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有意[破镜重圆](86)
沈意知笑了笑,“嗯,那个时候你可不见得心平气和呢,倒也是很怨我,不肯原谅我呢。”
雁春夏从他怀里钻了出来,叉着腰望着他,一字一顿道:“我当时可不是没有原谅你,我这个人又不是死脑筋!”
沈意知跟着她的动作站起身,顺势将她拉到身前,严严实实的替她挡住从后而来的寒风。
“死脑筋?”沈意知意味深长的说:“用这个词语来形容你,好像很妥当。”
“沈意知!”雁春夏气得拍了下他:“你再说一遍!”
沈意知故意拉长语调:“死......”
“我在说我自己。”
见雁春夏真气的脸都红了,他又立刻软下声音,“我说我是死脑筋,否则也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雁春夏也不气了,甚至还赞同的点点头,只是还不大满意的说:“你那也不叫死脑筋了,你这是没脑筋!”
沈意知点点头:“你说得对。”
雁春夏笑着说:“骂你呢,你还点头!”
“夏夏说的话就是天,当然不能反驳,夏夏不管说什么都是对的,而且我觉得你骂的对,我也看不起我的行为。”沈意知说着指了指天,“这回有上天作证,我绝对再不会做像从前的事情,让你伤心,让你难过,让我们错过五年。”
雁春夏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先是一愣,然后说:“这才对!”
沈意知牵着雁春夏的手微微用力,在忽轻忽重的海浪声,他郑重的问:“所以,雁春夏小姐愿不愿意嫁给我?”
雁春夏只觉得耳侧一阵嗡鸣声响起,再回过神时,沈意知已经单膝跪在地上,手里握着戒指的盒子,而在他微微发颤的指尖,握着那枚闪闪发亮的戒指。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打的戒指。
沈意知其实准备了很久,而且他本来没打算在现在求婚。
至少不像现在,没有鲜花,没有礼服,只有海浪声、不远处灯塔的微黄的光、还有吹得她发丝轻晃的海风。
可偏偏,他又控制不住想要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些话。
看着她在月色下回忆曾经的脸,听着那段清晰的过往,望着一片黑沉沉的海。
沈意知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随心而动。
在此时此刻显然是冲动的,但他求婚,爱她,却不是冲动,是他准备了那么长的时间,终于可以说出口的心意。
“我本来想过几天办的缜密点给你一个惊喜,但我已经等不了了,我们等的太久了夏夏,整整五年,我的耐心也已经告罄,所以,你愿不愿意嫁给我?”沈意知执着的看着她,指尖却在微微打颤。
他在紧张,他在害怕。
雁春夏仍然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没能走出来,但她下意识便把手递了出去,泪水也如决堤的洪水,滔滔不绝的从眼里流出来。
沈意知手足无措的替她抹着眼泪,微凉的指尖轻轻滑过她嫩滑的脸,移动在每一处,不带一丝别的感情,只是心疼、无措。
眼见不管他怎么努力,却依然不能让她停下哭泣后,沈意知停下了手中拭泪的动作,微微俯身,轻柔而又温柔的吻落在她的脸上,轻轻的吻去她每一滴眼泪。
直到最后,两个人都喘着粗气后才松开。
雁春夏望着沈意知的脸,小声嘀咕:“你这也太突然了,我被你骗走了。”
沈意知失笑,扬起好看的眉眼说:“怎么了,雁小姐现在难不成是要后悔?”
雁春夏撇嘴:“后悔?等一下惹得沈意知掉眼泪,到时候哄他的人还不是我?”
“哦......”
沈意知拉长了声调,“那你打算怎么哄我?”
雁春夏摸着指骨戒指的纹路,“想得美你!”
沈意知轻笑着说:“想的不美,什么美?”
雁春夏没理会他的话,而是看着戒指问道:“你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沈意知说:“很早。”
“很早?”雁春夏若有所思道:“该不会是你还在国外的时候吧?”
沈意知挑眉:“这么聪明?”
雁春夏不可置信的说:“拜托,我们那个时候都已经分手了,你居然还打了戒指,成何体统!你想的有点多了吧?”
沈意知说:“不多。”
“我知道我会重新和你在一起,我也知道你一定会同意和我在一起。”
“你那个时候怎么敢想我一定会同意啊,说不定我真的咬死不跟你复合,你戒指不就白买了?”雁春夏问。
她虽然嘴上是质问的语气,但心里却很快乐,手中的戒指无一不显露的是,沈意知对她的喜欢。这份喜欢并没有随着时间而变淡,反而是愈演愈烈。
沈意知扯唇:“不会的。”
雁春夏问:“什么不会?”
沈意知道:“不会白买的,即使你不跟我复合,也不会白买。”
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没有雁春夏那便没有他的以后,他这一生,全是因她而存活,永不会变。
雁春夏张开手,迎着风同他笑:“抱抱。”
沈意知抬手将她拉入怀中,顷刻间温香软玉入怀,暖的人心口发烫。
“我爱你。”沈意知低声道,轻抚着她的腰肢,最为亲密的动作也不过为此。
月色幽深,带着说不清的蛊惑,好似寒风腊月里最大的一把火。
*
转眼便到了除夕夜,这天雁春夏接到了一个电话,李奶奶和李舒白来山城过年。
雁春夏开心的一晚上睡不着,隔天起个大早,早早的就和沈意知到动车站接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