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士山下(55)
然后你又伸手摸我,可我根本动弹不得,即使被你摸得浑身不自在,小麻雀都哆哆嗦嗦。
我气急败坏地喊你是坏人,苦苦哀求让你别摸了,我说等Sakura回来之后看我我这样,她一定不会放过你。可你听了,却越摸越来劲。我就委屈得大哭起来,吓得不知所措。
最后你就……把我……嘿咻嘿咻。
我哭得嗓子都快哑了,你才出声,问我‘这样不是很好嘛’,我听了,吓得动也不敢动,泪淌地到处都是,呜咽声更撕心裂肺了。”
闵行一时竟无言以对。
陈轩却一脸委屈,真要掉眼泪似的:
“怎么?都被我说中了?”
闵行无奈地往陈轩嘴里塞了个葡萄:
“是被您噎的,没话可说了。”
然后她把又拿起一个葡萄,指腹把肉挤出,塞到陈轩嘴里。
“尝一个~怎么样?酸不酸?看看一个小时之后您睡没睡着?”
说来也巧,或许闵行也有乌鸦嘴的潜质。当晚陈轩就疼得睡不着觉,闷在被子里发起烧来,几乎要不省人事。
闵行心疼不已,凑到他面前,用脸颊贴着他的额头:
“疼得这么厉害,要不我今晚陪着您一起睡吧?”
他疼得难受,睁眼闭眼都不是,太阳穴一钻一钻地痛。
“要不要告诉您爸妈?”
他什么也看不到,只能无力地握住闵行的手:
“没事,我只要你来陪我好不好?”
闵行蹭了蹭他的脸,很烫:
“那我放个**ASMR**,助眠的,怎么样?”
陈轩嘟囔着:
“那就不痛了吗?怎么,换成法术攻击啊?”
闵行无奈地笑了:
“好啦,随便您怎么说,只要能睡着,您说的那些药我都给您试一试。”
陈轩也难受地蹭着她的脸:
“我就知道你是个坏女人。”
“好啦,坏女人现在要给您放音乐了。”
闵行说着,选了一段烤火炉的视频。
炭火在壁炉中噼里啪啦作响,火焰舔舐着木柴,发出呼呼的声响,十分催眠。
陈轩委屈地把脑袋埋进闵行怀里,嘀咕着:
“困了。”
“困了就睡吧。”
闵行在他头顶哄着。
可过了一会儿,陈轩还是没睡,他埋在闵行怀里,嘟囔着问:
“你为什么喜欢听这种声音啊?”
“因为催眠啊,而且感觉很温馨。”
闵行回应。
“可现在是夏天啊。”
“夏天开着空调,听这个也很催眠呀。而且你不是最爱开最低的温度盖最厚的被子吗?”
“那是以前……你来了我就不这样了。”
陈轩又往里拱了拱:
“你真喜欢听?”
“嗯呢,我睡不着的时候就听这个。”
怀里的陈轩似乎欲言又止。
“怎么了?”
闵行低头关切地问。
“你……是不是还喜欢往马桶里放干冰啊?”
陈轩问。
“那也太奇怪了吧。”
闵行认真地说。
她想了想,似乎是思考这个场景,于是又补了一句:
“不过听起来……好像还挺好玩的。”
陈轩却突然一笑。
“怎么啦?您也觉得奇怪?不过放心啦,我不会这么做的。更不会欺负您的马桶,逼它做这种事。”
闵行义正言辞地说。
陈轩却说:
“就算你真爱这么做,我也不会觉得怎样啊。”
这下闵行疑惑了:
“难道您要当帮凶给我买干冰,还是帮我清理事后的马桶?”
“我想想啊……应该都不是。大概我会先把头发染成紫色,然后托朋友连夜坐飞机给你带一份学校门口的章鱼小丸子,开车给你送过来,就这么看着你吃,然后陪你一起玩。”
“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谁知道呢?”
“睡吧。”
第44章
那天似乎是事出有因。
后来回想起来,好像是一位相熟的学长要出国深造。此次一别,再难相见。故而大家相约最后的晚餐。
陈轩说他要出去与朋友喝酒。
闵行就自己在家。
她在网上接了份作业,趁着安静写写代码。
陈轩聚餐的地方是一家颇为高档的粤菜馆,装潢有点酒庄的性质。
停车区在最里面,十分隐蔽,沿途的树很高,外面的人瞧不进来。
开了足足一公里才到酒楼门口,四周种满了樱花树。花开正艳,美不胜收。
陈轩等着他们下车的功夫,对着樱花树一直愣神。
等别人叫他的名字,他才回过神来。
酒过三巡,他已醉意上头,甚至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两眼发直盯着面前的气泡酒——
怎么我隐约记得……这里有什么好东西……路上看到的……要打包带回去……
喝完践行酒,几人挥手和学长告别,黑色沃尔沃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众人见陈轩醉得晕晕乎乎,杵在一边沉默寡言的,纷纷凑过来问要不要送他回家。
陈轩头摇得像拨浪鼓,嘴里嘟囔着:
“不行,我还要打包。”
其他人忙唤来服务员,服务员推着小推车拿来三个精致打包盒,装了一盒米饭、一盒清蒸鱼,还有一盒精致的小糕点。大家担心他犯迷糊,走不了直线再把菜洒一地,就细心地帮他把袋子绑在手腕上,又塞到他怀里,这才扶着他离开。
一路上,陈轩一言不发,只是低头盯着怀里的三盒菜。
走到酒楼门口,众人也纷纷上车离开。
一位朋友送走所有人,正打算招呼陈轩坐他的车,却又听陈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