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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想撕下他的面具(143)

作者:丛温 阅读记录

辛衣舒愣了下:“正好,他要见你。”

东烟点头,又问:“公子伤势如何?”

辛衣舒叹息:“他的伤不重,只是忧思过甚,伤势可愈,心病难医。”

东烟的脸色难看,任谁把一颗真心给了一个男人却落得如此下场都会崩溃,更别说他们公子这么个神仙般的人!

里头传来轻弱咳嗽声,东烟忙推门入内。

“公子。”他上前倒了杯热茶送到床前。

陆敬祯低头喝了两口,靠着软枕虚声问他:“陵州那边如何?”

东烟道:“公子猜的没错,泰州疫病前一个月,端州有人去过一趟陵州病坊。”

“一个月前……”陆敬祯喃喃,“竟那么早……怎么会……咳,咳咳……”

“公子。”东烟忙俯身替他抚着胸口,“大夫要您切勿忧思忧虑,别想这些了,日后沈将军的事咱们都别管了!”

“要管的。”他的胸口轻微起伏,哑声道,“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管。”

东烟哽咽道:“您这是何苦!沈将军他这样绝情,他……”

“住口!你不许……咳咳……”他咳得急,弓着脊背整个人都在抖。

“公子……”东烟被他吓住,忙道,“我不说了,您别动怒。”

“东烟,你听着。”陆敬祯挣扎着撑坐起来,凝视着床前的人,“日后再在我面前诋毁一句沈将军,你就不必跟着我了。”剧咳过后,他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脸色却无比坚定。

“公子!”东烟径直跪在床前,“您别赶我走,我……我再也不说了。”

“好。别跪着了,地上凉。”

东烟微噎,公子病中畏寒,便以为谁都觉得冷,如今是七月,便是地上也根本不凉。

他什么也没说,起身扶陆敬祯躺下。

“陵州的事我还有很多话要回,公子躺着听也一样。”

徐成安回府就被沈嘉禾命令回房歇着,药是徐管家亲自煎了送来的。

只是一点小内伤,压根儿就不必休息。

徐成安在床上躺了会儿就躺不住了,他又想起李惟明日要看镇山河的事,便翻身起来,从柜子里翻出将军那把断了的剑。

他本想着看看能不能先接上蒙混过关,将断剑拿出来时,一晃就看见了挂在剑首的碧玉剑穗。

虽说这什么遗物是陆狗编的谎言,但那晚将军骗陆狗说被她磨成粉扬了时,他看陆狗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打击,这玩意儿即便不是遗物,想必也是重要的东西。

徐成安将剑穗拆下来,扬手便要砸。

不对,便是要毁,也得当面毁才好。

徐成安迟疑了下,甩手将剑穗扔到了衣柜里。

“成安哥。”外头卷丹敲门进来,“夫人听闻你受了伤,让我给你端参汤来。”

徐成安顿时心情大好:“夫人有心了,我这也不算什么。”

卷丹放下参汤道:“夫人对你最上心了,洛枳还说也就我们侯爷豁达不吃醋。”

徐成安差点被参汤呛到:“这话可莫要乱说!”

卷丹被他一脸窘迫看笑了:“你急什么,夫人自然是怕你身上有伤不能护侯爷左右,我们都晓得的呀。”

徐成安松了口气:“将军在夫人那吗?”

卷丹叹了口气:“原本是在的,但突然来了紧急军报。”

徐成安匆匆推开书房门时,沈嘉禾刚看完手里的密信。

“你怎么来了?”她抬眸问。

“属下的小伤都好了。”徐成安反手关上门问,“豫北有事?”

沈嘉禾收住思绪:“不是,是乌洛侯律传来的消息。他们离开郢京没多久就遇到了刺客。”她的目光微沉,“风雪楼的人。”

徐成安惊问:“又是风雪楼?”

沈嘉禾冷笑着将密信烧毁:“他问我谢莘到底得罪了谁,竟引得背后之人这般执着要杀他。”

“会是陆狗吗?”徐成安分析得头头是道,“谢御史明面上算是背叛他了,燕山那次说不定就是他自导自演的!”

沈嘉禾摇头:“燕山那次他并不知道我会去救他,他即便自导自演又要给谁看?”

徐成安噎住。

沈嘉禾起身背手在书房来回踱步,片刻才又道:“陆玉贞在塞北车队里。”

徐成安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沈嘉禾没想到陆敬祯最后去找了乌洛侯律,太后怕是死都想不到她派出去的金吾卫正好与陆玉贞擦肩而过。

太后怎么也不可能想到乌洛侯律身上,毕竟他没有理由帮陆敬祯。

沈嘉禾也想不通。

只是她又莫名想到那晚同乌洛侯律喝酒,她还负气说她不会娶陆玉贞,要娶让他去娶,结果兜兜转转,陆玉贞竟还真跟着他走了。

“乌洛侯律要把陆玉贞带去塞北?”徐成安终于反应过来。

“应当不会。”但这事乌洛侯律没在信中提,她也不打算问。眼下还有更棘手的事,她按了按额角,“明日看来我真的得告个假。”

徐成安便知镇山河的事将军还没想出应付李惟的借口。

只是翌日大早,沈嘉禾派去告假的人还没出门就收到了消息说今日不朝。

天子染了风寒。

这对沈嘉禾来说倒是意外之喜。

一连三日,天子因病不朝。

沈嘉禾算算时间,母亲的回信也该到了。

果然,这天傍晚,豫北来了人。

除了母亲亲手写的家书外,来人还捎来了一只长匣子。

沈嘉禾一眼便知是何物。

“还是老夫人办事妥当。”徐成安抱着匣子进书房,小心放在书案上,“这便直接又重新给将军锻造了一把剑给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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