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你来了(18)
余堇深吸一口气。
学校认识的……是说她那个师姐吗?
各自闲谈一阵,气氛彻底活泛,有几个见谢君瑜年纪小,人又漂亮,还挺好说话的样子,开始把话头往谢君瑜身上引。
“小谢,我们能在独江见到你还真是不容易呢!”
“对对对,听秦朝说,你导师不肯让你出去实习,连你们院就业办的何主任面子也不给,怎么最后又放你过来了?”
谢君瑜有些糊涂,她知道余堇上次去S大是招人的,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在说何主任和她导师?听这意思,何主任想让她来独江实习,但导师不让?
正当她琢磨时,又有人开口:“还好你来了,余堇姐可是对你很满意,非要何主任——”
“咳!陈琛,我看你真是喝多了!酒喝多了就多吃菜!”余堇横过去一眼。
陈琛往自己杯子里看,这里面是雪碧啊,他哪有喝酒?
谢君瑜有些听明白了,是余堇找何主任要的她……
“哎呀,不是君瑜导师同意了。”夏寻摆摆手,面带酡红。
陈琛没喝酒,可夏寻喝了。
“是君瑜给我打电话,主动说要过来实习——”
“小寻姐!”谢君瑜慌乱起来,她倒了一杯茶给夏寻转过去,“你、你喝点茶,解酒的。”
余堇也听明白了,是谢君瑜主动来独江实习的……
这之后,饭桌上多了两个哑巴。
吃完饭,天已经黑了,林笑没喝酒,问谢君瑜要不要坐她的车回去。
“不用了,我送她。”余堇把车解锁,路过谢君瑜身边时,她脚步停滞,趁无人注意,贴近谢君瑜耳边,“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晚上,我家。”
余堇说完没动,就用谢君瑜最讨厌的吊儿郎当的眼神盯着她,谢君瑜用力撞上余堇肩膀,把副驾驶的门关得震天响。
几乎是在谢君瑜上车的同时,余堇敛去脸上的玩味,眼眸又暗又淡。
回去的路上依旧沉默,两人都没有提实习的事,但都心知肚明对方的主动,于是没有人开口将这来之不易的宁静打碎。
谁都怕一开口就是一地鸡毛。
开到市区的时候天更黑了,谢君瑜有些没分辨出来,这条路不像是去余堇家的……
余堇把车停在御华庭小区门口,她借着看门厅灯光的视线,用余光看向谢君瑜,“到了,你下吧。”
谢君瑜嗤笑一声:“不是说去你家的吗?把我送回家算什么?姐姐,你怕了?”
余堇没有回呛,而是沉默几秒,说:“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
谢君瑜不反驳,嗤笑得更明显:“你也有未婚夫了不是吗?可你还是主动提出要我去你家做,姐姐,是你先越界的。”
她掰过余堇的脸,忽然用和三年前一样深情纯真的眼神望着余堇,可她的手却在往余堇下面探……
“姐姐,你不想吗?”
余堇攥紧谢君瑜的手,胸口起伏得越来越剧烈。
“谢君瑜,你不要后悔。”
每个字都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歘——
狂风擦着谢君瑜耳尖吹过。
余堇快要将油门踩到底,引擎声轰轰作响,一路上的车身行人,通通被疾驰的车速晃成虚影,只在眼前闪烁一下,便被丢至身后。
二十分钟的车程,余堇只花了十分钟。
电梯内,谢君瑜倚在一边,看通红的数字不断攀升,直到停在熟悉的17A。
为了避开各种各样的忌讳,房地产商和房客们总跟一个普普通通的数字较劲,17A,怎么也不肯好好写成18。
“谁都不想下十八层地狱。”三四年前,谢君瑜抱着平板读上面的解释。
那时的余堇窝在沙发里嚼冰棍,笑得张扬又不屑:“不住18层,该下地狱的死后就不会下了吗?躲来躲去,好不坦荡。”
“叮——”
电梯门开,谢君瑜暂时没动,等到余堇整个人都踏出电梯,她才抬脚跟上。
她望着余堇的背影,将后牙缓缓咬紧。
可是余堇,你又是一个多坦荡的人呢?
余堇输密码的时候谢君瑜将眼神别过不去看,可余光还是注意到余堇几次抬手落下的位置。
密码换了。
她大一那一年,余堇家的密码是她亲手设下的。
人换了,密码自然也换了。
门一开,屋内黑漆漆的,可屋外有光,那光洒进玄关,把一双男士拖鞋刻进谢君瑜眼睛里,刺得她好疼。
余堇按亮大灯,她拎出一双拖鞋,回头看谢君瑜,“你穿这个——”
通红的眼睛,快要兜不住的恨意,余堇望着谢君瑜,突然后悔策划的这一切。
她们真的还能回去吗?
“小君瑜,这双拖鞋是唔……”
巨大一声“砰”,门被谢君瑜狠狠关上,她把余堇拽过来,直接按在玄关的墙上亲。
什么道德,什么忍耐,她通通不顾了!余堇是没有心的人,就该被狠狠地!用力地!疯狂地对待!!
余堇被吻到喘不过气,刚找到换气的档口喘息,谢君瑜的唇就跟了过来。脖子被强硬抬起,双手被死死按在头顶,两腿间还挤进谢君瑜的膝盖……
她被谢君瑜牢牢掌握,漫天彻地,全都是谢君瑜的气息。
谢君瑜没说错,这三年,她的技术确实好了很多。
谢君瑜把手伸到余堇内衣扣子,刚解开一个,肩上一重,她被余堇推开。
余堇喘着气,她现在有些狼狈,外套早被谢君瑜扔在地上,扎进裤子的衬衣被扯出一大半,只有一点点衣角还顽强地守在原地,衬衣扣子也只剩两粒,胸口剧烈起伏时甚至能看到那条旖|旎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