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婚第五年(37)
如果她抽到了二等奖,二等奖是一个平板,她就用二等奖和别人换两台除湿机!
下班回家时,付之幸还在幻想她抽到一台除湿机的样子,她在卧室里看来看去,思索着那台除湿机应该放在哪个位置好,床尾?飘窗?还是书桌下面?仿佛她已经拿到了那台除湿机。
她沉浸在自己的快乐幻想中,以至于没听到敲门声。
等卧室门被打开时,付之幸这才回过神,看着门口的沈长阳,问:“有事吗?”
“敲门你一直不应,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沈长阳笑笑,他最近回这个出租屋的频率变高了,“之幸,你出来一下,我给你看个东西。”
客厅的小餐桌上,沈长阳将一袋写着英文的咖啡豆放在她面前,“之幸,这个送给你。”
“啊?这怎么行?”
付之幸吃惊,她没帮过他什么,还要他教打篮球,她怎么能要沈长阳的东西?
“没事,我不是有个在国外做代购的朋友吗?我在他那里买的,不贵,你不要有负担。”
“可是,我还是觉得不能收你的东西。”
“为什么?你不喜欢吗?”沈长阳的眸色暗淡了些,“这个不苦,还有花香,我以为你会喜欢。”
“不是不喜欢,是因为我没有给你准备什么。”
在付之幸的心里,人与人之间必须得交换点什么才能收获对方的情谊。本质上说,她对自己的社交能力不那么自信。
她与沈长阳之间,她什么都没有付出。
“这样啊。”沈长阳笑了起来,眼睛又重新亮了起来,“要不然你送我一个小东西?”
“啊?”
“你送我一个东西,我送你一个东西,我们就算是好朋友了。可以吗?”
付之幸左看右看,看不到这个出租屋里有什么价值相当的好东西。
面对贵重的礼物,她会有一种不配得感,所以她买的咖啡豆给了商陆给了罗珠,就是没给自己买一袋。
没想到缺少的这一袋,被沈长阳补上了。
见付之幸还在犹豫,沈长阳打开了包装袋,一股很高级的咖啡的味道传入她的鼻腔。
沈长阳拿出一颗咖啡豆,“这个咖啡豆叫瑰夏,甜甜的,香香的,你不想尝尝吗?”
话语仿佛在引诱小孩子。
付之幸心一横,“我给你画幅画吧!你想要什么画?”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礼物,不贵重,但是胜在心意满满。
“你还会画画?”
“嗯,我是艺考生,大学学的动画专业,虽然现在的工作是编导,对画画要求不高,但是基本功还是有的。”
付之幸从柜子里拿出几个尺寸不同的画布,“你选吧,什么尺寸的,想要画什么内容,我画完送给你。”
沈长阳觉得自己捡了个便宜,“都行,你画什么都行。”
“行,那我就随意发挥。”付之幸拿起那袋咖啡豆闻了闻,“谢谢你的瑰夏!”
“不客气。”
“但是我不会喝这种现磨咖啡怎么办?”
“嘿嘿我早有准备,我那个代购的朋友送了我一套喝咖啡的工具……”
……
八月的花城,炎热又充满生机。
阳台外,清白的光荚含羞草开的正好,白白软软的挂了一枝头,衬的天更蓝、花更白。
她想,或许她真的收获了另一个朋友。
这周很是愉快,除了收到沈长阳送的咖啡豆,付之幸还收到了罗珠送的花,说是为了给她庆祝大厂转正。
向日葵混搭着几朵白色黄色的玫瑰,被米黄色和嫩绿色的包装纸包成一大束,里面还放着一张手写小贺卡。
付之幸拿出来一看,上面写着:【苟富贵,勿相忘。永远爱你的猪。】
她要感动哭了,除了大学毕业那年,她和罗珠在毕业典礼上互相给对方送了一束花之外,工作的这两年再也没买过花,也没送过花。
仿佛那些张扬的、浪漫的、傻里傻气的举动只适合在学生时代。
于是,当天她斥巨资也给罗珠送了一束花。一束红艳艳的玫瑰,带着晶莹的小水珠,还有一串闪闪发光的小灯。
两个人抱着互送的花傻笑,场景从穿着学士服的大学校园变成了付之幸的小出租屋。
罗珠感慨道:“这辈子就想成为富婆。”
周五团建可以带家属,付之幸问罗珠要不要去。
罗珠像是吃了兴奋剂,说这么好的认识大厂精英的机会,就算是世界末日她也要去。于是,罗珠装病请假了。
“你有个雄性荷尔蒙爆棚的商陆,我一个男人都没有!这次我得戴好隐形眼镜好好挑一挑!”
“没有,我和商陆没有感情。”
付之幸带她来团建的另一个原因,想让她看看她和商陆的关系并没有罗珠想象中那么近。
罗却说:“感情慢慢来,可以先睡一睡平衡一下内分泌嘛!双方都不亏!”
付之幸:“……”
团建那天中午,罗珠邀请付之幸去她家挑衣服。
罗珠有几套很满意的裙子,都是她亲自设计的,她一大早就找了出来,等着付之幸试穿。
付之幸坐公交车去罗珠所在的老小区,她带了一兜芭乐。
粉白粉白的芭乐透着浓浓的果香,她吃了一个,红心果肉软糯多汁,像冰淇凌一样。
小时候她看港剧听演员说“香蕉你个芭乐”,她以为芭乐是一个很脏的词,到了花城才知道芭乐竟然是一种水果。
她拎着芭乐来到七楼,门没锁,付之幸推开门,就看到罗珠在客厅里摆弄她那个一比一高的人台。人台模特穿了一件一字肩的大红色修身长裙,罗珠刚把裙边改成了开叉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