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斩风月(59)+番外
“若是觉得祁知县做的好,嘴上念着些,他梦中也能睡得更香。”
她一句话说的刚好,王大娘点点头:“那我叫我家都念着些,叫知县大人能睡个好觉!”
小孙孙扶着奶奶走了,后面又上来一个说要送糖饼的,后面还跟着送各样东西的,白祎柔照着一一回绝了,即便如此,手上也多了不少东西。
王秉彦着实有些尴尬,他实在不知如何对人对事,三十多了屁股定在了县丞这个位置也不无理由。
这几下能叫他大冬天冒出一头汗。
两人将东西分一分,白祎柔抱着一些现成的吃食去了后院,祁江披着衣服坐在院中看书,见她回来了,又笑开了眼。
“祎柔。”
他倒是叫习惯了,可她怎么也听不惯,明明谁开口逗一样,怎么从祁江口中说出来,听着就这么怪呢?
白祎柔撇撇嘴:“要不你还是叫我二娘吧,听着畅快……”
“什么?”祁江全做听不清:“祎柔你说什么?”
前几日那么一烧,烧了有个一宿才退下去,等着他醒来,总觉得耳目都不大好用了。
大夫诊了脉,只说欠休息,体质太弱,心中又操劳些许,积劳成疾,叫他好好休息。
这也是白祎柔这两日来的勤快的原因。多亏王秉彦拐弯抹角的表达:
“只有白校尉制得住祁知县,你说话他听。”
此话深得祁江心意。
知晓他装聋,白祎柔不同他计较,将糖饼塞进嘴里,说话含糊:“糖油……生痰,反正这几日你吃不了,我就替吃了。”
她咬了一口,天冷,红糖馅儿凝了,西北糖价金贵,包不了多少,馅儿里和的面多,她吃的照样开心。
祁江抵着咳了两下,不出他所料,白祎柔注意力从糖饼移到了他这里:
“喝水!”
他轻抿嘴角,王县丞供出了贵价的银碳给他立了个小炉子,随时热着水。
随一时喝不了热水,可见着祎柔,“围炉煮水”也别有一番趣味。
祁江就着她的话将热水饮净,又为自己蓄上了。
两人对坐院中,壶中热气蒸散。祁江眼帘微落,心念愿光阴如水止,能停留片刻最好。
水雾弥漫的茶盏,看似一片岁月静好,可两人眼底却悄悄氤氲风雨。
能静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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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病疫
◎ “停,白校尉,容我问一句,”李鹤山放下些方子的笔:“你求着我……◎
“停,白校尉,容我问一句,”李鹤山放下些方子的笔:“你求着我去关城县内,见的是谁?”
白祎柔让他一说,顿了一下,脸上一红:“就是……”
她头一次遭心念跃动,实在难得出口,抬眼看向李鹤山一脸调笑意味,霎时间也明白了,这怪老头是在逗着乐。
“……”她是彻底憋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红的透彻。
李鹤山老神在在,慢慢收拾纸笔:“既然白校尉不说,那我自然是不能去的。”
听他这么一说,白祎柔着急,干脆破罐破摔,脱口而出:
“是祁江!”
“祁知县?”李鹤山挑眉。
“是!他咳嗽老师不见好,想让李先生去给他悄悄。”
总算是说了出来,她松口气,祁江病好了大半,可就是咳喘不见好,她总有些放心不下,就像请李鹤山去看看。
最近几日蔡正初的咳喘好了许多,人也见的红光满面,好了许多,李鹤山开的方子实在管用,若是祁江也是顽症,用用他的方子或许能好的利落些。
李鹤山总算是乐出了声,正赶上孙思雨掀开帘子将蔡正初的药壶送回来,眼见着白祎柔脸颊通红:
“呦,祎柔,你这是怎得了?”
白祎柔接过她手中的药壶,故作掩饰掀开壶盖看了看:“无事……”
那样可不像无事的样子,孙思雨转头看向李鹤山:“李神医,什么情况?”
“满面春风,有好事喽。”李鹤山将东西尽数收进箱中:“白校尉托我去关城县内转转,刚好给你外祖父补些药。”
一听二人要去县城,几日见着白祎柔跑得勤,孙思雨立刻开口:“带我一个!我也想去,我帮您拿药!”
她眼疾手快,将李鹤山的木箱拿过来背在身上,等着发话。
白祎柔根本来不及阻拦,李鹤山同蔡正初一样都宠着孙思雨:
“行,走吧。”
白祎柔悄悄捂住脸,若是让孙思雨见到了,未来整个营中的娘子军大概都要知晓此行是为了给祁江看病了。
小姑娘蹦出了帐,李鹤山见白祎柔立在原地不动,总算是笑出了声:
“白校尉,还不动身?”
*
三人骑马到了城外,祁江甚至购置了简易帐篷,齐整的立在城门外,可不见前几日立好的大灶。
只有护城军模样的人在往帐中发干粮,一边发一边说:
“近几日城中无法提供热粥,老乡们用干粮对付一下。”
复杂发送干粮的人语气稍显僵硬,白祎柔留意倾听,翻身下马。
拉住一人问:“怎么不施粥了?三日前不还正常吗?”
白祎柔来的多了,守城军都认得她,面上稍显难色,见她身后还有两人,也下了马,等着进城。
“白校尉,要不您先回去吧,改天再来。”
“为何这么说?”
“您先别问了,我们也是得了令才这么做的,你得问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