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婚第五年(106)
“嗯。”
“那你说你的工作内容是什么?我怎么不见你用电脑?”
商陆收回鱼线,冬天鱼儿活性低,什么都没钓到,他抓了一团鱼饵,“工作就是工作。”
付之幸又感觉到了他的敷衍和懒得解释,她故意激他:“你不会是为了躲我把工作辞了吧?”
商陆将那团鱼饵砸向她,湿乎乎的,“你值得我辞掉工作?”
有些戳心,她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不是吗?”
“总部研发了新的远程办公系统,我在京测试系统的稳定性和实用性,理由够吗?”
付之幸清理掉沾在腿上的那团腥腥的鱼饵,一声不吭的钻到帐篷里睡觉。
她竟然在奢求他说是,他那张嘴吃屎都不会说是。
她在帐篷里睡了一会儿,一睁眼,发现天已经黑了,商陆坐在她旁边,旁边亮着一盏小电灯,他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她。
付之幸伸个懒腰,“你钓完鱼了?”
“没。”他俯身捏捏她的脸,左看右看,从她的眼睛看到她的胸口,“我被鱼钓了。”
“什么鱼钓你?”
商陆低头覆上她的唇,“一条普通的傻鱼。”
唇齿交缠,呼吸急促,眼神迷离。
她享受他的抚摸,享受他的律动和亲昵。她接受他的横冲直撞,也接受自己的嘤嘤哭啼。从前和他在68层发生的那些性与爱,在这里,又有了全新的体验和感受。
她感觉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变了,可能是她坚持不懈的爱和感化,让这块臭石头有了温度。也可能是他良心发现,追悔莫及了?
如果故事在这一刻结局,一定很符合童话中的圆满氛围。
但人心不是,它多样、复杂,且瞬息万变。
她攀着他的后背,身体还在迎合他,“你爱我吗?”
他低头咬她的肩膀,“你们女人都爱问这种无意义的问题么?”
怎么是无意义的呢?他们都走到了这一步,她能感觉到商陆对她不一般,怎么说爱你就成了无意义呢?
她有些赌气,想推开他的身体,却被他抓住双手。
他认真的看着她:“付之幸,我要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
“什么时候给我答复?”
“年后。”
她笑了,“年后不见不散,再不来花城你就是小狗。”
商陆捏捏她的脸,“瞧把你能的,还敢威胁我。”
温暖的帐篷外面,漫天繁星,北风呼啸而去,带着刺骨的冷,吹向遥远的花城。
第56章 年尾的歌声和枣泥酥
飞机落地,付之幸在周日下午赶回了花城。
12月的花城平均气温有十三四度,下了飞机就要立马脱外套。她回到家放下行李,罗珠给她打电话问生日想怎么过。
又要到生日了啊。
她是和罗珠成为朋友后才开始过生日的,大二时罗珠和张择锐一起给她买了一个蛋糕,从此之后,每年过生日都一起过生日,一直到她和张择锐分开。
她想了想,说:“今年我们一起去农场过生日吧!”
说干就干,12月中旬,他们租了农场一天的场地。
她、罗珠和沈长阳带着一堆气球,粉色白色蓝色,花了好几个小时打气,将农场装扮了一番。从农场门口就开始装扮,门口挂着一个一个木牌:【祝幸宝27岁生日快乐!】
气球沿着铁丝网护栏一路装饰,土狗的狗窝、池塘的围栏、茶棚的桌子、兔子窝的门……都绑上了气球。
她想给红豆也绑一个气球,小静园长却说:“红豆啊我退回给马场老板了,农场收益不好,养不起红豆。”
那天农场来了很多人,除了罗珠、沈长阳,小静园长还叫来了几个住在村里的年轻人。村民的房子租金很便宜,吸引了很多年轻人来这里住,村里除了农场没什么娱乐的地方,一群年轻人隔三岔五的聚在农场,算是认识了。
小静园长说:“人不多怎么热闹啊,你们都是同龄人,互相交流交流!”
临近冬至,孙阿叔带着他们在菜地里挖木薯。
粗壮的木薯杆连根拔起,露出盘根错节的木薯。木薯长得像红薯一样,洗干净,去掉皮,刮成丝,加点面粉和几个鸡蛋,再加点盐调味,烙了好几锅木薯饼。
陈阿姨用农场的食物做了很多菜,还有一锅汤圆和羊肉汤,丰富的菜把付之幸的蛋糕围在中间。
沈长阳点燃蜡烛,罗珠给付之幸带上小皇冠。
一群来自天南海北的年轻人大大方方的唱起了生日歌,他们说生日快乐付之幸!生日快乐!快许愿吧!
付之幸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她和商陆还有未来吗?她在心里默默许愿:年后我想收到他的好消息。
她吹灭蜡烛。
然后是农场的漫漫长夜。
一群人年轻人围着篝火,烧着木柴,讲着彼此的故事。有人创业失败,有人异地分手,有人失业下岗……
沈长阳带来了吉他,他抱着吉他,橙红的火焰在他脸上跳动,他问:“幸宝,你想听什么歌?”
付之幸拿着一根木柴愣了愣,没想到他竟然也叫她“幸宝”。
罗珠在旁边不怀好意的说:“你是不是对对幸宝有什么企图?”
话一出,其他几个年轻人开始起哄。木柴被烧的劈里啪啦的,付之幸觉得火堆很热,她搬着小凳子向后退了一步。
沈长阳也不介意周围的起哄,他笑着说:“那我就随便献唱了。”
琴弦拨动,轻盈的前奏,为静谧的夜增添了一丝文艺气息。
听见冬天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