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言白走过来小声问，眼里闪着雀跃。

“好看，再买几套吧？你选......”齐聿话还没说完，便被言白打断，“这一套就够了。”

“一套怎么行？我看那边也挺适合你，看看。”齐聿拉着他走到价格略低的分区，言白明显轻松了一些，直勾勾地看着一件印有粉色花型的上衣。

齐聿心领神会，示意店员包起来，然后指着牛仔裤：“买两件回去穿吧？摸起来挺软的。”

言白想了下，点点头。

等到结账的时候，言白看着两只手都快提不过来的袋子，把齐聿拉到一旁：“太多了，我穿不完。”

齐聿不以为然，“能穿完，你压根就没什么衣服。”

言白不语，皱眉看起来十分纠结。

齐聿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但这些花销对她来说不算什么，甚至就是个零头，于是继续去付钱。

好不容易来了个大单子，店员笑得合不拢嘴，悄悄对言白说：“您爱人真好，两位感情应该很不错吧？”

言白“嗯”了一声，听起来蔫蔫的。

“怎么了？”齐聿付完钱，过来看他脸色不对，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脸，“想回家？”

言白点头，眼尾都垂下去了。

心被突然揪了一下，齐聿二话不说牵着人离开。

回到车里，她把袋子放到后面，欲向青年询问缘由，可瞧对方现在好像不太想说话，于是默默点火。

一路上，言白靠着车窗打不起精神。

“回家能和我说说吗？”齐聿轻声问。

言白点点头，似乎有些懊恼，“对不起，我把你的计划搞砸了......”

“没有，本来就是为你而计划的。”齐聿笑了笑，进入地下车库。

停好车后，言白正要下车，一只手忽然勾住他的下巴，紧接着温热的唇瓣贴了上来。

怦怦——

安静的车内，只能听见两人的心跳声。

“干嘛......”言白脸颊微红，不解地看向齐聿。

“就是想亲亲你。”齐聿手指缓缓向上，最终停在那垂下去的眼角，轻揉了几下。

言白温顺地蹭蹭她的手，好像没那么不开心了。

回到家，齐聿把东西放到一边，正要跟言白谈谈，却见其坐在沙发上格外紧张，于是走过去坐到他旁边，“是因为钱吗？”

“嗯......”言白低着头，攥着衣袖的指尖都快泛白了。

“为什么会这么想？”齐聿牵住他的手。

“因为，因为我确实挺像小白脸的......”

“嗯？”

言白小心翼翼列举：“吃住都是用你的，而且我吃的还多，衣服也是你给我买的，都太贵了。”

“我明明什么没做......”他说着说着音量越来越小，快要缩到沙发里去了。

“但是我喜欢你啊，我愿意给你花钱。”齐聿没想到对方会突然这么敏感，之前都大大咧咧的，毫不客气来着。

言白微皱眉，看起来有点生气了，“我知道呀，就是因为这个，才更像小白脸。”

齐聿叹了口气，“那新买的衣服，你喜欢吗？说实话。”

“......喜欢。”

“簪子呢？”

“.......也喜欢。”

被这么问了两次，言白有点不好意思，“这都不是重点，反正我，我以后......”

他说到一半哽住了，以后怎么办呢？他自己确实身无分文。

越想越觉得生活无望，沮丧地垂下脑袋。

这时一双手忽然捧住他的脸，齐聿强迫他跟自己对视。

“你不是白吃白喝，没有你，我不可能拥有这么多卡牌，也不可能重回调查总局并升职，奖金也不会有。”

言白愣了几秒，眼眶有些湿润。

齐聿亲了亲他的额头，“总之，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一切，我们两个是互相成就的，你明白吗？”

言白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扑到她怀里，肩膀一抖一抖的。

这就哭啦？齐聿莫名感到有些好笑，把青年从怀里拉出来，按住其下巴吻了过去。

“唔......”言白正感动呢，被她这么堵住嘴，想推开，推不动，越想越委屈，只能拽着齐聿的衣服默默承受，眼泪不受控制地从脸颊滑落下去，反而令齐聿更兴奋了，扑通一声将他压在身下。

“你，你......”言白先是一惊，然后用胳膊捂住半张脸。

“干嘛捂住？”齐聿舔了舔嘴唇，强行把碍眼的胳膊扯走。

言白偏头，不满道：“你总是搅乱气氛。”

“哪有？”齐聿嘴上这么说，手倒是十分娴熟地钻进人家的衣裳里，碰到了一处，惹得言白像只弓腰的虾米，死死按住她的手。

“这大白天的！”言白那双泛红的桃花眼里夹杂着怒气。

齐聿一瞬间灵光乍现，坏笑着贴在人耳边：“我们来个角色扮演吧？”

“什么？什么角色？”言白正要问，双手竟被齐聿反扣住动弹不得，吐出的热气环绕在他的侧颈，神经不由自主绷紧起来，“啊你别，我今天不想这样。”

齐聿的手停在他的腰带处，嗓音比平日低沉：“吃我的用我的，我玩玩还不行啊？”

言白脸上闪过错愕，许久才抖着唇开口：“你刚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单纯的青年还没有领会到“角色扮演”的含义，就被硬拉过去配合，结果只能是更加委屈，以为自己被耍了，咬唇不肯发出任何声音。

理智告诉齐聿该停下了，可暗暗作祟的欲望欲扳倒平衡，她故作不耐烦道：“我刚才说什么了？你自己也觉得无法反驳吧，乖乖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