夜的眼睛，回答道：“我用感知同步污染你的时候，它的确是单向，只有你能看到我，我看不到你。但是当你所带来的污染程度大于我时，它就反过来对我起作用了。”
有那么两秒钟，红照夜没搞清楚他的意思。
“我……污染你？”红照夜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一双白皙修长的人类的手。
她皱起眉：“那你被我污染了吗？”
薄梦焰说：“没有。我当时只是感觉到了那种污染的存在，然后被动承受了同步你的感知——那感知介于真实和虚幻之间，很奇怪。”
薄梦焰虽然好奇，但没有问红照夜她当时到底使用了什么异能。
红照夜看了他一会儿，垂下眼睛，思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