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有夏油杰的夏天怎么会是苦夏(142)+番外
我抓起衣服朝她走去,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下去洗个澡,洗完澡就睡了,你快去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呢。”
“姐姐你饿不饿?”津美纪夹着睡意站在原地问道。
津美纪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子,光滑精致的脸蛋,以及这惹人怜爱的神态。身上这件粉色的睡衣还是我们上上上次逛街一起买的,我刚刚就是在找这件可惜没找到。
我捏捏她的脸颊,笑眯眯道:“我不饿,你快去睡吧。”
说完我便轻手轻脚地下楼,去卫生间洗漱。
泡在热水里之后我才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开始回升。距离下午开领域也过去了相当长的时间,咒力也回升了一部分。在一片氤氲的雾气中,我看到了浴缸尾部新换的瓷砖。
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时候换的,但应该是我‘叛逃’的这段时间。那几片崭新的瓷钻和周围上了年纪的旧干部有些格格不入,仔细看看四周,浴室里有不少修补过的痕迹。
我在这座房子里长大,津美纪和惠又在这座房子里长大。时光走过的旅途忽地在我眼前显现,我有些发懵。二十二年了,我到这里来已经二十二年了,快赶上我在另一个世界存活的年数。如果按年纪算,我还比从前的我长大了一岁。
有时候我想过,另外一个世界的我是死了还是陷入昏迷,如果都不是的话那副躯壳里又住的是谁的灵魂。无论是什么状态,无论是什么灵魂,但愿那个‘我’和我父亲他们没有一丝联系。
无论是灵魂还是身体,都不要和他们有接触,这比杀了我还让我难受。
哪怕……
洗完澡后我在结界内将头发吹得半干,同时再一次感叹自己术式的实用性,在深夜干点偷鸡摸狗的事情真的是太棒了。硝子送我的吹风机很好用,但懒惰如我还是只吹干了头皮就拔下插头。
我裹紧了浴巾,准备迎接门外冷风的裹挟,然而拉开门却是意料之外的暖风。
有人把暖风机打开了,正对着浴室门,于是从温暖的浴室出来也不会觉得寒冷。不远处的餐厅亮着一盏灯,餐桌上摆着一杯牛奶。
“……”
大概是津美纪吧。我回来这件事只有她知道。
我叹了一口气,在暖风机前吹了一会儿,伸出脚试探没被暖风机照顾到的地方,不觉得冷之后才关掉暖风机朝餐厅走去。
灯光昏暗,只照亮了我坐着的这一小块地方。收养津美纪和惠之后,家里换了新的餐桌和椅子,于是现在还多了一把出来。空气称不上温暖,但也算不得寒冷,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静谧的味道,很像从前我出差驻扎项目时,一个人走在祥和的乡间小路上时的味道。
那个时候我正为了向上爬而努力着,工作虽然有些头疼但不至于让我心烦。人生掌控在自己手里,还有上升的空间,这对我来说是最惬意的时候。有底气,有希望。
现在呢?
我抬起手看向自己的手掌,努力回想在进入浴室之前的触感。
柔软、顺滑、富有生命力。
这是津美纪头发的触感,和我的完全不同。她那头像绸缎一般的长发一直是我和母亲的骄傲。母亲一直惋惜我剪掉长发,但津美纪弥补了她的遗憾,而且比起我,津美纪更受母亲的摆布,随便母亲怎么折腾她的头发都可以。
和母亲不同,我只喜欢给津美纪梳头发。她的头发随着我的动作会反射一丝太阳的光泽,再配合好闻的味道,很是让我觉得放松。
我们有好好把她养大,但好像我还是有很多不足。
我端着牛奶上楼,去到自己房间外的阳台上,就着初秋的晚风靠在栏杆上,望向算不得漆黑的夜空。城市的夜空一颗星星也不会有,只会有吸收反射的人造光线。
手里端着的牛奶还有余温,一阵风吹起,潮湿的发尾弄得脖子有些痒,拨开之后洗发水的味道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青草地气息。于是我转过身,努力分辨是哪户人家修剪了草坪。这个时候我又觉得城市里地灯光不够用了,无法让我看清到底是谁家修剪了草坪。
又吹过一阵风,绕到耳后的头发被吹开,碎发吹到脸上,我不由得闭上了眼睛,青草地的味道也消失不见。
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呢?是童话般的和平还是会引发更多的争斗呢?
我实在无法想象。
……
……
我推开医务室的门,一抬头就看见硝子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右手的食指悠闲地玩着自己的头发,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一杯咖啡和一个听诊器。这咖啡杯还是我送的,当时可是狠狠被敲诈了一番。
“过来。”硝子朝我命令道,空着的左手还朝我勾了勾。
我不明所以,但不敢反抗,于是像个小学生一样乖巧地在她面前站定。
硝子拿起听诊器站起来,将听诊器挂在耳朵上,另一只拿起另一端塞进我的衣服里,分别在胸腔和腹部停留。得亏是硝子,换其他人我都觉得自己被性骚扰了,如果是硝子,那可能是把我当作实验数据了。
于是硝子取下听诊器里我弱弱地嘟囔道:“硝子,我是你的实验对象吗?”
“你要是我的实验对象你现在已经在手术台上了。”硝子坐下端起茶几上的咖啡抿了一口,看也不看我地说道。
“……”
“硝子,你对我越来越过分了。”我挪了一把医务室的椅子在她右手边坐下,再次弱弱抱怨道。
“彼此彼此,”她不理会我的抱怨,瞥了我一眼然后发问:“这几天你去哪儿了?去京都找那个铃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