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邓布利多深深的叹了口气，“你现在知道的已经远超过我的计划，已经有太多的变数，我没有更多的把握了，西弗勒斯。”

“你怀疑我会出卖你吗？”

“不，我可以把身家性命都交给你。但是我不想把所有秘密都放进同一个篮子里，尤其是一个长时间都挂在伏地魔胳膊上的篮子。”

“我是按你的吩咐做的。”

“是的，你做得很好。西弗勒斯，现在让我们来理一理这些琐碎的事情吧。”

“你打算就这样打发我？”

“不，你怎么会这么想？”邓布利多惊讶的说。

斯内普冷哼一声。

“去会客室吧，那里清净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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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从我们得到的信息推断。伏地魔可能制作了七个魂器，日记本、冈特的戒指、格兰芬多的冠冕、赫夫帕夫的金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伏地魔的大蛇纳吉尼——是的，从亚瑟出事的时候我就有些猜测，那条蛇实在活得太久而且太通人性了一点儿。”

“活物也可以作为魂器吗？”斯内普问。

“有一定的隐患，或许这两个灵魂之间会相互争夺或者融合，一旦出现问题那就让伏地魔的算盘落空了。”

“还有一个魂器呢？”

“这正是我要告诉你的，听了这个之后你就不会再说我不信任你了。”

邓布利多挥挥魔杖施下一个静音咒，然后深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这是我的猜测——在伏地魔企图杀死哈利的那个晚上，当莉莉用生命为他立起一道保护屏障时，索命咒反弹到伏地魔身上，而伏地魔的一片灵魂也撕裂开来，寄生在那栋倒塌建筑物中唯一活着的灵魂上了。

还记得洛哈特的决斗俱乐部吗？哈利会蛇语，这代表着什么，西弗勒斯你不会不知道吧？”

斯内普静静的坐着，像一尊没有感情的石像。

“第七个魂器是……他。”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伏地魔的一部分在哈利体内活动着，这也是为什么他能与蛇交谈的原因。只要伏地魔丢失的那片灵魂碎片还在哈利身上被保护得好好的，伏地魔就死不了。”

“那么他……那么那孩子必须死？”斯内普相当冷静的说。

“或许吧。”

出乎意料的，邓布利多只给出了一个是似而非的答案。

“什么叫……或许吧？”

斯内普的语气有些不满。

“这正是我要说的，”邓布利多仿佛很疲惫，“真相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今天克利切又给我们提供了重要的线索，斯莱特林的挂坠盒的确被伏地魔做成了魂器，并且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但是雷古勒斯把它偷了出来，交代小精灵毁掉它。那个魂器自雷古勒斯死后，在克利切手里保存了许多年，可是直到最近，它失窃了。

联系到那个被调换的冈特戒指……西弗勒斯，你还猜不出是怎么回事吗？”

“……有人在收集这些魂器。”

“是的。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斯内普沉默着，他突然想起了在陆尤思的头脑里探查到的一个片段：“——过于虚弱的灵魂无法承载更加强大的力量。”

“是的，”邓布利多摇摇头，“他最终明白了，可是却仍然没有悔悟。他吸收了那些魂器，由此壮大自己的力量。一个魔鬼——由此变得更加强大。”

“这么说，哈利。波特脑子里的魂器也被吸收了？毕竟这几年从未听说过他有什么不正常的反应。”斯内普说。

“我觉得事情不这么乐观。”邓布利多说，“我问过哈利了，他还是可以说蛇语。”

片刻的沉默后。

“这么说，他还是要死。”

“如果伏地魔的魂片还在他的脑海里的话。而且必须是伏地魔自己动手，西弗勒斯，这很重要。”

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然后斯内普开口道：“我以为……这么多年来……我们都在为她保护他，为莉莉。”

“我们是一直在保护他，因为必须教他、培养他，让他能够拥有足够的勇气。”

邓不利多仍旧紧闭双眼。“同时，伏地魔和他之间的联系像寄生虫一样在滋长。有时我觉得他自己也怀疑过，如果我料得不错，他安排好一切后肯定会去赴死的，那就意味着伏地魔的末日到了。”

邓不利多睁开了眼睛，斯内普看起来十分惊恐。

“你一直保护他的生命就是为了让他在关键时刻去死？”

斯内普说道，他站了起来。“你利用了我。”

“什么意思？”

“我为你做间谍，为你说谎，为你身陷险境。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要保护莉莉。波特的儿子。现在你告诉我把他养大就是为了把他像猪一样宰——”

“这很令我感动，西弗勒斯，”邓不利多严肃的说道，“但是说到底，毕竟你已经变得想要保护那孩子了吧？”

斯内普冷笑一声：“保护他？你知道为什么。”

邓布利多疲惫的揉着眉头：“西弗勒斯，我信任你。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你一直都清楚，而我也知道你心甘情愿甘冒险境是为了什么。但是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另一个更加危险的躲在暗处的伏地魔，他在做什么，有什么计划，我们全然不知。如果他真的把其他所有魂器都吸收了的话……我们暂定哈利头脑里的那一片还没有吧，那就只剩下主魂、纳吉尼和哈利了。

现在有一个很好的机会，一个至关重要的人在我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