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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言情变灵异,还爱吗(67)

作者: 豫离 阅读记录

余景铄赶紧上前,单手掏出钥匙,插入锁孔,轻轻转动。

门轴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开了小半边门。

一道光照进去,恰好照亮了席镜那半张精致却略显苍白的脸。

在药效的持续作用下,她的眼皮只是微微颤动了一下,随即又归于平静,并没有睁开。

神婆没有丝毫犹豫,迈着碎步踏入房间,耳郭上挂着的那对造型奇特、锈迹斑斑的耳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微弱而沉闷的声响。

干枯的双手从黑袍的袖口探出,手指细长且骨节突出,指甲又长又黑,弯曲如钩。

她将手放在席镜额头上,嘴里念念有词,晦涩难懂的咒语带着一种神秘的韵律,在房间里低低回荡。

席镜能感觉到一股冰冷且带着腐朽气息的触碰,她的内心涌起一阵本能的抗拒,差点忍不住睁开眼睛把神婆弄死。

神婆的手在席镜额头停留片刻后,开始缓缓移动,沿着她的眉骨、太阳穴轻轻游走,每一处触碰都似在探寻着什么。

当接触锚点位置时,神婆皱巴巴的脸露出一个笑容。

她从黑袍中取出一根细长的黑色羽毛,羽毛尖端闪烁着幽冷的光泽。

她用羽毛轻轻在席镜的脸颊上划过,从额头到下巴,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黑色痕迹,那痕迹一看就不是正派的手段,诡异得慎人。

画好之后,神婆示意他们都跟自已出去。

余景铄重新锁好门,一行人来到楼下客厅。

神婆微微抬起头,浑浊的眼珠在眼眶里缓缓转动,沙哑的声音响起:“这事儿能办。”

说罢,她停顿了一下,干枯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黑袍的边缘,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紧接着,她向前迈了一小步,身上的黑袍随之轻轻晃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她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定在邬嘉树身上,加重了语气,同时微微歪着头,耳朵上的锈迹斑斑的耳环也跟着倾斜:“不过,你们可想好了,是否真的要让那异世之魂占据她的肉身。”

“真的”二字被她咬得格外清晰,拖长尾音,似是要将其中的利害关系深深印刻在众人心中。

说完后,她又缓缓后退,重新站定,双手交叠在胸前,隐匿于黑袍的长袖之下,只露出那弯曲如钩的指甲尖,静静地等待着众人的回应。

席伦智看起来稍稍有些犹豫,邬嘉树却坚定的说道:“真的。”

席伦智见邬嘉树态度坚决,便也点头表示同意,他刚刚犹豫,就是在等邬嘉树表态。

妹夫和爸都同意了,余景铄自然不会反对,相比聪明还跟自已不对付的席镜,有点天真还一心讨好所有人的赵晓燕才适合做妹妹。

于曼依旧是一副没有主见的样子,安安静静站在席伦智身边。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其实男人的心也差不多,都难以捉摸,她怕席伦智哪天反悔了,怪到自已身上。

神婆见众人皆表同意,微微颔首,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既已决定,那之前的准备都用上吧。”

……

钟表的时针一圈圈转动,转眼间就到了深夜。

一座临时搭建的法坛居于别墅大厅中央,法坛以厚重的乌木为桌,桌面刻满了古老的符文与神秘的咒印。

四周悬挂着明黄的符纸,上面用朱砂绘着奇异的图案。

神婆换上一袭玄色长袍,袍上绣着暗红色的阴阳八卦与星斗图案,行动间衣袂飘飘。

她的脸上涂抹着一层厚厚的白粉,与深陷的眼窝和血红的嘴唇形成强烈的反差,显得格外诡异。

一头银发梳成发髻,插着一根刻有符文的骨质发簪。

仪式伊始,神婆点燃了一圈粗大的香烛,火焰跳动,光影摇曳在墙壁上。

她双手捧起一只古朴的青铜香炉,炉中盛着特制的香料,随着她轻轻晃动,缕缕青烟袅袅升起,弥漫在空气中,散发出一股刺鼻而又让人昏沉的气味。

神婆站在大厅中央,眼神中透着一股阴鸷。

她命人将席镜抬至法坛之前,从袍袖中缓缓抽出一支毛笔,围着席镜开始踱步,口中念念有词。

突然,她停了,弯下腰用那毛笔蘸取了一碗散发着刺鼻气味的黑红色液体,在席镜光洁饱满的额头上作画。

一笔落下,黑色的线条仿佛有了生命,如蜿蜒的邪蟒在肌肤上扭动。

神婆的眼神愈发狂热,一边画一边低语。

随着符文逐渐成型,席镜颇为配合地微微颤抖。

神婆见状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在席镜的手臂、脖颈乃至脸颊上都画上了诡异的符文。

画完符后,神婆直起身来,将画笔一扔,坐在法坛前唱些听不懂的词,又哭又笑,状似疯魔。

席镜的反应越来越剧烈,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良久,神婆不再吟唱,将手放在席镜头上,大喝一声。

席镜恢复平静,不再颤抖。

“可以了。”

她收回手背在手后,对围观的众人说。

邬嘉树走上前,半跪在床上,其他人也跟着上前。

席镜缓缓睁开眼,眼中的迷茫褪去,瞬间被重逢的喜悦填满。

她一下就看到了邬嘉树,毫不犹豫地喊道:“嘉树——”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满是激动,苍白的脸上洋溢着肉眼可见的开心。

瞧着倒像是赵晓燕才会有的表现,然而邬嘉树生性多疑,明里暗里多番试探,才终于相信。

他站起身对神婆道:“大师,钱已经打到您卡上了。”

神婆点点头,开着自已的车回家,心里隐隐不安,血红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心道:“这姑娘,醒得似乎过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