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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总以为我是小可怜(50)

“她可会说她养子的不是了,我以前就不喜欢跟她打交道,一点都不真诚。”

叶羽柔听到邻居们的议论,脱力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房子没了,钱没了,名声也没了,以后要怎么办?

陈信宏根本阻止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家一点点被搬空,想去找谢谦理论,却被表舅拦着,又挨了好几拳。

谢辞和顾予风他们冷眼旁观。

等杨乐赶过来,谢辞示意谢谦先回去。

谢谦欲言又止。

谢辞注意到他的手又开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低声说:“以前的事不是你一个人的错,等周末我回家,再坐下来好好聊聊,你先把身体调理好,出门记得和杨哥报备,我不想在上课的时候还要担心你的安全问题。”

现在确实不是说话的时候,但谢谦也不能丢这烂摊子给谢辞,就和杨乐在一旁等着。

顾予风:“东西搬出去了,锁不换一把?”

谢辞想想也是,让江辰宇和张若川帮忙,去买了两把链条锁回来。

天彻底黑了,东西也搬完了。

哭天抢地的叶羽柔夫妇在卡车开走后,也迫不得已走了。

离开前,陈信宏扬言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被凶狠的表舅追着骂了一路。

谢谦被杨乐送回工作室,围观的邻居也散了。

谢辞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环顾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家。

把那对夫妻赶走的同时,也把年少时困在这里的自己放走了。

只是时隔多年后得到的自由,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令他高兴,反而空落落的。

顾予风在门口看了谢辞许久,慢悠悠地走过去,抬手拂开他的额发:“这是他砸出来的伤疤?”

谢辞:“嗯。”

伤疤贴着发际线,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外面传来项海斌的声音,催促他们回校。

谢辞正打算转身,顾予风突然凑近,揽过他的头,在伤疤的位置亲了一口,一如既往地强势。

谢辞微微一怔,等意识到这小子做了什么时,将人推开:“老实点,别动手动脚。”

“现在它是我亲出来的了。”

谢辞看着背着光站在面前的少年,对方看过来的眼神无比认真专注。

有一刹那,他在这双眼睛里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顾予风的影子。

没来由的,让他有些想念。

“老谢……”

江辰宇突兀的声音打破微妙的氛围。

谢辞回过神,就见江辰宇湿着眼眶走过来,抱住他的头:“我也要亲,等以后你回忆起来就不只有砸过来的凳子了,还有我们的爱——”

“滚。”谢辞摁住他的脸一把推开,头也不回地走了。

江辰宇:“……”

也不用这么嫌弃吧?

回学校的路上,项海斌推着小电驴,对走在身旁的谢辞说了很多。

“真要打官司的话,我会帮忙,校领导也会出面协助,不用太担心,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影响到学习。”

谢辞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项海斌:“不过一码归一码,你抽烟这事我可不能当做没看见。”

谢辞眼皮一跳。

项海斌:“当着我的面就敢抽烟,当我是死的?!”

谢辞:“……”

项海斌越说越气:“别以为考了个满分就能为所欲为!回去写一千字检讨,明天交给我!”

谢辞:“……”

那烟是非抽不可吗?

顾予风迎着晚风,笑得没心没肺:“风水轮流转呐,是吧谢队?”

谢辞:“这一千字检讨你也有份。”

顾予风:“我们只是同学,别说得这么暧昧。”

谢辞:“……”

第23章

昨晚在繁华里的闹剧闹得太大, 第二天就在一中传得沸沸扬扬,连办公室的老师们都在议论。

项海斌的工位大清早就围满了人。

“项老师,我听住在繁华里的朋友说, 谢辞把他姨妈一家赶出家门了,是真的吗?”

“你没听全,那房子是谢辞家的,借给他姨妈住的。”

“听说昨天吵得很厉害,都打起来了,东西运出去三大卡车呢。”

“全部搬空了,大门还上了两把链条锁, 怎么做得这么绝啊?”

“什么矛盾?突然把人赶出去让人住哪?这是要结仇的啊。”

项海斌被他们吵得耳边嗡嗡的,做了个安静的手势:“你们就别问了, 这件事里谢辞没做错, 而且当时他爸也在现场, 所有事都是大人决定的。”

“他爸?”

有物理组的老师好奇地问,“他爸是干什么的呀,从来没听提起过,我一直以为谢辞父母已经不在了。”

另一个老师:“我以前忘了听谁提过,他爸没个正经工作,是个街溜子,离婚后根本没能力照顾孩子,所以谢辞才寄养在亲戚家。”

项海斌整理今天要用的教案, 听他们提到谢谦,忍不住想起昨天见到的那个中年男人。

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略显阴郁,虽然留着长发有些邋遢,但气质不像是混混, 接送的车也是豪车,不至于没钱养孩子,可能还有其他原因。

办公桌一角的电话突然响了,项海斌一看是校长室打过来的,立刻接起:“校长?”

电话那头:“海斌啊,你现在有空吗?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想了解一下谢辞家的事。”

项海斌应下:“好,我现在过去。”

一班教室。

课间,顾予风注意到不少投过来的视线,不用猜也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他偏头看向坐在右手边的谢辞,对方正在翻看高二的物理课本,这还是特意找方思泽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