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婚第五年(53)
挂了电话,她仰头问二楼的商陆:“明天我再搬走行吗?”
她心里有点小小的期待和贪心,迫使她离他近点、慢点。
谁料商陆走下楼,脸冷的仿佛要结霜,“戏演完了,趁早走,我这儿又不是救济所。”
付之幸最后的一点期待被他碾的粉碎,她眼睛酸了一下,弯腰抱起那个箱子,“麻烦您帮我开个门。”
“没空。”
商陆拿了一瓶苏打水,坐在沙发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付之幸抱着箱子来到门口,将箱子放在地上,打开门,又折返回去那那个大袋子。她一个人是拿不了这些东西的。
吴风的电话又打来,付之幸靠在门口的过道上,带着点鼻音,问:“吴风哥,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话还没说完,商陆已经大步走了出来,一把将她手里的电话夺了下来,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手机在楼道的灰色地毯上弹了两下,屏幕闪烁着吴风的名字,“喂,阿辛你在听吗?你需要我帮什么?我一会儿就到公司附近了……”
付之幸红着眼,“你做什……”
没说完的话被他含进嘴里。
他知道,她对他有欲望、有感觉,但不会主动出击,如果他不主动,两人将会永远停滞不进,他也不信付之幸能大胆到主动勾引或暗示他。
所以,他再不主动,付之幸真的要走了。
“在和吴风在谈恋爱吗?”
他湿糯的气息缠绕着她,将她扣在楼道的白色墙上,不容她反抗,又问了一句:“你在和吴风在谈恋爱吗?”
付之幸呼吸急促,眼前是他放大的脸,大脑彷佛宕机又重启,“没有……”
他的吻又加重了几分。
湿漉漉的,火热热的,犹如花城九月的天气。
“付之幸,要不要和我试一试?”
第28章 爱如潮水将你我包围
她凭本能回应他,说:“我想和你试一试。”
她确实馋他的身子,她确实对他有欲望,且一发不可收拾。
一个人一生能有多少关键镜头?
付之幸25岁之前有三个关键镜头。
一年级还是学前班时,她坐在第一排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她不会,老师说:“你想一想。”可她连“想”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但从那之后,她就会“想”了,她从猴子变成了人。
第二个镜头是她一觉醒来发现搂着她的姥姥已经凉了,那时她不过七八岁,被窝还有余温,她不知道什么是死,看着姥姥的脸觉得姥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第三个镜头是大学期间,她站在夜晚的珠江边上,看到发着光的邮轮上有很多光鲜亮丽的人在笑,她突然就哭了。
如今,商陆密集的吻和不客气的侵略,成为了她四个关键镜头。
在86层的楼道里,白色的小筒灯照在两人身上。她踩着柔软的灰色地毯,背抵着冰凉的墙,身前却是他滚烫的身体。
灰色的门敞开,有风吹过来,将他的体温吹向她。行李就放在门口,手机被扔在地上,看起来有些乱。
身上的衣服不知不觉被搅乱,她的眼睛左右看了圈,脸颊通红,小声说:“能不能不要在楼道里?”
“这一层只住了我一个人。”
“有监控……”
“没人敢外传。”
他的眼角是下勾的,在这种情况下微微眯着眼,像极了嗅到食物的野兽。
气息喷在她的脖颈,她一个战栗,紧紧攀住了他的脖子。
看着她的反应,商陆却停了下来,手指粘腻,眼神意味不明,“你还是处女?”
语调上扬,带着惊讶,付之幸却敏锐的听出来那么点儿烦躁的意思。她闭着眼嗯了一声,脚下一轻,整个人被他抱起进屋,扔在了沙发上。
“麻烦。”他俯身解着她的衣衫。
门依旧开着,行李还放在门口,大风吹进来,扬起浅灰色的窗帘。
这是他少的可怜的怜悯,很少很少,一个沙发就是他所能给的最大温柔。他知道自己就不是那种温声细语的男人,所以在一段关系中他并不在乎对方是不是处女,最好不是,省去了很多麻烦,也不会暴露他的耐心缺乏。
听他说“麻烦”的那一刻,付之幸内心也在懊恼,为什么自己还是处女?为什么那一夜她没有和张择锐发生点什么?
这样的自我pua她当下却意识不到。
同一件事在不同的年龄和心态下,有截然不同的感受。
例如第一次性爱这件事,读大学时她封建又保守,都和张择锐躺在一张床上了,想的还是“这件事被爸妈知道了怎么办”、“同学知道了怎么办”和“我是不是很放荡”。
张择锐喝的很多,没一会就睡了,她庆幸自己还能保持“清白之身”。
而等她回到宿舍,才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另类”,她干脆隐藏自己还是处女的事实,让室友误以为她和张择锐发生了什么。这一瞒就瞒到了25岁,不,过了今年就26了,她的想法却变成了:我怎么还是处女?
她在两种价值观中左右摇摆,在家人那里她是清白的姑娘,可回到了都市里,她知道她又成了跟不上潮流的土老帽。
商陆很强势,她感觉自己在任意被他摆弄。
他并不怜香惜玉,甚至大部分时候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付之幸还无法做到要求他什么,也不好意思开口。她觉得能赤身裸体的躺在他的身下,已经是她对过去思想的反击,也是她勇敢的第一步。
灼烧感和涨痛感让付之幸从情欲中短暂抽离,一旦清醒一点,她便看到他,感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