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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老板年少时(127)+番外

“没~”

“行。”陈阔的声音偏低沉,此刻都不自觉地提高了些,“现在我开始点名了,点到谁就说到,这是大事,不能替别人喊到,自己心里有个数,别胡闹。”

“放心吧阔哥!保证配合组织安排!”

陈阔点了下头,第一个名字就是他,他按了下笔,在后面画了对钩,表示到了。

他语调没有起伏地念着同学的名字。

大巴车上,时不时就会人高高举起手,或洪亮或懒散地喊一声:“到。”

忽然,陈阔的目光下移,定格在“章韵宜”这个名字上,他停顿几秒,下意识地看向她所在的位子,没几个人发现他的异样,因为太过短暂,也因为他拿着笔盯着名单,很认真淡定的模样,不像在分心。

在这几秒中,章韵宜好像也有所察觉,她赶紧低头,假装去找座位上松松垮垮的安全带,“扣哪儿啊,哪儿啊。”

“章韵宜。”陈阔捏着那张名单的手指在微微用力,似是平静镇定地念着。

他对她的名字很熟很熟,但自从关系不太一样后,他几乎都不会喊她。

大巴上有人在看手机,有人看窗外,也有知情者转过头来,对着章韵宜拼命挤眉弄眼,就连戴佳也快憋不住要笑了,心照不宣的岂止是他们俩,也有旁观者。

要不是班长平日里一副不能轻易开他玩笑的严肃模样,早就有人“哟哟哟哟”起哄了。

徐诗诗更是隔着一条过道,一脸坏笑伸手去推她。

章韵宜忍无可忍,耳朵都是热的,她都觉得很奇怪,拜托,她是成熟的人,应该对这样的把戏高贵冷艳、不为所动才是,为什么她也想大声尖叫了。

她垂着头,认命举起手,“到!”

陈阔的视线落在那只也戴着手表的手上,他嗯了声,握笔在她的名字后面画了个钩,画得有些重。

徐诗诗小声说:“喂喂喂,我要举报班长区别对待,别人喊到,他可没有——”

“徐诗诗。”

“到!”

似乎是为了验证徐诗诗的话,陈阔的确什么都没说,只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后,就在纸上画了一笔,接着没有感情地念下一个人的名字。

徐诗诗撇撇嘴,“要举报。”

章韵宜白了她一眼,从书包里拿了包牛肉干扔过去,“买你五分钟的安静。”

老赵还有另一个老师也跟着一起去医院,司机上车,确定三班所有的学生都在这辆车上后,发动车子,四十多个学生全都将车窗的帘子拉开,眼睛滴溜溜地看向外面。

他们要去的医院离学校不远不近,开了半个小时到达目的地。

大家都叽叽喳喳地,有先检查完别的项目的,会兴冲冲地汇报介绍,“那个嗅觉的好有意思,几杯东西放在那儿让你闻!”

章韵宜已经经历过一次,但她发现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所以她现在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很新鲜应该也很正常吧?

她正津津有味地听着呢,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下,一回头,对上陈阔的眼眸,他低声问,“抽完血没?”

“抽了……”

过道走廊全都是学生,三班的,还有别班的陌生面孔。

陈阔从口袋里拿出一根脆脆鲨还有小面包塞给她,“饿了可以先垫垫肚子。”

他说完这句话后又目不斜视地走了,今天的事太多,他要帮着老师管到了外面就开始撒欢的同学们,实在没太多时间跟她闲聊,只能抽空来找她送点吃的。

章韵宜看着手里的零食,忍俊不禁,趁没人注意,撕开包装咬了一口,很甜。

体检很顺利,具体结果可能要等一段时间,不过也不是送到他们手里。班上的人都比较信服陈阔,很守秩序,中午之前,他们坐上大巴等待返校。

尽管只有上午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可同学们兴致不减。

章韵宜来到自己的位置,从书包里拿出饼干还有牛奶,略一思忖,又意思意思拿了包盐焗小鸡腿,找到费世杰,言简意赅道:“你懂的。”

费世杰正吃着干脆面,心里都快笑死,却还是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问,“我该懂什么?”

章韵宜微笑,将盐焗小鸡腿在他眼前晃了晃,“现在懂了吗?”

“懂了!”费世杰二话不说麻利地接过。

他扭头看着章韵宜回座位的背影,失笑不已。

没过多久,陈阔单手握着瓶矿泉水上车,蹙着眉头,他一边拧开瓶盖一边往里走,瞥见她在自己的座位跟戴佳说说笑笑,只看了几眼便坐下。

“拿走,你的狗粮。”费世杰将堆在腿上的饼干还有牛奶递过去。

陈阔怔了怔,接过,拿着饼干,像是头一回见,仔细打量,眉眼带着淡淡的笑。

现在都不问是谁给买的呢?

费世杰忍着恶心,故意逗他,“其实是我买的。”

陈阔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记肘击,“滚。”

上午激情满满,下午活人微死,几节课上得是生不如死,人一旦呼吸了自由的空气,再被钉在教室里听什么语数英物化生,实在是生无可恋。

章韵宜的痛苦比他们还要多一点,从食堂吃完晚饭回教室的路上,还在跟戴佳抱怨,“眼睛一闭一睁,又到了我的受苦日了。”

戴佳也深有同感地点头。

章韵宜说的是值日这件事,班上学生轮流来,别的都还好,倒垃圾桶让人受不了,几十个人每天制造的垃圾不容小觑,不分类,里面还会有汤汤水水,看一眼夜宵都要省了。

这也就算了,一般是两个人提着去垃圾堆,那儿更是臭得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