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救世主模拟器(205)+番外
罗斯默塔女士也不强求,会心一笑后丢下一句“记得常来”便回到了店内。寒风吹过,些许雪花已经洒落了,我赶忙拉着斯内普加快了回去的步伐。
行至办公室门口,我甩开斗篷的帽子,抖去身上已融化成的水滴后,踮起脚尖拂去斯内普头顶和肩上的落雪。他也配合地低下头,任由我的手指在他发间轻轻拨弄。
“好啦。”我收回手,故意将指尖的水痕蹭在他的袍子上。他只是淡淡地笑着,在进入办公室后第一时间为我点燃了壁炉。
没等身体热起来,我就先在橱柜里翻到了他处理药材时用到的全套工具,并从里面仔细挑出尺寸最适合的镊子与银针——不得不说,分辨这些可比分辨餐具要困难多了。
“其实无大碍……”斯内普望着我忙活的身影欲言又止,被我以“邓布利多的去向”为名威逼利诱后,只得随我去。
“在此之前,”我带着消毒完的工具坐到他对面,神情严肃,“先把那个取下来。”
对于我提出的要求,斯内普犹豫了。“不,你不能戴。”他隔着衬衫按住那个挂坠盒,“我不能眼看着你被它……”
“我没打算戴。”我索性把工具放下,像他之前对待我那样半强迫地将挂坠盒从他颈间取了下来。挂坠盒离开他身体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神便恢复了以往的明朗坚定,他立刻想要阻止我将它再度戴上,而我只是像丢垃圾般将它远远地扔向了桌子的另一头。
“咣当”,桌子被砸出一声闷响,面前的银针似乎都被震得弹了起来。
“让它先自己待一会儿吧,现在你的手比较要紧。”不由分说,我捧过他的手,并支起魔杖在一旁照着亮。上面数不清的细小木刺看得我头皮发麻,我深吸一口气,先拿起了最大的那支镊子。
“疼吗?”迅速地抽出那根看起来刺得最深的木屑后,我小声问。
我的语气并未带有埋怨,但斯内普还是从我难忍的鼻音中听出了我的担忧,有些无措地解释着自己冲动的原因:“不疼,我当时只是……有些烦躁不安。”他叹了口气,“抱歉。”
“您不用跟我道歉,您应该向自己的手道歉,毕竟它在您看来毫不值钱。”我生气地拍向他的手腕,示意他不要绷着。“下次再冲动时不妨直接踹门,我想皮鞋的鞋面要比您的手背更结实些。”
对于我尖刻的讥讽,斯内普并无怨言。“不会有下次了。”他轻声承诺着,手背也随之放松了下来。
拔掉那几块较大的木屑后,我换上了最细的镊子,并配合银针一根根挑去藏在皮肤纹路里的小木刺。这本是件极为精细和需要集中注意力的活儿,可斯内普偏在这时候开启了之前预定的话题。“你知道邓布利多在哪?”他问道。
“算是吧。”我小心地把挑下来的木刺蹭在一旁的湿纱布上,顺带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那地方山高路远,您自然联系不到他。”
见我不愿主动说明,斯内普便识趣地不再追问邓布利多的具体位置。“……他现在做的事,比那个还要重要?”他不确定地问着,指向被扔在另一边的挂坠盒。
我瞥了眼角落里那个金光闪闪的诱人玩意儿,它大概从被制作出来那天起就没受过这种冷落。
“它是很重要。”我摇摇头,继续手上的工作,“但也得看跟什么相比……”
斯内普没再打扰我,安静地看着我挑完所有的木刺。为了奖励他的耐心,在涂抹完药水后,我笑眯眯地说出了剩下的那句话。“就像我觉得那个挂坠盒的优先性要在您之后一样,邓布利多或许也会觉得我们的事没有他自己正处理的事那么重要——您能理解嘛?”
他沉默了,神情由不解逐渐转为震惊,最后又趋于平静。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我都快忘了自己说过什么,正乐呵呵地窝在沙发上翻看着他在课堂上没收的笑话杂志时,他才从学生的论文中抬起头,像重连上信号般迟疑地开口:“……邓布利多有秘密恋人?”
我欢乐的笑声戛然而止,笑话杂志差点没被我扯成两半。
“……你到底是怎么理解出这个结果的啊?!”
“我说对了?”
“……”
“我说对了。”
“…………”
直到临近午餐时间,斯内普仍对邓布利多秘密恋人的身份表露着强烈的好奇。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对八卦事件产生兴趣——谁让对方是邓布利多,恐怕这个世界上没人会不对此充满兴趣。
得不到答案的斯内普在批阅论文的间隙,口中时不时蹦出几个熟悉或不太熟悉的名字,全都是在近现代魔法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其中不乏一些男性。我一边暗自赞叹他的开明,一边又为他错误的方向所窃笑——他所列举的人无一例外全都是“正派角色”,大概他下意识认为一向道貌岸然……呸,光风霁月的当代最伟大的白巫师会更倾向于一个志向相投的情人,而非针锋相对的宿敌。
……想不到吧!宿敌就是情人诶!双倍快乐!
“您别再猜啦。”我把笑话杂志丢在一旁,跑到他身边出着馊主意,“不如等邓布利多回来您去问他本人?就当这是他回赠的圣诞礼物了。”
斯内普沉吟片刻,好像真的在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行性。正当我以为自己的“诡计”得逞时,他却只是摇了摇头,意有所指地抬头看向我,“还是不了——我更喜欢之前那种实用性的礼物。”
“……坏透了你。”我低声嘟囔着,缩回沙发内,用那本破旧的笑话杂志遮掩着双颊的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