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不清不楚, 让人心痒。
许清折则是回答：“大概猜到了，但我也不确定。”
沈意就这么看着许清折, 等他继续说。
可惜许清折看起来并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 正巧公交车到站, 他先一步起身道：“该下车了。”
一如既往送沈意回家。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问出最初的困惑：“对了, 你身体真的好了吗？”
都吐血了, 今天还这么冲动就被许清易几句话骗过来帮他, 就没有想过真的很危险该怎么办吗？
沈意总觉得许清折对她的身体关心有些过度了，发个烧这种小病至于问这么多次吗？
但或许他就是这么爱操心的性格吧，想到这里, 沈意大方摆摆手：“我好着呢。”
许清折的目光仔细落在她脸上。
也是，如果真的是什么大病, 也不可能还这么生龙活虎，沈御孟紫晗那些人那么在乎她，也不会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但是吐血这种事……
怎么还是都说不过去的吧！
最终许清折还是没有办法做到逻辑自洽, 还是眼一横心一闭干脆问道：“那你为什么会吐出血？”
沈意瞪大眼睛，完全没懂：“吐什么血？”
许清折费力回答：“……就是食堂那次, 孟紫晗和江月都在的那天，你还闹了很大动静那次。”
沈意陷入思考
沈意想起来啦。
沈意开始尴尬。
不是、这种事许清折为什么会知道？
沈意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
许清折撒了蹩脚的谎：“我从你后面路过，看见你擦嘴的纸上有血了。”
总不能说他从地上捡了吧。
许清折不擅长说谎, 但好在沈意也在思考怎么糊弄他，没注意到他现在表情的不自然，一本正经也胡说八道起来：“哦……那是因为牙龈出血。”
许清折：“……”
＊
沈意回到家。
晚上，江家宝在她的房间里做了一连串基础的运动，她则是在旁边一边写着作业，一边发呆想许清易最后的那句话。
到底什么意思？
许清折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她还是没忍住，又发消息询问许清折。
许清折这一次很快就回复。
[没事]
他又补充了一句。
[没有打架]
看不懂。
还是看不懂。
沈意虽然心里好奇，但也清楚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兄弟俩有什么事不方便告诉她，那也没办法，不要再追问了。
她这么想着，就回了许清折一句。
[好吧，我知道了]
江家宝在旁边也运动了有一段时间，气喘吁吁坐在了地上。
沈意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又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允许你看半个小时动画片，小声一点，别被爸妈听见了。”
江家宝立刻高兴地坐在了旁边的小凳子上，打开了熊出没，美滋滋看了起来。
沈意继续写着试卷，半个小时后准时收回了自己的手机，将江家宝赶去洗澡睡觉。
然后她却发现，微信的图标上有十几个红点，全都是许清折发来的消息。
沈意：“？”
发生什么事了？许清折什么时候给她发过这么多消息？
她怀着三分惊恐七分好奇点开。
[是我爸回来了，他在家里砸东西，我猜对了，所以不想让你看见，怕吓到你]
[感觉像是许清易搞的鬼]
[我给他又灌了点酒，现在没事了]
……
[为什么不回我的消息？]
沈意迷茫眨了眨眼。
事她差不多明白是什么事了，但许清折至于给她发这么多条消息解释吗？他之前不是不愿意和她说吗？这态度转变也太大了吧。
沈意思考着，手不由自主向上滑动着，却发现自己回复许清折的最后一条消息不是那句“好吧”，而是一个同样的表情包，重复发了三次。
这个表情包好像是她从江月的聊天框里偷的，一个粉色的小女孩趴在地上大哭，沈意觉得很可爱。
沈意：“……”
这是她发的吗？
不对，看这个时间……应该是江家宝玩的时候误触了？
不由自主的，沈意又想起了许清折那个怕人哭的弱点，难道发表情包也有用吗？
沈意很想和许清折解释一下，这是个意外来着。
但是看着对方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倒出来了，她没忍住笑了笑，想着算了，就这样将错就错吧。
她在手机上打字回复。
[刚刚在陪弟弟运动，才看见]
[今天这些事都是许清易做的吗？他好奇怪，他到底想干什么啊]
许清折很快回复。
[……我也不知道]
[你别管他就行]
[明天一起上学吗？]
沈意想了想，同意了。
[好呀]
＊
放下手机。
许清折不耐烦抬头，看向眼前和自己拥有几乎相同面庞的少年，问道：“你为什么还赖在这里？”
许清易的脸上流露出夸张的失落情绪，声音委屈道：“这么多年没见，你就一点都不想念哥哥吗？”
许清折嗤笑一声：“你有资格说这种话？”
许清易神色微怔，若有所思感慨：“果然，还是最亲近的人说出的这种话才会伤人。”
“亲近的人？指的是我和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