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对象惦记我多年(89)
夜晚在灯火明亮的温暖房间和爱人一起赏雪。
心愿又达成一个。
柔顺丝滑的青丝如瀑布般从指尖滑落,傅杨收起电吹风。
兰夏勾住他的脖子,撒娇要求抱到床上。
房间只留下一盏调到最暗的台灯照亮,兰夏面朝窗户,傅杨从背后抱住她,聊着可聊可不聊的话。
次日清晨,不出所料——天地一片白。
兰夏端着粥碗站在阳台看雪,树上积雪扑簌滑落,不巧砸在正在撒尿的楼下邻居家的大黄狗脑袋上。
大黄狗甩甩脑袋,呜呜汪汪叫唤几声,令找一处空旷地,黑色鼻头在白雪中拱来拱去像在寻找什么。
兰夏挑起碗中肥肉,喊了声:“接着!”,将肉抛下。
大黄狗认得人,抬头快乐地汪汪叫唤两声,尾巴摇啊摇,立刻将肥肉吃下,又抬头等待,尾巴摇啊摇,兰夏只将碗倒扣给它瞧,喊:“没有啦!”。
大黄狗抖了抖身上的雪,消失在楼道里。
兰夏看向树下,那摊黄色很快就要被绵绵不断落下的雪覆盖。突然对小区里的雪下不去手。
她回到餐厅,放下粥碗,拿起一个酸豆角肉末馅的包子。
早饭过后,外婆去串门子。
十点左右,昨天定的草莓送到,兰夏提一箱草莓送去给巧慧姐,母子俩都在粉店。没待多久,拎着两盒卤得酥烂的猪蹄和鸡爪子回家,随后又拎一箱草莓和傅杨去看傅奶奶,在那边吃过晌午饭回阳光水岸。
才关上门,兰夏身体突然腾空,下一秒,臀部坐在他的臂弯上,吓得她不得不抱住他的脑袋以保持上半身的平衡。
“你干什么呀?”
傅杨抬头注视她,幽暗的眸光毫无遮掩地昭示此举的含义。
滚烫的热意从脖子烧到脸颊,兰夏咬了咬唇,看向越来越近的卧室门,虽然来这儿的目的彼此心照不宣,可是这人……怎么这样急色。
“只有我急色?”傅杨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把人扔到床上,反手把门锁上,朝她步步逼近,“每天晚上不顾我反抗对我左亲右摸的人是谁?”
浓眉之下,飞扬的黑眸暗流翻涌,禁锢许久的猛兽突然得到自由。
兰夏吓得吞了吞口水,又被他的话逗笑,“你那叫反抗?”
分明就差把“继续”两个字烙在脸上了好吗!
傅杨摇摇头,“是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表现出了反抗的姿态,而你,无视了我的反抗。”
兰夏被男人的厚脸皮逗笑了。
她张嘴想继续反驳,男人滚烫粗糙的大手却已经探进温暖的地方。
“唔~”兰夏弓起身子,想抓住他的手,可却被冬天一件不落的衣服隔挡,“衣,服……”
“归你负责。”
兰夏:“……”
元旦前,兰夏新书前两篇完成初稿。
为赶计划发布,她特地请了三天假连着周末闭关精修,每天起的比鸡早,睡觉倒是正常时间,由于起得太早,都是倒床就睡。
兰夏刚睡着,反应过来“抱枕”不在,困得跟铅球一样重的脑袋竟然瞬间清醒——他好像是说过这两天出差不过来?
她掏出手机确认。
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情。这才同居几天?自己竟这样舍不得。
兰夏把枕头当作他的脸,嘟囔了一句,怅然若失地抓过来抱在怀里。想到他,想到未来的生活有个温暖的怀抱倚靠,就觉得灵魂变得轻飘飘地,好像在灿烂暖和的朝霞中起舞。
可是睁开眼,人却不在身边。
重新拿过手机,兰夏看着聊天窗犹豫了会儿,拨通语音。
很长时间无人接听,直到快要挂断时,傅杨温柔的声音从听筒传出,“夏夏,怎么了?”示意旁边的人稍等,走出会场找了个清净角落。
“我想你了,睡不着。”兰夏指甲在枕面心不在焉地划弄。
声音透露出依恋,好似月光倾泻在身。
傅杨握住手机的指节攥了攥,心软得一塌糊涂,温柔轻哄道:“我也想你。”
兰夏鼓了鼓腮帮子,懒懒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明天下午一点的飞机,四点半左右可以到家,我去接你下班吧。”
有人在喊他。
兰夏看了眼手机,已经十点半多,“你还在外面忙吗?”
“嗯,预计还得有半小时才结束。”
“那你先忙吧~”兰夏继续扣枕头,心不甘情不愿地道别。
“好。”傅杨忍不住轻笑,在她挂断之前追问道,“明天还给我打电话吗?”
兰夏还未回答,傅杨已经给出需求。
“接到你的电话,我很开心。”意思再明显不过。
兰夏轻轻“嗯”了声,“要是忙,不接也没事,有空的时候再回我消息。”
“好。”
电话挂断后,因为旁边少了个人而起的烦躁得到缓解。兰夏闭上眼睛,挪动身子到傅杨睡的位置。
清早醒来,打开手机发现昨晚傅杨有发来工作场地的图片,全是中药材。仅看着,兰夏就已经觉得鼻尖嗅到苦涩的药汤气味,忍不住皱眉。
鼻翼翕动,气味越来越浓。
拉开房门,药味是从厨房方向传来的,但厨房里没有开火,应该是楼下哪户人家。
电饭锅里有煲好的山药小米红枣粥,兰夏盛出一碗,从冷冻柜取出两个包子放进蒸屉。洗漱出来,包子蒸好了,粥的温度也刚好入口。
包子是豆沙馅的,兰夏夹起一个扔在碗里。厨房药气太重,她端碗跑去阳台。
打开半扇窗,白茫茫的大地晶莹闪烁,冷风夹杂着冰凉的水汽迎面而来,顺着袖口、领口往里钻,冻得她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