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演技实在很差(52)
“怪不得杨妈妈想要这木牌,这换成谁见了不起贪心啊?公子,你怎么不说这木牌如此贵重,若、若知道,我定不敢拿出来招摇过市,不、不,我定然拿都不敢拿啊!”叶荼一想到自己差点丢了这么个无价之宝,心尖儿都在发颤。
还好还好,如果丢了,她卖十辈子、百辈子茶都还不上!
“我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情况,是我考虑不周。”商温歉然道。
“郎君当然不会遇见这种事了。这样厉害的东西寻常人怎么能轻易得到,又怎么会轻易交给别人,也就是郎君了,视钱财如无物。若今日拿着这木牌的人还是郎君你,那杨妈妈定然不敢轻易造次,可如今拿着木牌的人是叶姑娘,你想想,她会将叶姑娘放在眼里吗?”季稻摇头,商温还是太年轻了,这点儿人情世故都不明白。
不过季稻不知道这无关人情世故,正如旁人无法抢她的东西,旁人也抢不了商温,除去商温的身份,还有他在战场上得到的力量。
抢他?
找死罢了。
“事已至此,杨妈妈知道拿着木牌的是我,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小月姐还在她手上,她一定不会放过小月姐,万一又逼小月姐接客……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叶荼脸色发白,急得发汗。
商温却道:“不怎么办。”
季稻抬眼望向他,一头雾水:“不怎么办是怎么办?”
商温淡淡一笑,卖起了关子:“不怎么办就是……”
他顿顿,目光扫向门外。
“来、来啊,就是这群反贼,他们拿刀打伤了我们好几个兄弟!”
一瘸一拐,捂着心脉的衙役怒气冲冲道,隔着一堵墙都能感受到他的怒火。
不过他没有进来,不知道是不敢还是什么原因。
大概是不敢吧。
毕竟肋骨都被打碎了。
衙役一声令下,衙役鱼贯而入,呈两队,一进来就把四人团团围住。
“主子!”长墨握紧弯刀,用请示性的眼神望向商温。
这次商温却没让他出手,只是对季稻笑道:“懂了吗?”
季稻愣了,完全不知道商温在讲什么:“什么?”
“顺其自然。”
商温的声音飘了过来,随后,季稻就看见商温走到最前面去。
“长墨。”
长墨跟了商温多年,顿时就明白了商温的意思,他挥下袖子遮住弯刀,笑着走上前,一脸和善:“哎呀,官爷别动粗,这里还有几个小姑娘,别吓着她们,我们这就跟你们走。”
衙役们面面相觑,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忐忑。
季稻猜想应当是门外那衙役出去说了些什么,把这些人招进来的。
“这就……走了?”
有个衙役忍不住问道:“不打一架?”
商温温和道:“当然,我们可是良民。”
长墨也露出了笑:“官爷,我们可是好人啊,去衙门是要还自个儿清白的,哪会打人,我们连刀都没有呢。”
说着将手一摊,明明白白表示自己清白。
衙役狐疑道:“那地上躺着的两个是怎么回事?”
“许是……春困?夏盹?秋乏?冬眠?”长墨睁眼说瞎话。
衙役看向门外那个被打的衙役:“胡子,你不是说他们持刀伤人吗?”
这一下,门外的衙役懵了:“是啊。”
“刀呢?”
衙役目光转了转,他们身上一眼望去还真没刀,他落在门口的三把刀上,弱弱道:“持我的刀,算吗?”
衙役们终于回过味来:“所以是你们持刀被他们伤了?”
门外衙役的脸顿时一红:“倒、倒不必说得这么明白。”
各衙役:“……”
丢人。
真丢人。
各衙役大眼瞪小眼片刻,终于有一人不耐烦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先抓回衙门去吧,让县令大人决断。”
被衙役们围在中间,季稻扯了扯商温的衣角:“郎君,这样真的有用?”
商温含笑:“你不应该问我,应该问你自己。”
季稻茫然:“问我?”
商温却不再回答。
此时花楼的柴房里。
杨妈妈坐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一旁的小丫头给她扇着扇子,小厮给她捏着肩,看上去别提多舒适了。
若不看对面,任谁也看不出她在的地方是柴房。
但杨妈妈的对面是砌起来的土炉子,炉子旁边堆满了柴火,柴火堆上仰着一个女子,她手脚被绳索紧紧捆绑起来,嘴里被好大一块布堵住,让她发不出声音。
“钥儿呀,你也是妈妈看着长大的,你说你呀,跑什么呢,有什么难处跟妈妈说,妈妈替你解决嘛。”杨妈妈面上痛心疾首。
钥儿似乎想说话,但布团儿堵住了她的嘴,让她吐不出清晰的字来,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哎呀,妈妈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背叛妈妈呢。你与妈妈应是一条心才对嘛,妈妈好,花楼才会好,花楼好了,你那些姐姐妹妹才能过得好,姐姐妹妹过得好了,你才能过得好,钥儿啊,你说对不对?”
“钥儿啊,妈妈的好钥儿,为了妈妈,为了你的那些姐姐妹妹,你快告诉妈妈,你那位好姐妹住在哪儿?她手上的木牌来得正当不正当,是从哪位贵人手上偷,不是,是拿,她从哪位贵人手上拿来的啊?”杨妈妈起身逼近钥儿,俯下头笑得谄媚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