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有夏油杰的夏天怎么会是苦夏(16)+番外
无论在哪里,无论是哪个世界,我都是NPC,我的感情我的思想我的渴望都不重要。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些喘不上气的时候,另外一位女警给我递了一杯水,顺了顺我的后背:“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你先振作一下,这件事还需要你的协助。”
我松开手望向女警,视线被泪水扰乱,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也看不清自己的未来:“协助?”
协助什么?协助五条悟还是夏油杰?
刚刚开门的男警敲了敲茶几:“禅院佳织,昨日16:03分遭遇车祸,16:10分送至医院抢救;16:17分,”他又拿出一张监控截图在我眼前晃了晃:“她丈夫,禅院甚尔出现在医院,16:25分禅院佳织主动放弃抢救被推出手术室;16:37分死亡,16:57分医院工作人员发现尸体被盗。”
他又敲了敲茶几,语气生硬:“约17:40分,禅院甚尔回到这里,带走了他的小孩禅院惠,至今下落不明。”
“你有没有可以提供给警方的线索?”
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毫无头绪。
两个警察沉默了片刻,收起了桌上的资料,递给我和另外一个女人两张名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们如果想起了什么,可以联系我。”
说罢,他们不再逗留朝门外走去,坐在沙发另一头的妇女也起身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捡起了握在手里的袜子嘴里碎碎念:“我真倒霉……”
她离开时脸上的心虚太过明显,显然是带走了佳织的私人物品。
格斗技巧写在肌肉记忆里,泼妇的骂词也刻在脑海。
但我只是跪在地上,抓紧她的裤腿:“可不可以把佳织的东西都留下……那些都是给惠的……”
“求求你,不要带走它们,工钱什么的,我都会给你的,你不要带走这些东西……”
“求求你了……”
她最终还是把那些东西放下了。然后写了一个账户给我,嘴里逞强:“算我给自己的孙子积德了,一共40万日元,早点打给我。”
……
我一个人在外面呆了两天。
那天帮佣走后,我也走了。但是我没有目的地,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只是不想被任何人找到。于是我用了术式把自己隐藏起来,给自己盖了一层‘布’,虽然不稳定,但骗过监控足够了。
我走过很多地方,但一直都在城市里打转。困了那就躲在角落里睡觉,醒了就继续前进。肚子很饿,但是没有想进食的欲望,可能这样死掉也挺好。
反正我不重要。
……
夏油杰带着人找到了我。在我昏倒前一秒,夏油杰带着父母出现在我眼前。我想大概是咒力残秽,可是没有咒力我连监控都躲不了。我能逃走,依赖于不是我的东西,我被找到也因为不属于我的东西。
一切都不是我说了算的。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只有父母在床前。她们掩面哭泣,压抑着声音说道:“为什么……为什么……”
我不知道她们想知道什么,但总归是有答案的。就像我为什么毫无选择地来到这里,为什么会认识佳织,都是因为要让我履行我的使命。
等身体恢复后,我回到了家。学校早已开学,我请了病假。夏油杰会在放学后来看我,会跟我讲学校里发生的事。父母也放下了芥蒂,像从前一样对待夏油杰,还会给我们准备茶点。
那个帮佣的工钱我已经拜托父母打到她账户上了,父母也帮我去收拾了佳织的遗物,放在杂物室里。禅院甚尔一直没有出现,夏油杰打过电话问过那两个警察,这个案子已经撤案了,是禅院家提出的。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完结了,除了我。
我要的东西总是轻而易举地得到,但代价是每个人都对我说:“要好起来,小次。”
我不知道要怎样好起来。
一个午后,我坐在阳台上晒太阳。阳光烤得我很暖和,但是我依旧在推算着自己想要什么。
夏油父亲在院子里朝我招招手,声音爽朗:“小次,要下来荡秋千吗?”
我摇了摇头,他却不顾三七二十一把我拖下去放在秋千上,和我一起摇晃着。
“小次你快两个月没出门了吧?夏天要来了哦。”
我没有回答,他又继续开口:“小次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看向脚下的草坪,想起被佳织打捞起的时刻:“为什么人要存在呢?”
“人不是很恶心的东西吗?”
“那个叫佳织的女孩,在你看来也是恶心的吗?”
我点点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看来,这两个月,小次钻牛角尖了。”
夏油父亲停住了秋千,柔声道:“我曾经也这样,在外的时候总是会想如果所有人都平等地消失,那这个世界将不再有苦难。”
“以失去美好作为代价抹杀苦难,我觉得也不错。”
“但是,”他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我无法对着小杰说出这样的话,也无法对着那些眼神里满是期盼的人说出这句话。”
“因为苦难而去抹杀美好,对美好来说,不太残忍了吗?”
对啊,所以为什么,我要说佳织是恶心的。
我坐在秋千上哭了很久,和来时一样,离开的时候也是被夏油父亲抱回房间的。
半夜的时候,我突然惊醒,四周静悄悄的,我穿好衣服去到了杂物室。佳织的遗物不算很多,连半个房间都没有装满。最显眼的,是她的结婚受理书。
我送给她的同心结被她裱起来,和结婚受理书放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