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绑定了读心术(261)+番外
后来慢慢长大,他也没有刻意关注过百里烈和顾清荃的事,只是偶然发现那少年练出的身手有几分模样。
再后来,百里烈死在那场大火之中,也是那一次,赫连越第一次看到顾清荃在人前哭得像个孩子。
司玲珑静静听他说起两人小时候的一些事,再听到那场大火后,赫连越偶然发现了逃出来后奄奄一息的百里烈,并决定让他假死。
“我不太明白。”司玲珑举了举她的馒头手,“既然他没死,为什么不让他回去?就算宫中日子难熬,这都几乎死里逃生了,北辰不能趁机将他接回去么?”
堂堂皇子,何至于要沦落到隐藏身份,不以真面目见人的地步?
赫连越卷绕碎发的手指微微一顿,好半晌,才沉声开口,
“他虽受人欺凌,但大渊之中,从没有人要他的性命。”
赫连越道,“当年想要他性命的人,是他的父亲,北辰的王。”
司玲珑眼眸剧颤,下意识想问为什么,但下一秒,她就想到了原因——
是为了一个开战的理由。
北辰靠着百里烈这个质子,养精蓄锐八年,终有与大渊抗衡之力,却选择牺牲了自己忍辱负重多年的幼子……
哪怕他在那场大火中活下来,日后也会遭到相同的境地。
从他被送到大渊的那天开始,他就注定了没有活着回到北辰的机会。
即便知道这只是剧情背景,司玲珑还是忍不住暗骂一句,“人渣!”
【这种人,哪里配当一个父亲?!】
赫连越对她的反应并不意外,甚至十分认可。
这世上,不是所有的父亲,都配得上父亲的称谓。
百姓如此,
皇家,更甚。
第375章 第二大反派邬烈
乌云盖月,营帐内已是一片静谧无声。
距离皇帐不远的一处营帐中,邬烈褪去上衣,就着热水,一点点将自己身上的血迹擦拭干净,重新上药,包扎。
一系列的动作,熟练到流畅。
烛火的映照下,背脊中间的十字形伤疤愈发清晰可见。
火钳烙下的印记,又被称作火烙之刑,本是牢中对待罪犯的刑罚。
那年成王的胞弟十一殿下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觉得好玩,便叫人将他压住,试图在他脸上烙下一个印记。
他深知那种烙印代表的是什么,也深知如果不反抗,自己日后只会遭受更多的折辱。
坏人从来不会反思自己的坏。
他们只会欣赏着你痛苦的样子,并期待着你露出更加痛苦的样子。
他凭借着顾清荃教他的一些手法,成功挣脱了那些人,却没有逃跑,他冲向十一皇子,一心想与对方同归于尽。
似乎就差一步,差一步,他就可以结束这样受尽折辱的日子。
顾清荃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
小小的人,却一脚踹开了房门,拦下了他。
不是为了那人,而是为了他。
邬烈所有的愤怒与不甘,在看到她着急的模样瞬间化为乌有,然而就在他准备跟着她去圣上跟前请罪时,十一皇子却重新抓起那烙红的铁具,不管不顾地朝他们冲过来。
邬烈那时脑海中一片空白,明知那人只是冲他来的,却担心他不小心伤及了身边的人。
他将她拉到自己身前,用后背生生受了那一烙。
后来,他便被她骂了。
“明明可以躲过去,非得要受那一下,你是蠢货吗?!”
邬烈不敢说。
他确实可以躲过去,但他更怕十一皇子继续拿着那烙铁发疯,许多意外,都是这样来的。
因为她在他身边,所以他不能允许任何意外的存在。
也多亏了这次受伤,十一皇子被训斥后收敛了几日,而他却意外得了她的亲自照料。
她说,“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但这道伤只怕要留疤了。”
她又说,“其实男子留疤,一点也不丑。好在伤在背上,也没人瞧得见。”
她还说,“你腰上还有块胎记,青色的,像火焰,难怪你叫百里烈。”
……
邬烈的手顺着那道疤痕往下,摸到那青色的胎记。
如同青色火焰般的胎记,却是属于北辰七皇子的印记。
他曾经想过彻底除掉这处印记,却记得她说起这块印记的模样。
他不曾留恋百里烈这个名字,却唯独留恋与她相交的那段时光。
可当她真的认出自己,甚至试图查验确认他的身份时,他却退缩了。
他尚未做好以那个身份面对她的准备。
……
这头,司玲珑在听过邬烈隐姓埋名的原因,再想到邬烈未来的命运,心底还有些意难平,将脑袋往赫连越怀里拱了拱,闷声道,
“邬烈是个好人。”
赫连越揽着她的肩,声沉依旧,“朕知道。”
【你不知道。】司玲珑闷闷地想。
在听完邬烈和顾清荃之间的过往还有他曾经的经历后,再结合他后来的行动,司玲珑忽然就明白了。
【原著里,阿越被害,荃姐提刀杀入凌华殿,却被赫连拓命人乱箭射死。】
【邬烈带着剩余的暗卫拼死夺回了两人的尸身,三百暗卫,最后只剩三十人。后来彻底消失无踪。】
【六年后,邬烈作为北辰新帝登基,下的第一道令便是从此与大渊不死不休。】
他花了六年的时间,回到了曾经抛弃他的北辰,与他曾经无比厌恶的父皇做了交易,为了他曾誓死效忠的君王,也为了他暗中守护多年的她,忍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最终得到了他想要的能与赫连拓抗衡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