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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恶女,只想造反(264)

陈恩允了他们。

往日郑氏总担心陈贤戎吃苦,自上次他从通州回来,也想明白了许多事,该出去抢功劳时,还是得出去。

陈皎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临走那天郑氏千叮万嘱,老五的性情比老三要沉稳些,叫他多劝着。

陈贤乐也前去相送。

待兄弟俩走远后,母女才坐马车返回,路上陈贤乐道:“四月便是爹的生辰,今年定要风光大办。”

郑氏点头,“如今南方已得六州,日后没有能与陈氏抗衡的门阀,你爹迟早都会称帝。”

陈贤乐欢喜道:“那三哥不就是太子了?”

郑氏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而是忧心忡忡,说道:“大郎在交州驻兵,得把他召回京放到眼前才安心。九娘于惠州而言功不可没,若赐封公主,以她往日的行径,多半会插手政事。有这些人在,你三哥的太子位坐不稳当。”

陈贤乐皱眉,“只要有爹坐阵,他们就不敢生事。”

郑氏:“话虽如此,可是三郎自己也得争气,他若有把柄被他们逮住,迟早被拉下马来。”又道,“自古以来,东宫太子就不易做,既不能强出头威胁到父权,也不能结党,朝中又有那么多眼睛盯着的,三郎的路不好走。”

陈贤乐:“九娘再厉害始终是女郎,她大不了与大哥结党,若把手伸得太长,我不信爹心里头不犯嘀咕。”

郑氏:“是这个道理。”

陈贤乐:“现在朱州已除,也该把大哥召回来了,把他放到外头,始终让人不安。”

母女就目前州府里的形势议了一番。与此同时,朱州的王学华和李士永被陈皎召了回来。

当初她去魏县时就把这两人带着的,二人官衔不高,差出去也不会引人注意。

陈皎拿出从医馆里取来的硫磺,说道:“这些时日你二人去给我找硫磺,有多少找多少。”

王学华看着那玩意儿,搔头道:“九娘子找这玩意儿作甚?”

陈皎:“硫磺可是好东西,找来用药,越多越好。”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悟不透她葫芦里卖的药,陈皎继续道:“还有一种药是硝石,也是越多越好。”

李士永困惑道:“九娘子是要用它们做药吗?”

陈皎点头,“对,找来做药。”顿了顿,“此事万不可向他人泄露,出去后切莫留下痕迹让人查到我头上来,明白吗?”

听她这般说,两人愈发觉得神神秘秘,心里头虽犯嘀咕,还是没有多问。

之后陈皎又叮嘱了他们一番,让他们明白这事的重要性和隐秘性,二人牢记于心。

把他们派出去后,陈皎走到门口,望着院子里复苏的春意,视线落到笼子里的金丝雀上,忽然心血来潮开笼把它放了。

长着翅膀的鸟雀怎么能困在笼子里呢?

她陈皎亦是如此。

春日万物复苏,裴长秀等人陆续收兵回京复命。他们这些武将,有战事时需得领兵上战场,一旦战事平息后,便要回来交兵权。谁若不听令,陈恩定会生疑,只要起了疑心,定会动手。

陈皎知道便宜爹的性子,从来都是站在让他舒适的范围内,这样不管她怎么作,便宜爹的底线都是可以无限践踏的。

徐昭这群人也知道被启用的机会极其不易,故而不敢生事。

这两年他们在军中建立起威仪,跟惠州兵共同进退,号召力还是有的,陈皎许给他们的机会并未错过。

久别重逢,人们相聚到京中,无不激动。

陈皎看着这群一路而来的武将们,同他们一一碰拳。每个人脸上都有笑脸,因为他们知道,南方的强大意味着离中原更近一步。

待他们去复命交接完后,裴长秀去陈皎的府里,问起北上一事。现在比不得以往,自从武将们升官后,都会注意少跟陈皎接触,以免引得淮安王猜忌。

陈皎跪坐于榻上,问道:“朱州那边的兵收编回来有多少你清楚吗?”

裴长秀点头,回道:“这一战虽然死伤不少,但吞下朱州,整合下来州府里四五万兵肯定是有的。”

陈皎:“有这么多?”

裴长秀:“有的,我和胡宴大概估计了一下,没有五万兵也有四万。”又道,“之前朱州那边就有近三万兵,但跟我们这边比不上,没有操练,军纪也差,不经打。”

陈皎:“花架子。”

裴长秀:“对,花架子。”

两人就目前惠州的兵议了一番,陈皎打算等自家老子的生辰过后再提出兵中原的事。

裴长秀既兴奋又担忧,因为她清楚中原那边是什么情形,以目前惠州兵的实力,肯定是干不过的。

陈皎胸有成竹道:“我们能打得过,我说能就能。”又道,“我要亲自去中原,没有白叫你们去送死的道理。”

裴长秀还是半信半疑,但见她态度坚决,不敢多问。因为一直以来,陈皎都给人一种信任的感觉,只要是她做下的决定,肯定有足够的理由支撑。

这群武将回京后也没有闲着,会操练新兵,他们知道陈皎要干什么,全都静候消息。

眨眼间到了淮安王举办生辰宴那天,陈贤树也从交州赶回来给老子庆生。陈氏家族齐聚一堂,给陈恩拜寿。

现在他成为南方的龙头老大,又手握数万兵,整个人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陈皎一袭华服,与陈贤乐是最抢眼的存在。家族里适龄女郎皆已嫁人,独留陈皎无人问津,因为没有人敢来问。

当初她把京中的世家大族都杀光了,如同女罗刹一般的存在。眼下陈恩又跟皇帝差不多,公主只会招驸马进府,断然不会出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