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野(102)
他吻里带了一些难以言明的占有欲,吻到霜序气息凌乱,才松开她的唇,去吻她红得滴血的耳垂,吻她清薄细白的肩。
接着把她压到床上,顺着锁骨继续向下。
霜序用手背挡住眼睛不看,感官却更强烈了,贺庭洲低沉的气息像钩子,性感得要命。
她浑身血液激荡,潮红漫上皮肤表面,被灯光照得羞耻:“关灯。”
贺庭洲吻她鼻尖,声音低而缱绻:“我怕黑。”
霜序阻挡他的力气就小了。
于是被他顺利得逞。
痛感让她本能地往下看,贺庭洲劲瘦的腰腹,肌理随着动作拉出极具色-欲感的线条。
她眼睛被烫到似的迅速挪开。
眉心疼得拧成一团,慢慢地,又像小船飘摇在温柔的海浪里,喉咙里发出情难自禁的声音。
贺庭洲吻她耳根,在她最动情的时候问:“以前做过吗?”
霜序颤着尾音回答:“做过。”
“跟谁做过?”
“……前男友。”
不存在的那位。
贺庭洲撑在她上方,手指一下一下抚着她鬓发,问她:“喜欢跟我做,还是喜欢跟他做?”
霜序喘得不成样子,根本说不出话。
贺庭洲似乎对这个答案很在意,又问一遍:“你前男友做得好,还是我做得好?”
什么毛病啊,在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
霜序心里骂他神经,把头撇开,不想回答。
贺庭洲捏住她下巴:“问你话呢。”
她被他逼问出一身反骨,故意回答:“他好。”
“是吗。”
贺庭洲忽然停下,把她整个人翻过去,腰窝向下塌陷。霜序的脸埋在枕头里,溢出抑制不住的破碎哼声。
贺庭洲俯身吻她:“宋霜序,你就是个满嘴谎话的小骗子。”
第84章 太子爷还会亲自换床单?
什么意思?他知道她在说谎?
霜序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思考,整个人被卷在一片迷乱的海洋里。
盛夏的夜晚繁华熙攘,落地玻璃隔开了室内的潮热旖旎。
结束之后,霜序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
贺庭洲拨开她汗湿的发,意犹未尽地吻她后颈那片细腻的皮肤。
霜序休息片刻,缓过劲来,那种赤诚相对的尴尬感也慢慢回笼,慢吞吞挪下床,背对他捡起衣服草草穿上。
“去哪?”贺庭洲支着头看她。
“洗澡。”她声音都像是浸了水,和平时不太一样的质感,听起来格外好欺负。
“我抱你去?”
“不用。”霜序生怕他真的来抱她,赶紧走进浴室,把门关上。
泡在浴缸里,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不知道是不是热水熏的,脸颊的潮红始终下不去。
她在里面磨蹭了很久,消化完今晚的事情,再出来时,床上脏掉的床单竟然已经换过了。
太子爷还会亲自换床单?
他人不在卧室,霜序没有管他去哪了,她今天消耗了太多体力,手指都没力气,倒在床上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地,总感觉有人在碰她。
像玩弄橡皮泥似的,一会揉她脸蛋,一会捏她耳垂,一会,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搔她鼻尖,痒痒的。
她困死了,徒劳地躲了一下,就又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实,连个梦都没做,周末闹钟没响,睁开眼的时候,墙上的挂钟已经九点多。
身体乏力,腰也酸沉得厉害,她动了一下,才意识到有沉甸甸的东西压着她。
是贺庭洲的手臂。
他从背后抱着她,下巴垫在她肩上,霜序的脊背毫无间隙地贴在他怀里。
这个过于亲密的姿势让她很不适应,轻轻抬起贺庭洲的手臂,想从他怀里脱离出去。
那只手臂忽然具有自主意识,重新往她腰上一搂。
“醒了?”贺庭洲微哑的气息就落在她耳畔。
霜序“嗯”了声,几乎在同时,感觉到后面某个东西贴着她。
某些画面就像开机广告一样跳进刚刚清醒的大脑,她转移注意力盯着窗帘缝隙。
贺庭洲身体醒了,人却没醒,一副懒倦的样子,问她:“睡得好吗?”
“还行。”霜序说。
他哼一声:“睡得跟死猪一样,还行?”
“……你才是猪。”
什么人啊,一大早就骂她。
贺庭洲一点不生气,欣然接受:“那一起做猪吧。”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他拿过来,塞霜序手里,重新把下巴搁在她肩上:“接。”
霜序怀疑他没睡醒:“这是你的手机。”
他知道,就是理直气壮地犯懒:“困。帮我接一下。”
看见是徐桢的来电,霜序才接起来:“徐助理。”
“宋总。”徐桢心理素质强大得可怕,听见是她一点意外都没有表现出来,“我来给贺总送衣服,已经到您家门口了。”
霜序趁机把贺庭洲手臂推开,从他怀里脱离,掀开被子下床。
窗帘把光遮得严实,房内迷暗,浅色被单搭在贺庭洲窄而紧韧的腰腹。
她走了,他右手就懒洋洋垂落到被子上,指骨根根分明,伏起的青色血管向上蔓延至小臂,霜序蓦地想起昨晚那只手扣住自己的腿时,凶悍的爆发力。
脑袋轰地热了一下,她用最快的速度离开房间。
打开门,徐桢一只手拎着五星级酒店的外带餐盒,一只手举着熨烫平整的西服,站在门外微笑问候:“早上好。”
“他在里面,你自己去叫他吧。”霜序道。
给徐桢八百个胆子他也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