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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恶女,只想造反(16)

一旁的曹婆子心思活络了,试探问:“不知那位姑娘叫什么,年方几何?”

越氏:“听说叫陈皎,小名阿英,今年十五岁。”

曹婆子看向郑氏,郑氏眼珠子转了转,显然是被说动了的。

这不,第二天正房就差人去别院打听许氏母女的具体情形。

正午时分仆人前来汇报,情况确实跟越氏说的差不多。

于是没过两日,郑氏差曹婆子亲自走一趟别院。

当母女得知淮安王妃差人来接她们进府时,皆诧异不已。

陈皎精明,试探问前来通报的丫鬟,道:“可是淮安王派的人?”

丫鬟应答道:“回小娘子,是王妃身边的曹妈妈亲自来的。”

陈皎若有所思。

许氏把丫鬟打发下去,乐观道:“定是你爹发了话,让王妃安顿我们娘俩。”

陈皎看着她道:“阿娘,你现在是外室,轮得着正室上赶着来请吗?”

许氏愣住。

陈皎喃喃自语:“真是奇了,若我是正宫,听到自家男人从外头带回女人,不闹腾就罢了,岂会打自己的脸差人来请?”

许氏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情况不大对劲,“这是因何缘故?”

陈皎看向外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听到这话,许氏顿时露出如临大敌的战斗状态。

第6章 一起来甩锅

母女一番商议,既然王府来人了,自然不能晾着,先探探虚实再说。

曹婆子在前厅等了茶盏功夫,二人才出来会客。

当时陈皎一袭俏丽的浅碧杂裾垂髾服,脚穿翘头履,身段纤瘦且窈窕。

许氏给她梳了简单的垂髻,发髻上只着细长的红绸带作装饰。

脸上脂粉薄施,尽管画着娇艳的桃花妆,仍旧难掩英气。

曹婆子偷偷瞄了好几眼,朝二人行礼,自报家门。

许氏回礼。

曹婆子代表的是主母,自有几分架子,不卑不亢道:

“昨日我家主子得知许娘子之事,得家主应允,前来接许娘子和陈小娘子进府。”

许氏半信半疑,试探问:“是陈郎应允的吗?”

曹婆子点头,撒谎道:“是家主应允的。”又道,“许娘子好歹替陈家生儿育女,养在外头着实不像话,故而老奴今日得令特地前来接二位进府安置。”

她这般说,倒也挑不出毛病。

母女二人对视,既然人家都说了是淮安王准允的,自无话可说。

于是下午母女乘坐郑氏安排的马车入府。

抵达王府,曹婆子引着她们从角门而进。

两顶软轿已经候着了,母女各自入轿,由轿夫抬至垂花门。

里头是后宅,禁止外男步入。

母女下轿,曹婆子和两位仆妇引着她们穿过游廊,携来的箱笼则由家奴送至梨香院。

南方不像北方,哪怕冬日仍旧生机勃勃。

在去往金玉院的途中,母女不禁被府里的阔绰吸引。

整个淮安王府占地极广,里头不仅挖得有人工湖,亭台楼阁院子更是有数十处。

沿途雕梁画栋,各处假山小桥流水布局精致,叫人挪不开眼。

一行人穿过走廊时,远远望去,湖对面红叶似火。

曹婆子指着旁边不起眼的腊梅林,说道:

“这会儿腊梅还未绽放,待到花开的时节,许娘子可来赏梅,香煞人也。”

许氏应道:“这景致真好看。”

曹婆子忽地话锋一转,“那片腊梅林还是家主替我们娘子栽种的。”

许氏噎了噎,在心里头翻了个白眼。

曹婆子说话藏机锋,非常热情的替她们介绍沿途景致,却处处暗藏敲打。

母女刚进门就领教了一番下马威,心里头直犯嘀咕。

去到金玉院,曹婆子前去通报,不一会儿丫鬟出来请母女进偏厅。

二人收敛心神,走淑女步面见主母。

陈皎很是别扭,她走路全凭喜好,哪管什么淑不淑女。

偏偏许氏念叨得紧,说现在身家不一样了,得有淑女仪态,以后才能寻得好夫家。

入了偏厅,母女给郑氏行礼。

郑氏到底是书香门第出身,打小惯养,不论是气质还是样貌都比许氏高出一大截,不免让人自惭形秽。

许氏不敢看她,说到底,她就是个外室,日后还得在主母手里讨活过。

跪坐在榻上的郑氏不动声色打量二人,命人看座。

母女各自落座。

郑氏的视线落到陈皎身上,似乎对她很满意,说道:“我听郎君说阿英今年及笄,是吗?”

许氏忙应道:“回王妃的话,阿英五月份便已及笄。”

郑氏笑眯眯点头,意味深长道:“也到了嫁人的年纪,府里的八娘跟她同岁,都已经定亲了。”

许氏天真地盼着当家主母能许一门好亲事,欢喜道:“还请王妃替阿英多操持着些。”

郑氏和颜悦色道:“我比你年长,唤我姐姐就好。”

许氏涎着脸喊了一声姐姐。

陈皎瞥了一眼自家老娘,她心眼子多,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不,郑氏对母女态度和善,好似那慈悲的菩萨,三言两语就把她们在通州的经历给套了出来。

许氏吐了一番苦水,讲述母女如何不易,引得郑氏同情不已。

两位妇人叙得正欢,从外头归来的淮安王听仆人说许氏母女被接进府,顿时诧异不已。

他跟郑氏为着嫁女一事闹得不愉快,怕郑氏找茬儿,连忙来金玉院探情形。

忽听婢女来报,说家主过来了,跪坐在榻上的许氏心中一喜,往外头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