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HP同人)[HP]救世主模拟器(301)+番外

作者: MoFishS 阅读记录

游起来……赶紧游啊,朝他们离开的方向寻找他们……被毒液所辐射的双腿变得比坠了两大颗鬼飞球还要沉,我焦急地用拳头捶向它们试图驱散麻痹感,可这好像只会让我所剩不多的体力雪上加霜……糟糕,还扯到受伤的肋骨了……

梅林啊,怎么又有一团来势汹汹的黑影向我靠近?!拜托,我情愿它是我产生的幻觉——

……巨乌贼先生?

作为整个湖底的颜值高地,巨乌贼正用它最快的速度游到我身边,原先为我指明方向的两条长腕像宠物牵引绳般牢固地吸附着纳威和小德拉库尔,他们的身上一定会留下几排整齐滑稽的红色吸痕。由于说不出任何感谢的话语,我便只用尽力气抱住了它滑溜溜黏糊糊的身体——呃,这触感真够怪的……

“带我们上去,好吗?”在他硕大的眼睛跟前,我奋力地用左臂指了指头顶的湖面。

承担“监考”和“扮演反派”职责的人鱼不能在勇士的比赛过程中提供帮助,但没人规定其他生物也不可以这么做。说到这个,那群人鱼守卫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回来?但愿绊住他们的是比毒蛇少一些危险性的生物。

基于我的隐晦的抗拒,巨乌贼没有像对待纳威和小德拉库尔那样使用吸盘的力量,它用一根较细的腕足松松地缠在我身上,我得手脚并用地扒着它才能不再前进过程中被甩下去(好吧,其实吸盘也没那么糟糕)。

接近正午的太阳慷慨地向下散播着自己的光和热,湖水的颜色随着巨乌贼的上升而越来越淡。我感觉四肢都没了任何力气,魔杖被我颤抖着插回了腰间,浑身上下只有身侧的疼痛在提醒我自己还拥有着知觉。到底还要多久才能离开水底?虽然在药效的作用下我能像其他水下生物一样汲取水里的氧气,但我还是更向往阳光下温暖的正常空气,夹杂着岸边被打湿了的尘土和晒过的青草的气味……哦,我好像真的闻到了……

看台上爆发的叫嚷声将我从迷蒙中惊醒,我睁开眼,邓布利多伸出的手已经托起了我一侧的胳膊。而比石块还要坚硬和麻木的右手也被另一个人拉住了——是斯内普,他为什么不在教职工观赛席上?

我抬起头,在湿漉漉的凌乱发丝下看向斯内普,可他只是低头看着我手背上的咬痕,接着,他的眉间皱得更紧了。

“请给我一条毯子,庞弗雷夫人。”邓布利多转身高声说。庞弗雷夫人小跑着来到岸边,想要靠近却被巴格曼先生拦了下来——这时我才注意到,包括巴格曼先生在内,除邓布利多之外的几个裁判神情都非常严肃。邓布利多脸上带着的仍是在我出发之前的那种淡淡的微笑,斯内普的担忧只显露的一瞬,很快他便控制自己换回了平日里疏离的伪装。

一脸茫然的纳威被直接丢在了岸边(显然,他的体重令巨乌贼也感觉到了吃力),小德拉库尔被轻轻地放在了一旁。刚刚醒来的她脸色惨白,看上去被巨乌贼的样貌吓坏了,在她的姐姐挣脱了马克西姆夫人扑过来搂住她之后,巨乌贼朝我的方向轻轻摆动着自己的触腕,随即重新潜回了水里。

我披上了毯子,其余裁判也全都聚集了过来,比起在干燥的裁判席他们好像更想在水边将一切问题讨论清楚。我浑身发软,毯子的重量对我来说都像是千钧的负担,邓布利多似乎看出了这一点,他主动向前一步,握住了我在毯子下面还有着知觉的左手(有知觉,但不多)。

“薇尔莉特,听好……”他看向我,半月镜片在太阳下反着淡金色的光,语气温和且慈祥,“我们所有裁判都需要知道,你在那条加强版荧光咒之后的两分钟左右又放出了什么咒语——还有,为什么要放出它?”

加强版荧光咒——我不记得我在水底使用过荧光咒,我最先使用的咒语应该是……哦,我知道了。

“不必在这种时候还用言语美化她的所作所为吧,邓布利多?”卡卡洛夫露出了一个恶毒的微笑,“我记得在贵校,黑魔咒不是什么上的了台面的东西,对吧?”

巴格曼先生充满防备地看着我,和赛前那副热情亲近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准确地说,是不可饶恕咒……一般的黑魔咒可不会发出那种邪恶的光,那种邪恶的痕迹……”

“你会被关进阿兹卡班的,小东西……哈哈,被关进阿兹卡班……”卡卡洛夫兴奋地补充道,他的笑声像一只被拎起翅膀的鸭子。

马克西姆夫人没有说话,她警惕地把德拉库尔姐妹紧紧护在自己高大的身体后面,就跟我随时可能抽出魔杖场景重现似的——她的担心完全多余,首先,我没有抽出魔杖的力气,如果不是邓布利多支撑着我的身体,我已经栽在潮湿的泥地里了。其次,我没有使用不可饶恕咒,真正的施咒者早已逍遥法外,目前我们仅能暂且扣押他的亲老爹——虽然他的亲老爹看起来更想扣押我。

巴蒂·克劳奇用有些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灰白胡须下的嘴唇缓慢又富有压迫感地一张一合,声音比海蛇的鳞片还要冰冷,“薇尔莉特·西斯特姆,告诉我们,你在湖底遇到了什么?”

您的好大儿,我在心里飞快地回答道。

看台上的师生都安静了下来,他们无法听清我们的谈话内容,但从此刻这场异常的局面和十分钟前那股异常的绿光都不难猜出我惹上了大麻烦。我头昏脑涨,四肢无力,肋骨痛得快要爆炸,在这种情况下的神智就如同断了线的氢气球一样越飘越高,越飘越远……于是,我也像失去了气球的小孩子一样失去了对情绪的管控——又或者说,酝酿好了适合表演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