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光环选中了我/男朋友都在梦里(67)+番外
陈风扬喝过了酒,身上热乎乎的,秋天夜里都能隔着衣服让江如鸣感受到温度。她被整个勒住,一步也动不了。
她笑了出来,“你干嘛?这下我也动不了了。快放开!”
陈风扬看了眼两人的姿势,“能动能动,不放不放。”
他抓着江如鸣的手跟木偶一样非要贴着她,手抓着她的手,腿跟着她的腿,她走一步他就跟着走一步,一步一步用这个非常丢人的姿势走在大街上。
还好这个点,街上人并不多。
江如鸣只能是无比庆幸地想。
她实在是拿他没办法,转而好奇地问道:“你不是给我发消息说你喝醉了头晕吗?怎么又说没醉?”
陈风扬玩这个人贴人的木偶游戏玩得起劲儿,闻言理所当然道:“喝醉的人是不会说自己醉了的,只有没喝醉的人才会承认自己醉了。”
江如鸣发懵,“所以?”
陈风扬:“我说我喝醉了,因此我没醉,我要是说我没喝醉,那才是真的醉了。”
江如鸣第一次听说这么震撼人心的逻辑,不由得问道:“你逻辑学是上的谁的课?及格了吗?”
陈风扬骄傲道:“我九十多呢!”
他举起胳膊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小指还勾着江如鸣的袖子,因此江如鸣的胳膊也被他带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点酒意上头,尽管陈风扬看上去没什么异常,但并没有立刻理解到江如鸣这句话里讽刺的意思。
江如鸣看他宛如在看傻狗,怜悯地反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是不能喝了,本来就不聪明。”
但陈风扬被摸了头非常高兴,也没管江如鸣说了什么,从后面抱住她的腰,用自己的脸去蹭她的肩颈。
“嘿嘿。”
江如鸣又动不了了,只能停下来问他:“那咱们现在打车?还是再走一会儿散散步?”
她不确定这个梦里自己是不是住在学校,又或者在外面租房子,所以问了一嘴。
陈风扬立即道:“不打车,我们再走走吹吹风嘛。喝醉了头好晕……”
他装模作样地捂了捂脑袋,又低头靠在江如鸣肩膀上。
江如鸣理解了。好家伙他这是薛定谔的“醉”,需要的时候就醉一醉,不需要的时候就背公式。
“你好重!”
她掰开他的胳膊,从他怀里钻出来,往前小跑了一段。
“你自己散步吧!我打车回学校了。”
江如鸣半真半假地吓唬他,作势要打开手机打车。陈风扬立即跑过来要拦住她。
“不行!不许扔下我一个人!”
他整只手盖在手机上,江如鸣只好灵活地一扭身抱着手机跑掉了,顺着街道又往前跑了一段,直到站在路灯下才得意地笑着回头冲陈风扬做了个鬼脸。
她的头发在秋日夜晚里被凉风吹得有点乱,乱糟糟地披在肩膀上,深色的大衣暖和地裹着她,让她看起来像是秋日泛凉的天气里一杯散发着热气的咖啡。
陈风扬单手撸了撸自己的刘海,蓝发张扬地在夜风中被吹动,眉目精致,嘴角上扬。
“跟我比速度是吧?”
他笑了,“小鸟同学,准备好哦——三,二——”
他做好了起跑的姿势,嘴里倒数着数字。江如鸣立即被激发了斗志,往前跑起来。
“——一!”
身后传来逼人的脚步声,一声一声又快又重。路灯昏黄,有一些还是坏的,照在路面上的时候根本无法将温度染到秋天冰冷的柏油马路上,只能照亮一点可怜的、被风吹起的残叶,单薄腐朽地动弹两下,像是垂暮老人在病床上坐起身咳嗽。
风吹到脸上微微泛凉,江如鸣扒拉开脸上的头发,在无人寂静的街道上边跑边忍不住先笑了出来。这样一笑,力气就绷不住了,很快,身后的陈风扬就赶上了她,一把从身后抱住了她,抢走了她的手机。
“啊!还给我,我不打车了!”
陈风扬胸脯微微起伏,额上散落着凌乱的发丝,眉眼微垂,一言不发。他把手机直接揣进江如鸣的大衣兜里,看都没看一眼,根本没有一丝停顿地捧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来。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连贯得让江如鸣一时间都看呆了。
陈风扬抬头,看着她,呼吸逐渐平稳。
江如鸣:“你……”
陈风扬笑了,“先别打车走,咱们先去个地方。”
他拉着江如鸣往前走,不多时就绕进一个公园里。公园里只有零星夜跑的人出现,一大片艳红的银杏树和枫树即便在月色和路灯下也显得十分震撼。
江如鸣赞叹地“哇”了一声,就跟着陈风扬拐进一条小路。
说实话,最开始她是下意识起了一点防备心的,毕竟这种僻静的地方很像是杀人放火的好天气。
但没多久,陈风扬就兴奋地拉着她上了一座假山旁边,一起蹲下来。两个人的身影被假山挡住,只有晚风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江如鸣笼起手放在嘴边小声道:“你——干——嘛?”
陈风扬也跟着小声道:“你——猜?”
她“啊”了一声,心里冒出了一些猜测。这些猜测虽然各有各不能播的原因,但都不是什么好事。
然后她就见陈风扬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肠,利落地撕开从假山深处“嘬嘬”两声。
江如鸣疑惑地问道:“这是干嘛?”
陈风扬将手指竖在嘴巴中间,“嘘”了一声,然后掰下一块香肠放在地上,拉着她后退。
不多时,江如鸣就听见了假山深处传来低低的幼猫的叫声。