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流浪迦勒底(362)
“晚春易逝的蔷薇,伴随新月与晨露枯萎。而当时光流逝,蔷薇终有一日会再次绽放。”
『永恒绿洲之梦「Garden of Avalon」。 』
——千百万人的智慧汇聚为同一个智慧,而孤零的智慧终将化为疯狂。
这是过去赤王创造的『黄金梦乡』的真相。
就像是藤丸立香要成为阿赖耶『人类集体潜意识』一样,将无数人的意识合为一体这种事情,稍有不慎就会走向疯狂——过去梦境的紊乱已经昭示了发生在藤丸立香身上的异变;更何况他们漂流在星海之中,时刻直面着那些属于不可言说之物的污染。
然而,或许正因为藤丸立香自始至终是个普通人——在跨越了那个梦境特异点之后,她先一步掌握了这份非人的力量,率先向着他们的最终目标踏出了一步。
——但没事,这次的梦境只是普通的梦境,只不过要做到以假乱真的程度而已。
——并不是让这么多的意识合为一体。
——她要做的只有制造梦境,然后在限定的时间内把这群人全部扔回他们在圣显厅之外的营地里,并让圣显厅再次消失在风沙之中而已。
“接下来就是去永恒绿洲——”编织完梦境之后,兰瑟梅罗注视着王座之间内躺了一地的人,用『镜』魔术将他们分批丢回了原本的营地之中,“他们会在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醒来。所以,我们可以把这里变回原来的样子了,吉尔伽美什王。”
而当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所有人纷纷在属于自己的营地里苏醒——一部分镀金旅团的成员悄悄离开沙漠,进入雨林;学者们忙着雇人带自己去探索更多的赤王遗迹;而风纪官的营地里却只分了一队成员回须弥城,剩下的成员们在无人注意的时候进入了属于花神信徒部族居住的千壑沙地之中。
龙卷一般的沙暴矗立在千壑沙地的中心,历经岁月变迁也未曾偏移分毫——正如千壑沙地本身如同漩涡一般的地貌。
兰瑟梅罗站在属于草之神的七天神像之下,闭了闭眼,再度使用『镜』魔术转移到了通往永恒绿洲的入口——大慈树王强行将她扣留一事,恐怕赤王本人并不知情。
但和兰那罗一样藏在梦中确实是个躲避视线的好办法,就连赤王打造的永恒绿洲『安息之地』也比不上梦境本身——但镇灵是属于花神的眷族,就像兰那罗于草之神一般。
所以兰瑟梅罗站在被沙暴围困的平台上,对着舍弃躯壳,寄居在机关之中的镇灵极轻极轻地叹了口气。
“……我回来了,菲莉吉丝。”
已经消失许久的属于帕蒂沙兰的馨香抚平了风沙带来的干旱,将这片空间用属于花的湿润填满——寄居于机关之中的镇灵一言不发,即便是以极端情绪化在传说中显得赫赫有名的种族,在这一刻也选择了缄默。
“在完成了智慧的王女的委托之后,我终于回到了这里。”兰瑟梅罗平静地笑着,注视着平台中心缄默的机关,“我知道赤沙的主人曾向你们许诺我终将从这里醒来……但你知道的,我向来和她走得更近——她先他一步成功了。在他自身都已陨落之后,她把我重新带回了这世间。”
“是……您吗?我的女主人……?”缄默的机关终于开口,吐出的却是破碎的呓语,“时间已过去太久太久……哪怕这只是一场梦境……我的女主人啊,我们应当为您举办终日不息的欢宴……就像过去那样……”
镇灵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彻底消失在了四周狂暴的风沙声之中。
第215章
“水流的声音……”
基尔什塔利亚站在沙漠边缘, 眺望远处的连绵的巨大瀑布。
“哇哦。”特特罗特飞在基尔什塔利亚的身边,“这就是枫丹吗?唔……虽然看上去是很好看啦,但总会让人想到德拉凯那个家伙。”
“那条河的话……我听说藤丸君他们全掉进去了。”基尔什塔利亚从口袋里拿出绘制法阵的素材, 一边和特特罗特交流, “藤丸君和那位人造人会掉进去我倒是不觉得奇怪, 但在看到奥伯龙的资料之后我还是有点惊讶。”
“那可是伏提庚啊!?他竟然也掉下去了!?”
“当时我和那边的玛修在一起,所以没看到哦。”特特罗特看着基尔什塔利亚牵动魔力激活法阵,“但是比起说是德拉凯能把伏提庚骗下去……我更觉得他是自己主动下去的。虽然是妖精亡主,但德拉凯的危险性并不高。”
“我明白, 毕竟有相当简单粗暴的解决方案嘛——好了。”基尔什塔利亚整理了一下衣服, 踏进发光的法阵内部, “我们没法用『镜』魔术, 所以是更简单一点的方法——简单来说,就是把我们拉过去而已。”
“就像梅林把马尔杜克之斧运送到戈尔贡的鲜血神殿一样——只是浮起来,扔下去而已。”
“我们要做的就是把我们拉到某地『Lord的身边』——魔力是用来加速其中所需的时间的。”
『「天」与「地」分离, 然后才有「天」「地」之分——』
『然而,在「天」与「地」分离互斥之前,「天」「地」本应同为一体。 』
咏唱结束的瞬间, 一阵高速移动带来的眩晕感席卷了基尔什塔利亚全身——当他视野恢复的同时,他已经站在了兰瑟梅罗的面前。
夜风携着海潮的气息,温柔地包裹起在水神像注视下的港口——海露港本来就没有什么人,哪怕是水神七天神像所在的露台,在深夜中也无人造访。
于是,在被突然出现的基尔什塔利亚打断了动作之后,兰瑟梅罗也停下了收集资料的工作——乐园的妖精注视着属于群星的魔术师在引力的影响下不受控制地向前冲了几步,在将要和自己相撞之前才堪堪刹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